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精品书屋>玄幻魔法>赐婚将军之后我登基了> 第12章 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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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得偿所愿(1 / 1)




中秋前夜,明德殿灯火通明,歌舞升平,锦绣连城,皇帝寿宴,普天同庆。
参加宴席的皇亲国戚,陆陆续续进宫,殿内欢声笑语,贺声不断。
酒过半巡,宁知韫被手下唤去了偏侧,似有话要讲,却又故意拖延时间似的,支支吾吾了好半刻。
宁知韫向来好脾气,不恼反笑吟吟,“你到底想同我说什么?莫要耽误本将吃酒。”
小厮是留在京城看将军府的,不敢与他亲近,“将军,近日宫中都流传,您有那……龙阳之好……又对七皇子心怀不轨……小的实在不知该如何……”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在宁知韫脑子中炸开,叫他酒醒了七八分,
“嗯?啊?”浑身过电似的,同天灵盖麻到了脚尖,“什么?龙阳之好?还肖想宁王?都是听谁说的?”
他方才还笑吟吟的,此刻目光狠狠地沉了下来,带着杀敌将领之风。
小厮吓的半死,一双小腿肚子直发抖,哆哆嗦嗦,“小的,小的不知道啊!”
这些来路不明、目的不纯的流言蜚语听着叫人心惊胆战,犹如被人当头扇了一耳光。
宁知韫正恍神,似乎听见阵凄凄箫声,在空寂的月夜下,沁入耳中。
那阵空幽寂寥的箫声,如同一根针,瞬息间入腑沁脾,钉住了他暴走的情绪。
“我,我知晓了。”宁知韫扶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日后宫中再有风吹草动,及时传报于我。”
小厮壮着胆子问:“将军,小的瞧您可是吃酒醉了?不如扶您到幽静处歇着?”
“没醉,不必。”宁知韫有些心神不宁,眉宇间笼罩重重心事。
他回京城不过三四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桩桩件件,疑点太多,皆压得他喘不过气。
无数念头与疑虑如心魔般无限滋生:齐府中计,毁了七皇子贞洁,现下四处流传‘靖安将军觊觎宁王貌美’之言。
幕后之人到底有何目的。
他独自一人四处晃荡,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到了一片波光粼粼静水前。
湖面中央有小亭,修葺精致,没有任何房檐宫殿遮挡,孤立于苍穹之间,置于星河之中。
清寂的箫声,便是从这八角亭中传出,此时气势正淡弱下来。
宁知韫往前行了数步,才瞥见那静水红亭中之人。白衣猎猎翻飞,墨丝微散,手握黑箫抵于唇间。
只是侧面,昏暗中浅瞧一眼,他就认出了,此人恰好是与他深有纠葛的宁王殿下。
美好事物确实赏心悦目,叫人忘却所有。更何况是貌比潘安,气如谪仙的宁王。
凄凄晚风中,曲罢,空悠淡远。
傅屿川轻拭过箫口,感知什么般转目侧视,撞上了宁知韫愣神恍惚的目光,前者温柔莞尔。
威名赫赫的宁将军猛然回神,竟红了耳垂。
才猛然发现,无知无觉中,自己居然看人听曲出了神,脚已踏上了通向小亭的独桥。
仿佛是做了亏心事被抓包般,光明磊落,敢作敢当的威名将军,首次生出想逃走心思。
傅屿川那双倒映着,波光闪烁静谧湖水的眸子,宛若猎鹰般,直勾勾地凝视他,随即柔美地向下弯了弯。
温声道:“不曾想,这般晚了,在此处还能遇上靖安将军。”
深秋之夜,湖水边微风吹着人有些沁骨的冷,宁知韫从美色中缓过神来。
歪头轻笑,同样语气回:“我也没想到,能在此偏僻之地,遇上宁王殿下。”
他咧开嘴角,“还能有幸听见殿下凄美的箫声。这月黑风高,细品还别有一番风味。”
宁知韫吃了几碗酒,步伐有些松散,双手懒懒交叠枕在脑后,走近傅屿川。
趁人愣神际,一把抽走了他手中长箫,“宁王殿下好技艺,这箫吹的真不错。”
傅屿川回神,慌慌张张倒退了半步,后背撞在亭柱上,发出不轻的闷响。
撞的还不轻。
“将,将军过誉了。”他此刻像只受惊过度的小白兔,“我不过是得闲才偷着玩玩。”
“偷着玩玩?”宁知韫拿长箫挑起他下颌,鼻息近在咫尺,“我怎么觉着,殿下并没要藏着掖着,反而大张旗鼓?”
气息暧昧亲昵,仿佛将他带回了噩梦般的一夜,屈辱之痛深入骨髓。
傅屿川收了弱不禁风的小白兔模样,眼底尽是疯狼的恶寒,即便如此恶心厌恶,依旧不退反进,贴在了宁知韫胸膛上。
鼻尖抵在他耳廓,呼了口气才轻声细语道:“将军,离远些,我疯起来可咬人。”
傅屿川垂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地拨弄了一下,系在腰间的宫牌。
湖边灌木中响起窸窣声,似乎有人踩着枯枝跑远去。
虽然美色当前,宁知韫未能被迷了心魂,外界风吹草动尽收耳中。
“我知。瞧瞧,本将手上牙印还不曾淡褪。”他抬手露出青紫,转而却扼住傅屿川腕子,“殿下好计谋。”
“什么?”傅屿川无辜地眨了眨水雾雾的狐狸眼。
宁知韫笑,“殿下先是放出蜚语流言,传我有断袖之癖,又编造我觊觎您倾国美色。”
“最后,在这人多眼杂的宴会之上,又遣人,又吹箫,有意将我引来此处,所谓何意?”
