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精品书屋>玄幻魔法>赐婚将军之后我登基了> 第13章 臣要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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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臣要宁王(1 / 1)




傅起元这个看似荒唐的决定,如同扔了颗定时炸弹。群臣皆惊却不敢言语。
宁知韫知道解释无用,一句辩解的话也没说,只是轻搁下酒坛,跪在地上。
面部严肃之中携带着半丝微妙的苦笑,“陛下,您当真要为臣赐婚?”
傅起元道:“君无戏言。”
“浔南。”他态度忽然和蔼了许多,“你今年也十有八九了吧?”
忽然换了表字唤他,宁知韫微微愣怔出神,片刻才反应过来,“回陛下,今年十九。”
“你父母皆亡,皆是为傅家的江山社稷。朕今日想代行其责,为你赐婚,也算了却他们一桩心愿。”
“陛下怕是不知。”宁知韫狭长眼尾荡开点笑意,“臣父母之愿,唯臣能与心爱之人相伴。”
“二皇子文韬武略,臣自觉配不上殿下,还请陛下应允臣另择良配。”
话已到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傅起元也不好再“强买强卖”“那你可有心仪之人?”
“回禀陛下,臣确实已有心仪之人。”宁知韫眸光轻动,“且就在这大殿之中。”
话落,他甜情蜜意的目光当众落在了傅屿川身上。张口就扯:“众所周知,臣喜欢宁王殿下。”
一声不敢吭的群臣又是一惊,就连傅屿川也呛出声,无辜地稍稍睁大双眸。
“这……宁王啊……”隋雍帝面色为难,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为二人牵线。
太子傅云辰立即坐不住了,当即跪在傅云寒身侧,“父皇,万不可许七弟于靖安将军!”
隋雍帝自然也不愿。傅屿川是先皇后嫡子,在未立储君之前,便是众望所归。
现在虽已立下储君,但某些人依旧贼心不死。此婚事若是成了,宁知韫及他麾下漠北铁骑,说不准皆会成为宁王最大助力。
万万没想到,事情竟阴差阳错地发展成了这样。
隋雍帝眼看局势愈发不可控,正欲装醉推辞,此事明日再议时。
“臣今日在此,想向陛下求一道赐婚圣旨,望陛下成全!”宁知韫偏不退让,步步紧逼。
傅屿川面红耳赤,对此事毫不知情模样,从始至终没有插过一句话。
他瞧上去很乖,似乎无论父皇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无条件服从般。
隋雍帝脸色可不好看,黑得跟天边压城的乌云般,亦有风雨欲来之势。
“这老七……宁王是先皇后唯一子嗣,朕实在不忍擅自强迫了他。此事还需问他意愿。”
宁知韫毕恭毕敬,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仿佛是真心求娶,而不是蓄意报复。
“陛下,臣知殿下身份尊贵,才貌绝佳,玉树临风,惊为天人,臣望尘莫及,更难以站在他身侧。”
皆以为他要就此放弃,所有人都稍稍松了口气,谁知他话锋一转。
“臣愿以漠北铁骑兵符为聘礼之一,向陛下求娶宁王殿下!望陛下看在臣赤胆忠心之面,成全臣愿!”
众人才松开的拳头,又紧紧攥住了,捏住了一把冷汗。
傅起元被兵符炸的站了起来,幸能控制面不改色,如老父亲般关切地问:“靖安,你当真铁了心,要宁王?”
“陛下。”他乌木般漆黑的双眸中,似乎映着漠北的雪地,虽冷又坚定。
又若北境的猎鹰,那双眼死死盯着猎物,千难险阻也绝不松口。
“臣别无他求,唯要宁王殿下。”
寂静中,他冷静的声音伴着微冷的夜风,犹如一支冷铁寒箭,射入傅屿川心脏。
那颗心破碎,鲜血淋漓,非但不死,却跳动的更加欢愉,猛烈。
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
死在不能为他控制的宁知韫手上,死在停不下来的心悸之中。
傅屿川注视宁知韫侧脸,轮廓锋芒毕露,带着冷冽寒戾的攻击力。
“陛下,臣要宁王殿下。”见傅起元愣神,他铿锵着语调再重复道。
傅屿川才垂下眼帘,又重又急地吸了口气,宁知韫这人还真是颗乱跳的混球。
他不为所控,做出的举动总是叫人意想不到,地痞流氓作风。遇上他这人,这次是真的“难逃一死”了。
将边境兵符收回皇室手中,是父皇一直以来的心愿,眼下机会递在手前,他不可能不抓。
对父皇来说,不过是卖掉一个儿子罢了,这买卖划算得很。
不出他所料,傅起元将目光转向他,假意询问:“川儿,你如何看?”
“靖安将军对你情根深种,散尽家财向朕指名点姓地要你,你对他可也有想法?”
众目睽睽之下,傅屿川那套人畜无害,任人摆布,纯良无害的小白兔模样,还得装下去。
他起身拱手,冰棱般锋利清透的眼底,赫然晃出一线既野且傲的弧光闪向宁知韫。
如两极分化般,声音始终温和柔润,“时至今日,儿臣与靖安将军笼统不过见了两次,并无任何想法。”
“但,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儿臣全听父皇与母后安排。”
“好!”傅起元皮笑肉不笑地扬了扬唇角,笑得胆战心惊,“此事便说定。朕明日拟诏送至将军府。”
清冷月光缓攀上屋檐,夜过了三更,明德殿上的宾客才散去,陛下醉了,宴会结束。
傅屿川离席后,故意绕道进了殿后走廊,那处又暗又偏,宫女太监一概没有。
“将军还要跟到什么时候?”经过拐角,他停了下来,偏头侧目注视身后之人。
“宁王殿下没想到,这局折了夫人又赔兵,最后还把自己也折腾了进去吧?”
