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搭在姜佑的胳膊上,陆云起本是不愿,内心也十分抗拒,可只有这样,才能在两个外人面前表示……在上将军府,我陆云起和你姜佑,不分你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说你姜佑的不好,就是在说我陆云起的不好!
不可饶恕。
名正言顺地给刘大春安罪名!
……
姜佑心里万马奔腾,另一只手从下巴上撤回来,狗胆包天放在陆云起伸过来的手背上。
两手相接,姜佑只觉陆云起的手掌冷的像冰块一样,想来青葵说的没错,陆云起畏寒!
明显地感觉陆云起身子一颤,然后从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投出厌恶情绪,好像在说:小细作,你死定了,这只爪子一会就给你剁了!
两手相碰,姜佑并没有满足于此。
可能觉得便宜占的还不够大,姜佑在两个外人面前,公然揉搓起陆云起冰凉的手掌,更甚至放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眉眼弯弯看向陆云起,语气温柔:“手怎的这么凉?为夫来给你暖一会儿。”
何枋,刘县令没眼再看下去,脸扭到一边,心里却对之嗤之以鼻……这还有人呢?秀恩爱能不能挑对场合?
姜佑发现陆云起的手不似青葵那般,肉乎乎的,摸起来手感十足,陆云起的手掌,骨节分明,掌上还有不少硬邦邦的老茧,手背上满是伤疤,摸起来巴巴咧咧的。
估计是在幽州那边,长年拿武器磨出来的。
陆云起从一开始的微微颤抖,到现在好多了,心里莫名有些温暖,看姜佑认真怜惜的表情,竟隐隐有些心安……呸,小细作休想让我堕入温柔乡。
陆云起抽回自己的手,表情恢复平常:“正事要紧。”
姜佑自讨无趣,便回神说道:“县令家中的那位少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诽谤于我,上将军维护,见不得我受委屈,故下手狠了些,我本人倒是深感愧疚,至于十万两赎银,咱们稍微将就一些,一万两如何?”
陆云起听完,桌下的脚狠狠地踢了姜佑一下,姜佑腿骨吃痛,差点叫出声来,可还是忍住不发,憋出笑容:“二位还有何意见?”
何枋,刘县令对视一眼,一万两?十分之一?
姜佑这价砍的……太漂亮了。
两人当即点点头,没话说,谁有话更谁急。
“那成,二位可以走了,顺便把两位公子也带回去!”姜佑一瘸一拐地起身,准备引二人出门。
陆云起私底下紧紧地拽住姜佑袖子,眼神坚定,微微摇头。
姜佑面带微笑,拍拍陆云起的肩膀:“有事等为夫回来再说。”
……
路上,姜佑在前跟两位长安县的大人物说话,刘县令,何枋在后跟着,心里对姜佑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上将军府,竟然是这个赘婿说了算。
一介杀神陆云起,竟也过起相夫教子的生活?
陆云起今日盛怒,扣押何济,刘大春在府,原来是为了姜佑。
“姜公子,今日所行,实属是犬子无礼,冲撞了您,万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父母官刘县令哪还有个县令模样,跟在姜佑身后点头哈腰。
今日要不是姜佑仗义出言,把赎金降低至一万两,刘大春估计就被打死了。
“无妨无妨,令公子一表人才,只是受人蒙蔽。”姜佑说这话时暗有所指。
刘县令明白过来,嫌弃地瞄了何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