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抱着门板刚打算要嵌上关门大吉。 “没去壳的?有倒是有,不过你买那干什么?”老板抱着门板顿在原地。 “种!”阿九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 “啊?”那老板上下打量阿九,这丫头虽然带着面纱,看眼睛就知道长得不错,但是可惜脑袋有病: “你可别开玩笑了,就指望着前天下的那点雨,你还想种水稻?” 阿九自然知道那点水不够,可是,她灵泉里有水,虽然不多,那也能种一点是一点啊。 至少阿娘让买的十斤米,她才买了四斤,那六斤总归能种出来吧。 “老板你卖我半斤水稻种可好?”阿九试探的问道。 “行,随你,反正老子脑袋没毛病,种出来种不出来我才不管。” 说着打了几下算盘:“这种子可就贵了,得一两银子一斤。” 阿九当时跟被雷劈了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那……那我用这两斤大白米换一斤没脱壳的可好?”阿九肉疼的将小布袋重新递给老板。 老板也是楞了一下:“换了大白米回家好歹能吃上几顿饱饭,这没脱壳的种子带回家去种,没水不发芽的话,岂不是赔到姥姥家了,真是想不开。” 虽然说着,还是秤了两斤米出来,换了一斤能发芽的水稻种子。 阿九左右看看,哎妈呀,这两疙瘩东西越发见少了,两斤就两斤,大不了回家烧粥吃。 “咦?”阿九突然顿住脚步,痴痴地看着米行对面的盐行。 这不是有卖盐巴的吗? 阿九翘首以盼,使劲往那盐行里头瞅。 谁知道这一眼便看见了李员外。 “王氏,以前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若是你能在请一场雨,我在王爷跟前邀功行赏的话,咱们五五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阿奶? 阿九赶紧找个隐蔽的巷口直勾勾的看着盐行里走出的李员外,身边那人穿的破破烂烂,裤子还短了半截,才到阿奶的膝盖那。 屁股钩子累的铁紧,她打哪儿找的这不合身的衣裳。 不对,她怎么跟李员外混在一起了? 阿九吸了吸口水死死地盯着。 “一笔勾销便一笔勾销就是,我王某也是那般小肚鸡肠的人,不过请雨的事情暂时王某还无能为力。” 王氏停在盐商门外,脸上沉淀着处事不惊的平静。 “知道,您不是说了吗,刚请了老天的懿旨,最近这短时间不逢吉日,不打紧,我愿意等。” 李达昌李员外往外送了几步,俩一老头一老太太面对面的聊着: “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办到,这就命人送你出城,河坝牛家我自会到时前去拜会。” 王氏拱手请辞。 一辆马车横在盐号门外,李员外亲自撩起轿帘,把王氏扶了上去。 阿九赶紧一缩脖子。 直到马车缓缓转动木轮,眼瞅着李员外挥挥手便回了盐号内,阿九这才突然跳出来。 “你这丫头,作死啊。”王氏撩开窗帘一看,虽然丫头带着面纱包裹严实,可他那俩鼻孔可不是用来喘气的,早就闻到了那股子独特的灵气。 “还愣?快上车。” 王氏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忌惮的回头看了一眼盐号,还好李员外没有发现。 阿九赶忙钻进马车。 伴随着马车晃动,阿九迫不及待的问:“阿奶,你咋跟李员外混在一起了,他又不是啥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