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袭来,朗旦试图摆脱它的挑衅,他将速度从400提升至500,一个侧身轻松掉头飞驰而去,怎料黑金也掉头跟了过来。白起又将速度提升至600,一个仰头从500米冲到了2000米,又一个俯冲冲进了摩机群。 飞行的车群被逆行疾驰而来的白起吓得远离,好几辆车差点发生碰撞,黑金却还是不甘示弱,几乎与他并行穿过了车群。空中传来了漫骂生和欢呼声,被追逐吸引的那些车辆也跟风尾随了起来,跟着领头的白起和黑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时而盘旋,时而直行。 慢慢的汇集起来疾驰的车辆怕是百来余辆,似一群大雁在空中迁徙,队形时而人字形,时而一字长蛇形,时而螺旋上升,时而火箭型俯冲。 最终,空中所有的车辆由最初的散乱无章的自游演变为空中表演,轰鸣着随着雁群在空中盘旋,有部分飞行者还将排气颜色换成了彩色,大雁队伍多了一条彩虹屁,车队似空中军事演习一般,精彩绝伦。 从黑金出现后,朗旦就关掉了与知鸣的对讲信号。知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用相机捕捉到了空中的变化。他将拍摄模式切换为摄影,将这场追逐记录了下来。 这场精彩还没持续到十分钟,空中就出现了警察的直升机,在空中鸣笛驱散了竞技的车群。车群吓得四处逃散,白起一个俯冲,回到了地面停车场,身后仍然尾随了刚才挑衅的黑金摩机。 刚取下头盔,朗旦就被黑金的狂野、露骨和性感给吸引住了,他仔细的打量着黑金。黑金车架如一只奔跑的异兽形象,奔跑的异兽被剥皮仅剩骨架,狂野而露骨,异兽裸露的脊梁骨曲线性感优美,里面包裹着油箱和发动机,有力的四肢演变为减震器连接着前后车轮。异兽的腹部成为主车架连接着各个部件,传动轴和连接线都被骨骼化处理,整个车抛弃了异兽那无用的皮肤,仅剩充满力量的骨骼。 最精彩还要数卧在车架下面的两个消声器,虽然它极力想隐藏在骨骼的内部,但还是露出了优美的曲线。消声器被小心的处理成黑色到紫色的渐变,如一位穿着露背晚礼服参加宴会的女人,妩媚而性感。黑金通体黑色衬托出它的狂野和露骨,在很少的部分如轮毂内测、仪表盘指针等处嵌入渐变紫色,性感而妩媚,从黑色与紫色的配比来看,车主是一位有着极高审美的爱车人士。 朗旦自认为经过几十年机车改造的失败洗礼和美学培养,他对机车美学有着很高的敏感度,这辆黑金在他眼里竟找不出一点毛病,他两眼放光,几乎爱上了眼前的这只异兽。 有着如此狂野、露骨和性感的战车,朗旦认定车主必定是一位身形魁梧而性格细腻的肌肉大汉。可眼前的这位穿着黑色机车服的主身形并不比自己魁梧,甚至比自己还瘦弱一些。 他的眼神落到最容易看出性别特征的胸上,可对方穿着专业的赛车手级别的服饰,并不能得出结论,他看向了对方的头盔,迫不及待的等着对方取下头盔的瞬间。 在朗旦打量的同时,对手也在细细的打量着他和他的白起。对方车主终于弹开了头盔上的单向透视窗口,露出了野兽一般的眼神,用冷冷的语气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神车,敢在上面抢我的风头,哼,不过是十年前的老货!” 对方竟是一个女人!从音色判断,对方是一个年龄不大却又想装成熟的女人,哪怕到他的时代玩摩机的女人还是屈指可数,这让朗旦很是佩服。但听到侮辱的内容,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刚想反驳,想想自己如今这般岁数,没必要跟一个小女孩儿过意不去,他又咽下了怒火,平静的带点委屈的说到:“是啊,十年前的老货了,估摸着再不飞就飞不动了。姑娘刚才的追逐我也不知为何,我真是怕你撞着它,我也就这么一辆爱车,一家老小就指望着它过日子,撞坏了真就没法活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朗旦并未说谎,他是真担心追逐他的人无端生事。 本以为对方会作罢,哪知女人脑回路清奇,竟说道:“你这是在炫耀自己的车技?好,那我们就比一比,下午三点,我在摩王竞技场定了场地,不见不散!” 听到摩王竞技场,朗旦很是吃惊,他推脱到:“姑娘,我真的完全没想过跟你比试,我真的就是怕你撞坏我的车。