当前位置:精品书屋>玄幻魔法>赐婚将军之后我登基了> 第14章 王爷还是做本将的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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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王爷还是做本将的妻为好(1 / 1)




闭气待在水下静候宁知韫,听见一声水响起,仰头便瞥见了一袭白色身影,向他而来。
一眼便忘穿了那眸中焦急,宁知韫抿唇轻笑,在水下盯着他。
傅屿川心中愤懑不平,转头便想望上游走,又叫人拽住了脚踝。
泡了刺骨冷水,此后回去,傅屿川便病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两日,咳血不止。
就连皇帝召见,也避了。因此赐婚诏书迟迟没能落下来。
天色渐暗,内室烛光闪烁。
傅屿川睡得不太安稳,总觉胸闷气短,呼吸急促,半梦半醒间仿佛被人捂住口鼻,要被生生溺毙。
精神恍惚,意识不清,噩梦不断,似乎又回到了齐府那夜,又忆起逼不得已的水下之吻。
额角沁出更多冷汗,傅屿川心中直犯恶心,待主导心魔之后,猛地睁开了双眼。
自己仿若被人抱在怀里,脑袋被暖得发烫的手掌按在这人胸前,脸贴着一颗沉稳心跳。
领口襟袖间透着温和冷冽,幽清淡雅的沉木香,吸入肺腑,叫人觉着软乏,浑浑想睡。
“王爷别怕,别怕,本将会守着你。”那人拍着他背,嘴中呢喃着梦呓。
模糊视线在昏暗中变清晰,傅屿川掀起眼帘便认出了他,挣出了对方怀抱。
宁知韫睡眠浅,怀里之人稍微有动作,意识便先醒了过来,“王爷?”
对方灼热呼吸隔着薄薄布料透出来,烫得他躯体一僵,二话不说强行把人又捞回怀中。
温热的手掌搭上额头,“王爷气息怎么这般烫?昏睡才醒,可是又发热了?”
傅屿川对罪魁祸首没好脸色,使力推开那只手,“你怎么在此处?这是本王寝殿!”
宁知韫不答他,而是首先朝外喊了一声,“来人,传太医进来。”
“你做什么?”傅屿川再推开了他,披着外袍坐起来。
宁知韫阖目舒了口气,即便对方用完便丢,不打算与人一般见识。
按按额角,“你昏睡了两日,现下都快烧糊了。我叫人给你把脉,开副方子。”
“不劳将军费心。”傅屿川不冷不热睨了他半眼,“深秋夜凉,若无正事,将军还请回吧。”
“陛下寿宴那夜……”宁知韫顿了顿,一向倨傲眸中,多有几分愧疚难当。
“总之,归是我的不对,害王爷一直病着,卧榻不起。实在叫我思绪难平,见了王爷才心安。”
内室灯光很暗,只点了床头那一盏烛灯。宁知韫站在床头,低眸垂头看他。
傅屿川半张脸陷在暗中,半张脸露在光下,俊美无俦,映衬下,尤显轮廓凌厉,五官深邃,是真的美得扎眼。
在这人面前,他早已撕开了温吞的虚伪外皮,“既已见着,还没有落气儿,将军该放心归去。”
宁知韫碰到了那寒贴目光,心下一凛,却始终没有离开之意,站在榻边与之僵持对视。
傅屿川深知,自己不可能如此这般冷冷瞪着,便能将人赶走。
恰好门外小厮来报,“王爷,太医院将太医到了。”
僵了片刻,傅屿川垂眸,随手拢起散乱墨发,探手支起身子来,有气无力道:“罢了,请太医进来。”
他伸手,坦然地将堂堂柱国靖安将军,当自家殿中丫鬟使唤,用的还如此顺手称心,他这也算开创先例。
内室侍奉的丫鬟正要插手,“王爷,奴婢扶您。”
傅屿川不动,依旧探手向着宁知韫,眼角微扬,眉尾轻挑,问:“将军?不是自诩未来王妃么?”
宁知韫忍不住浅笑,这人真是孩子般气性,逮着机会,便非要处处噎他。
“不必,你退下,有本将在此侍奉着王爷。”他顺手将人搀起,自己也侧身在榻边坐下。
为方便把脉,一只手臂绕在了他身后为人垫着,同时虚虚地搂着对方肩头。
恰好动作挪动间,傅屿川松散着的长发更显凌乱,宁知韫恍惚着便抬手,将几缕长发别在耳后。
动作亲昵的,叫傅屿川浑身猛地一怔,神色又满是戒备地沉了下来。
他毫不客气拍开对方的手,几绺墨发散下,“还请将军不要做多余的事。”
宁知韫蓦然回神,将作践指尖蜷回掌心,盯着手看了片刻,心骂自己真是叫鬼迷了心窍。
傅屿川笑着打趣:“怎么?碰了本王又嫌弃?既如此,何不把这手斩了?”