“不。”傅屿川弯眉浅笑,无辜又勾人,“本王唯一没料到的是……”
他抬手抚上宁知韫耳廓,用圆润指尖四处摩挲,刮蹭,“本王在将军心中,竟有如此分量。”
傅屿川手尖微凉,从耳垂滑到了脖颈往下,“竟叫将军舍得,用兵符向父皇求要本王。”
“本王何德何能,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居然能蛊惑将军至此?”
洒在耳畔的呼吸渐重渐沉,傅屿川松手后躲,避开了宁知韫欲掐他的动作。
“宁王殿下!”面前之人似乎被惹恼了,哑着嗓子低吼出声。
见他这般模样,傅屿川出了口恶气,乐呵笑起来,“将军叫本王做什么?”
“哦。将军觊觎本王,将军肖想本王,将军心悦本王?甚至因此藏着本王的箫不肯还。”
傅屿川歪头浅笑,眯起来的狐狸眼,生生能将人魂魄勾走似的。
“将军不将箫还给本王?”
“宁王殿下过来。”不过须臾转眼间,宁知韫脸上恼怒消失殆尽,漫不经心地靠上了走廊亭柱。
不怀好意全写在了面上,勾了勾手指,“殿下靠近些,箫就还你。”
“好。将军想叫本王靠多近?”傅屿川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往前迈一步,就故意抬起水眸问一句,“这样?还是这样么?”
直至鼻尖即将相抵,傅屿川才猛然从顽皮之中回神:这距离也太近了……
刚想抽身之时,宁知韫眼疾手快捉住他,手掌摩挲上对方腰间,不轻不重一掐。
傅屿川口中立即泄出一声,不同寻常语气的弱软低吟,叫人不得不想入非非。
宁知韫轻咳清嗓,目光直直落在他脸上,“王爷捉弄本将,可还开心尽兴?”
只是那双水雾雾的眸,不再波光潋滟,反黑沉沉压着,波涛暗涌。
身子也僵了一瞬,随即剧烈挣扎中,不顾体面吼道:“你做什么?”
“王爷都即将是我妻了。”宁知韫挑衅地高扬眉尾,“不过是搂搂抱抱又怎么了?”
“即便是本将军,想要在此时此处做更过分之事,王爷也反抗不得,就算反抗也无人理会。”
“将军有这个本事么?冷静自持的靖安将军,行事竟如此虎?”
傅屿川反被动为主动,抬手去揽他脖子时,指尖有意无意蹭过对方后颈。
宁知韫经不住反撩,整只耳垂都红了。可傅屿川从不会心慈手软,抬脚就踹人。
“扑通”一声,走廊下睡莲池中溅起大片水花,威名赫赫的将军被踹下了水。
傅屿川转着手上的箫,那是千钧一发之际,从宁知韫怀中顺出来的。
“我瞧将军是真吃醉了酒,便待在下面清醒清醒吧。”
恰此时,陈泽楷寻了过来,瞧见池中扑腾的人影,走廊上嚣张跋扈的主子。
心中震惊溢于言表:我靠?!这么多年,主子终于被逼疯了?月黑风高杀人夜?
再细瞧,不对啊,这怎么不像是太子,哎呀妈呀,靖安将军啊!未来王妃啊!宁兮宫未来主母啊!
陈泽楷二话不说,扒了外袍就要往水中跳,被傅屿川喝住,“你做什么?”
他是个实诚的,张口就来:“属下下水救王妃。”
才将人踹下水的傅屿川,脸色稍沉,晦涩不明道:“他要你救?”
陈泽楷一怔,想起话本子中经典桥段,这时候好像该……
他立即舍身让贤,神色正经又恭敬,脑子已笑疯。“属下明白,王爷请。”
在陈泽楷期待目光中,傅屿川却是头也没回,扬长而去了。
“王爷,您不救王妃么?”
他站在原处,看着在水中挣扎扑腾之人,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堂堂将军会不识水性?”温润声音在深幽走廊中传荡,却惹人觉着此人冷酷无情。
“可是,属下觉得,王妃好像真的不会水,已经沉下去没动静了。”
陈泽楷淡定平叙眼前景象,“冒了两个泡泡。王爷,这次是真没了动静。”
作为侍卫,习惯了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实际内心戏极为丰富——完了……未来王妃可能没气儿了。
傅屿川眼前忽然冒出,嘴角边上一好看的小小梨涡,“该死!”
也不知在骂什么,他终还是抵不过心软,转身跑了回去,一头扎进风平浪静的池中。
“王爷!”
激荡而起的涟漪一圈圈散开,同样冒起两个泡泡破开,湖面再次平静下来。
同样没了动静,看来王爷也没气儿……了……
“宁王殿下!”陈泽楷这次终于再无法淡定了,“靖安将军!你们听的见吗?”
小小侍卫承受了太多,崩溃的快要哭了:双双跳池?你们是在玩一种很新的私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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