就我这破车怎么能跟您的爱车相比呢,更不用说摩王竞技场,那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我认输,我认输好不好。”看到从远处走来的知鸣,他指向知鸣又补充说道:“下午我还要陪我儿子去集光呢,这是他的第一个狂欢年,作为父亲,我不能对不起他。”朗旦下了车,对远处的知鸣挥了挥手。 听了这话,女人更加愤怒,她取下了头盔,非主流发型异常显眼,脸上浓厚的妆容掩盖了她原本的年龄,操着一口嚣张跋扈的语气说道:“你是想说我胜之不武?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占野。下午三点,你必须来,别叫你爷爷我等久了。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占野二字,朗旦咽了咽口水,脸色变得不那么友好。她可是近年来摩王竞技场的常胜将军,传说她是场主的私生女,有着极高的竞技天赋,在父女相认后得到了父亲的大力支持和培养,刚满16周岁就取得了机车驾驶证,并取得了当年总决赛的冠军。眼下她对各大神车手都下了战书,不论年龄,所有车手都败在了她手下,100的战胜率更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朗旦几乎已断定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好在这位占野并不熟知他,十年以前,朗旦可是摩王竞技场的常客,不敢说是常胜将军,胜率也是靠前的。 他想了想笑着回答道:“原来是占野姑娘,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就一无名小卒不足挂齿。能收到你的邀请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我就以0101参赛吧,哪怕是输了,也给我这个平民百姓留点面子不是。你看这大年初一的,比试确实不方便,要不我们换个时间?” 占野有些得意的说道:“很好,你很聪明。时间不能改,下午三点你必须到,这是我的名片。” 占野下了车,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白色面具,举起名片在手中来回转动,慢慢走近朗旦,仿佛一头猛兽看到了一只肥美的羊羔,她越走越近,几乎要碰到朗旦的面具,朗旦下意识的将面具切换成了金色,这让女人更加兴奋,她刚想用名片去触碰面具,却被朗旦用手抓住了手腕没有成功。哪知女人仍不作罢,一口亲了上去,金色面具上留下了深深的紫色唇印。 朗旦这才反应过来被女人钻了空子,他试图一个过肩摔将女人制服,哪知女人也是个练家子,一个后空翻挣脱了朗旦的制服。对于女人轻薄的行为,朗旦很是愤怒:“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逃脱的女人很是得意,她大步走向自己的战车,一个飞跃就上了车,用妩媚的声音挑衅的说道:“男人,等你哟。”带上头盔之前还不忘对朗旦眨了眨眼。黑金轰鸣着,闪电般的回到了空中,只剩轰鸣声在停车场回荡。 朗旦气不打一处出,嘴里不停的漫骂着女人,还不停用手使劲儿的擦面具上的唇印,擦的同时还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味,擦得越重,香味就越浓,随着香味的渗透,女人的形象在他脑子里越来越深刻。朗旦几乎快把面具擦掉一层皮,也没有把那该死的紫色唇印擦掉。他摸出了胸前口袋里的手机,一张名片掉落了下来。 “什么时候?”女人身手的敏捷让他很是惊讶,除了性格暴烈一点外,这年代能有这么好的练家子也是难得的,可惜了,她怕不是天生了个嚣张跋扈的命格! 他捡起名片碰了碰手机,手机上立即显示出了下午三点摩王竞技场的相关信息,翻到最后竟出现了一个鬼脸和一句妩媚的语音:“男人,我的香吻是抹不掉的,三天后会自动消失,不要太想我哦,嗯哼。”那声音听得朗旦全身起鸡皮疙瘩,得知紫色唇印抹不掉更加怒火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