宁知韫垂眸未语,在昏暗无光中瞧上去,只是眸子比寻常漆黑了些。
注视着满脸戒备的缚屿川,坚硬如冷石的心,不禁软了。
他病得眼睛都红了,双颊那般苍白,鼻尖却是红的,到底是发热?还是冻着了?
“王爷都病得如此厉害了。”他收回目光,替人拢了拢搭在肩上的外袍,“非要逞这口舌之快不成?”
一来二去,傅屿川几乎就陷进他怀里了,不挣不扎,模样瞧着有些乖。
宁王殿下大概是觉得这人垫子,比床头玉枕柔软,懒得与其计较,脑袋蹭了个舒服地儿靠着。
“自然是要的。”他声音听上去鼻音有些重。
没了往日威风,也没了故意针对他时的咄咄逼人,反添了几分柔和温顺。
“为何?”
“因为……”他意识似乎有些迷糊,却在话即将出口时,顿了下来。
侧目注视着宁知韫,带着审视威逼的光,淡下去后又涌上玩世不恭的假笑。
刻意将嗓音放软,如狐媚子勾人似的,“当然是因为……本王要振夫纲。”
不知是想到什么,宁知韫轻浮挑眉淡笑,“王爷做本将的夫?我觉着,王爷还是做本将的妻好。”
“你!”傅屿川明显是怒了,但仅阖了阖双眼,怒气便消减了大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要本王做你妻?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宁知韫攥着他手不松,颇有本分威胁之意,“我有没有这个本事,王爷试过不就知晓了?”
况且,王爷不是早已试过了吗?
“你!宁知韫!”傅屿川语调急转直下,瞬息间,暧昧甜腻换为无情冷冽。
“给本王滚下去!”
他低声呵斥,将才进内室的江太医吓的浑身一颤,刹住脚步,再挪不开。
站在远处,拱手行礼,颤颤巍巍地口不择言,道:“王……下官见过王爷,将军。”
“江太医不必恐慌,还请快快进来。”宁知韫声中含着笑意,解释道:“王爷是在跟我置气呢。”
“呃……啊……原来如此。”房中肃杀之气,顿时叫江太医冷汗都下来了。
心中想到,传言果真是虚假,靖安将军可不是什么善茬。心悦宁王是假,二人情投意合更是假。
瞧宁王殿下如此,只怕是对靖安将军也无半分情意,待会儿若是打起来,要先按住将军为上计。
“宁王殿下早产体弱,身子本就不如他人。”
“务必要注意防寒保暖,今年入秋早了些,卧房中暖炉炭火也该要准备着。”
江太医仔细给人号着脉,自然是注意不到,软榻上两人你来我往的小动作。
宁知韫拉过旁侧被褥,囫囵裹在傅屿川身,动作间,有意无意掐住他后腰,示意他别乱动。
可宁王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当即便在人大腿上捏了回去。
宁知韫正应医嘱,倏地倒吸一口凉气,刻意道:“嘶……还请王爷能对我轻点。”
傅屿川咬着牙,皮笑肉不笑,“这般了,将军真是好定力。”
江太医生怕脏了自己耳朵,立即拱手,道:“将军,王爷,下官先给侯爷写副方子。日日餐后煎服。”
“嗯,劳江太医费心。”宁知韫收回搁置在傅屿川后腰上手掌,沉声回道。
“不敢当。”见二人似乎还有话还说,江太医行礼之后,慌不择路地离去。
傅屿川默默注视他片刻,挣开束缚手脚的被子,从宁知韫怀中滚在软榻上。
“将军还不离开吗?怕是江太医快要走远了。”
宁知韫站起身,掸了掸皱着起了褶子的外袍,“夜已深了,我找江太医那老头能做什么?”
他指尖戳在傅屿川喉结那颗浅色小痣上,“良夜春宵,我想找的只有王爷。”
“找王爷?你没那个胆量。”傅屿川抵开他手,“这个点儿,将军寻常不是去醉花楼吃酒么?”
“啊,若不是王爷提醒,本将都快要忘了。”宁知韫咧嘴假笑,“这就去。”
推开门,秋夜的凉意瞬间吹散他袖口间,几丝恍惚虚无的温存。
江太医等在殿门外,被冷的直哆嗦,“将军。”
“嗯。”宁知韫眸子沉得像是雪域中的鹰隼,锋利,狠戾,凶残。
“还请江太医如实告诉本将,宁王身体究竟如何?”
生来便身处升平京师中,从未见过肃杀置气的江太医,被他余光轻轻横扫,险些直接跪下。
“回将军,宁王殿下,只是近来天气寒凉,染上了时节风寒,实并无大碍。”
宁知韫微微侧目,浅浅地凝视着他,凉风忽起,他嗓音幽冷,如林中魑魅魍魉。
“你知晓,我意并非指此。江太医,你是个聪明人,是个识时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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