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是一长串的文字介绍。 前面的沈南枝囫囵吞枣的扫过,捕捉到了其中最醒目的关键信息。 婚后aa。 就光这一点,还需要考虑? 沈南枝:“这真的是出来相亲,不是找合租室友的?” 她是情感修复师。 但有时候也会被误以为是红娘。 开始沈南枝还会解释,后面见有钱,也就乐得接受。 反正都是那个理,区别不大。 姜早‘啧’了一声,“我在京海都听到这算盘声了,我看着也不行,可我那恋爱脑表妹,见了死活要嫁。” 这个表妹是她母亲弟弟的女儿,性格内向慢热。 按理来讲不应该上头这么快啊。 姜早搞不懂。 于是才多嘴问了下沈南枝。 沈南枝重新看了一遍这段文字,沉默声震耳欲聋。 除了aa这个点,居然还有人把高考成绩拿出来当资本的。 果然。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沈南枝道:“真嫁了,你表妹这辈子就毁了。” 别的沈南枝也没多说,点到为止。 她这辈子就只有一次看错了人,这样的错误,沈南枝决不允许自己再犯第二次。 现在的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谁都不例外。 翌日一早。 沈南枝继续开始找房,无一例外,跟昨天的结果一样。 说严重一点,她这是被几个豪门集体封杀了。 只要在京海,就没有人敢把房租给她。 沈南枝坐在冷饮店里,脸色阴郁。 偏偏今天的新闻还给她推送碍眼的人。 【京海小日报v:陆氏总裁现身医院照顾爱人,当代好男人的标杆,据小道消息,陆家将会和纪家在今年年底完婚……】 好男人? 曾经的沈南枝或许还觉得说得对,如今…… 呵呵。 陆宴州要是能算得上好男人,除非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 屏蔽掉这条新闻,沈南枝继续搜索租房的媒介。 一连询问了几十家,得到的都是拒绝,沈南枝不免有些气馁。 普通人在权力面前,卑微的宛若蝼蚁,更别说她还一连得罪好几个豪门。 一向低调行事的沈南枝自己都佩服自己。 果然,她疯起来谁都创。 现在眼下要快点解决住处问题。 沈南枝纠结犹豫了半晌,最终点开傅清衍的聊天对话框,给他发消息。 【傅先生,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晚饭。】 本以为要等上许久,没想到对方秒回过来。 【傅清衍:地点时间发我。】 沈南枝临时预约了一家西餐厅,时间定在了晚上八点。 与此同时,盛家会客室。 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傅清衍愉悦的半眯起眼眸,唇角上扬。 盛淮无言的看着这一切。 蓦然‘啧’了一声,调侃道:“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 盛淮想过傅清衍会谈个恋爱脑,唯独没想过傅清衍他自己就是恋爱脑本脑。 可怕,太可怕了。 傅清衍冷淡的睨他一眼,盛淮耸耸肩,好奇问道:“不过……你打算怎么追?” 毕竟沈南枝曾经是傅清衍外甥的未婚妻,两人相恋七年,人尽皆知。 如果这时候沈南枝和傅清衍在一起了,免不了被人蛐蛐。 依照盛淮对圈里人的了解,他们不敢说傅清衍的不对。 只会说是沈南枝不择手段、不要脸,攀上了傅清衍这棵大树。 吃亏的终归是沈南枝。 “还不急。” 傅清衍的嗓音低沉,他漫不经心的抿了口咖啡,接着才又说:“是我先喜欢的她,我不允许不好的言论攻击她。” 沈南枝值得世间所有的美好。 “所以哥你是准备温水煮青蛙了?你就不怕中途跑出个程咬金截胡吗?” “不可能。” 傅清衍掷地有声的否定。 盛淮继续犯贱,“怎么不可能?毕竟沈南枝眼光也没多好,放着你这尊大神不要,非得爱一个渣男爱的死去活来,万一真跟人跑了,哥你别哭啊!” 傅清衍垂眸,压下心底涌上来的陌生情绪,“她看上陆宴州,只是一个意外,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在确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他就找人调查过沈南枝。 其中包括沈南枝和陆宴州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相爱是真的,不爱也是真的。 沈南枝眼底的决绝他看得一清二楚。 盛淮的假设根本就不成立。 沈南枝那样高傲的人,绝不会向下兼容。 盛淮还想继续犯贱一下,结果被对方的一句话搞得沉默下来。 “先别说我,你和你那个徒弟……怎么回事?” …… 夜幕降临。 晚上八点,傅清衍如约应邀。 他特地收拾了一番,黑色的亚麻衬衣内搭黑色背心,微分碎盖蓬松干净,金丝框眼镜更显斯文清隽。 一踏入西餐厅,傅清衍就成了瞩目的焦点。 沈南枝敛去眼中的惊艳,拘谨的喊了一声‘傅先生。’ 傅清衍微微颔首,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人齐,服务生才开始上菜。 沈南枝说:“傅先生,你看看还要不要再加点别的,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我的喜好和你一样。” 傅清衍打断了她后面的话,镜片后的眼眸让人看不真切。 沈南枝根本不敢直视。 傅清衍带来的压迫感,比她遇见的所有人都强。 并且对方的心思……她也猜不透。 这样的人最危险。 可目前她认识的人里,能够暂时帮她解决困境的只有傅清衍一人。 反正人情都欠好几个了,也不差这一个。 沈南枝这样安慰自己。 食不言寝不语,有心事的沈南枝吃的心不在焉。 傅清衍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动作优雅,进食的动作很快。 不到十分钟,他就放下刀叉,擦拭唇角。 狭长的丹凤眼映出沈南枝漂亮的面孔。 “沈小姐,今天你不单单是想请我吃饭吧?” 对方的聪明让沈南枝不禁有些感慨。 她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傅先生,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你朋友,那套大平层,一个月十万,能租吗?” 沈南枝内心忐忑,十万目前是她能接受的最大范围。 七年时间,她一直以陆宴州为首。 期间瞒着陆宴州接的工作,挣得钱全都花在了他身上。 可以说她身上一点积蓄都没有。 钱财、感情两失,她这二十多年活的还真是失败。 “月租三千,不讲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