宁知韫寒夜溅血般双眸,愈发冷冽下来,松了他手腕子,又捏上他下颌,缓缓加重力道,手尖泛白。
“殿下甚至不忘安排人旁观,给我与你在陛下寿宴之上,湖中私会做个见证。”
傅屿川脸颊被捏的发疼,说话很艰难,“将军说的,本王可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阴测测地笑了,叫人读不明白这双含情眼中,究竟装了多少害人的阴谋诡计。
对上这样狡猾一人,向来不惯于暗中使绊子的靖安将军,不禁有些慌了神。
于是,有些急切地亮出底牌,低声威胁他道:“殿下可知箫起是何意?”
傅屿川抿了抿唇,眼帘垂下,他当然知道箫起何意,否则也不会吹。
见他小动作,宁知道韫还当他是畏惧,继续胁迫道:“若是陛下知晓了,将作何感想?”
“哈哈哈。”傅屿川眉眼向下弯时,有人畜无害的纯良感。
随即就化身恶鬼,沉声道:“只要那太监腿没折,陛下现下已经知道了。”
“这月下湖景清幽淡雅,将军就慢慢赏吧,本王先行一步。”他话落抬手,挥了对方一拳。
“什么?”宁知韫张口呛了一嘴迷粉,拂袖掩住口鼻。
待视野清晰,月光薄雾中,那么大只宁王殿下,早跑的没影儿了。
“好你个傅屿川!”宁知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这样栽了。
愤懑不平地拂袖,大步离开。若是猜的不错,明德殿宴会上估计要变天了。
隋雍帝举杯与众爱卿同饮,小太监慌慌张张回来,把曹公公拉在一旁。
曹公公出来脸色有些难看,低附在隋雍帝耳边说了些什么,帝王手中酒杯掉在地上,砸碎。
“你此话当真?”帝王脸上既是惊又是不可置信,矛盾的仿佛得了失心疯。
曹公公低声道:“手下小太监来说的,消息绝不会假。待人回来,陛下大可一试。”
话音落,宁知韫捧着一坛烈酒,踉踉跄跄地回来了,看上去吃醉的厉害。
他冲众朝臣轻笑,“好酒,陛下备的都是好酒,漠北可喝不上,臣忍不住贪杯了。”
他前脚刚至,二皇子气鼓鼓的后脚跟着也到了,意味不明地盯着宁知韫看。
见此情形,隋雍帝心中也十拿九稳了,意有所指地问:“老二,你这是疯到何处去了?此刻才归?”
“回禀父皇,儿臣……”傅云寒神色慌乱忐忑不已,支支吾吾扯了句胡话。
“儿臣方才吃酒有些醉了,在湖边吹会儿风,这才回来晚了些,父皇莫怪。”
却不知,就是这谎,将自己推进了万劫不复的火炕。
提前回了的缚屿川,风轻云淡事不关己地品酒,听见此话,指尖顿了顿。
二皇兄这张嘴,倒是给他带来了意外之喜。
傅云寒就是个没心眼的,对这棋局一无所知,也未曾察觉殿堂气氛怪异。
心中始终想着:父皇为何忽然如此问?难道是发现了我与户部侍郎之女秘会之事?
隋雍帝笑着,心中思虑:与曹公公所言完全一致,看来此事是板上钉钉。
老二是个没心没肺的,对储君之位没有想法,且不至造成威胁,确乃最佳抉择。
“你……是同何人去的?”皇帝不怒自威发问。
傅云寒吓得立即跪了,“父皇明察!儿臣……儿臣不曾与人私会!”
宁知韫无奈地想摔酒坛子,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把罪行交代得明明白白,还求明察秋毫?能耐的。
隋雍帝道:“吾儿莫慌,知儿莫过父。”
“既你与靖安将军情投意合,朕今日酒酣兴高,便趁此时机,为你赐婚!”
“你二人同年岁,皆到了娶嫁之纪,恰是成家立业之时,是段好姻缘。”
“曹公公!备笔墨来,朕即刻拟旨。”
“父……父皇!”傅云寒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神色复杂,双眸冰冷的宁知韫。
立马又收回目光,“儿臣,儿臣不喜靖安将军,儿臣不喜男子啊!求父皇三思!”
当着众朝臣之面,就这样拂了堂堂帝王的面子,隋雍帝脸色多少有点僵了。
“你不喜男子?那你方才与靖安在湖边私会?还以箫声为信?你可知箫起解为何意?”
他越说越怒,方才脸上的喜悦一扫而光,浓眉压下来,叫众人不寒而栗。
“父皇!儿臣真的不曾与靖安将军见过面,父皇您要相信儿臣!”
傅起元并无耐心听他辩解,抬手甩出了他宫牌,上面清清楚楚镌刻着他名。
“这是在湖边拾得,你还有什么课辩解的?”
“宫牌?”傅云寒看清后,摸了摸腰间,身上那块果然不见了。
现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傅云寒百口莫辩,只喃喃道:“求父皇明察。”
他自是不会说出,与自己真正私会的女子是谁,所以只能闷声咽下这哑巴亏。
宁知韫也算是看出了苗头,隋雍帝铁了心要嫁二皇子给他,至于是谁同他出现在湖边,那根本不重要。
说是二皇子,那只是给赐婚找个借口,借机发挥。
宁知韫不卑不亢,一声不吭地站在大殿中央,眸瞳倚向眼尾,瞄了眼布局的老狐狸。
傅屿川满脸淡漠,漠不关心地小口小口喝酒,两腮还有点红,掐痕消不去。
大概是喝的太急,似乎有些醉意涌上面颊,上挑的狐狸眼尾都浮起红绯了。
宁知韫嗓子沉了沉,不知不觉中喉结滚了滚——
傅屿川啊傅屿川,本将偏不要你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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