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河苑,何枋一句话都没说,只生着闷气跟在最后边。
总感觉姜佑另有所图!
“本官一定回去好好教导,绝不会让此子再出来害人,轻易受小人蒙蔽!”刘县令打包票,对姜佑多有感谢。
寒暄一阵,几人到了大门口,姜佑送别几人,还招手送刘县令亲自上马车。
待几人走后,姜佑收起脸上笑容,原路返回。
未至山河苑二层小红楼,在湖上的木栈道上,姜佑就远远地瞄见陆云起执剑,冷面站在檐下。
身边的人也被她支走了,她手里拿着剑,恶狠狠地瞪着姜佑。
姜佑硬着头皮上前,还没等陆云起发话。
就直接了当“噗通”一声。
双膝跪地。
男人跪老婆,没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又没外人看见。
陆云起蹙眉,颇为不解,可还是走上前,把剑架在了姜佑的脖子上。
姜佑觉得脖子上的剑比天气还要冷,姜佑咽了一口唾沫,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我有办法让何家破产,何家家产尽数归入我上将军府!”
上来就抛出个大的诱饵。
十万两对比何家家产,小巫见大巫。
如果姜佑真的能办到,兴许陆云起真的能饶他一命。
今日陆云起做局,如果不是姜佑出来捣乱,她相信,十万两能拿到手。
可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胳膊肘往外拐的姜佑。
把十万两赎金,生生降到了一万两!
“继续!”陆云起语气凌厉,身形在雪中更显单薄。
任凭大雪落在肩上,剑上,她倒想看看这个小细作怎么圆谎。
姜佑喉结蠕动,长篇大论起来:“今日上将军做局,欲引诱何枋上钩,独得那十万两赎金,可没想到,刘县令也卷入其中,我说的对否?”
姜佑在质问面前的女人。
陆云起冷哼一声:“是又怎样?”
陆云起确实没想到,刘县令今日会随何枋一起到此,按照预想,应该是何枋一人只身前来。
刘县令同来,估计是何枋在里面捣鬼。
“敲诈勒索何枋十万两固然容易,因为他一介商贾,面对上将军府毫无还手之力,可何枋老狐狸一条,知道此行是圈套无疑,所以他提前邀请刘县令同来,他相信,刘县令当面,上将军您不敢做的太过分。”
“事实也如此,您没叫手下的人打死何济,您留了手,方才在外面,如果打何济的兵甲像打刘大春那样,何济早就死了。”
刚才出来,姜佑瞄了一眼两人的状况,只刘大春的屁股开花,血肉迷糊,昏迷中的何济则是只蹭破了点皮,本来何济就伤重,挨不了几下水火棍。
姜佑由此联想到,陆云起故意叫打何济的兵甲留了手,怕真的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