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欲起事,仅靠五百死士不足成事……”
“殿下想扩充死士?”
“正是,不过扩充死士所需兵甲恐已不能再从武库中取了……”
“殿下是想购置战械?商贾私贩兵甲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殿下可要明白啊。”
“孤曾听闻羌胡杂居的凉州就有不少向胡人兜售兵甲的商贾,所以孤想亲自去一趟凉州……”刘谌话音刚落,董允随即反对。
“此事不妥!”董允十分坚决地说道。
董允见刘谌低头沉默,便继续说道“:允并非反对凉州购置兵甲,只是不希望殿下冒险亲临,凉州购置兵甲之事交由沈昭去办吧。”
“可沈兄一走,何人保护令君?”
“哈哈,文伟走前已派人除掉了城里所有的刺客,所以这段时间应该会消停一阵子了,再者沈昭走了,还有耿弘,殿下不必为允担心。”董允道。
“说起耿弘……令君以为可以让他助力孤吗?”
“耿弘为好畴侯耿弇之后,为人忠勇耿直,让他助力殿下再合适不过了,允以为以他的秉性也会愿意助殿下一臂之力的,不过此事日后再说吧,毕竟当下还有不少要务需要处理。”董允道。
刘谌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一张写满文字布帛交给了董允。董允扫了一眼后把布帛一卷,便向刘谌行礼告辞了。
董允回到府上后,叫来沈昭,然后把那一卷布帛往他面前一放,然后缓缓说道“:元舒,你去凉州把这上面的东西买回来。”
沈昭自然是困惑,嘴里嘀咕:什么玩意要到大老远的凉州买。当他摊开布帛后,里面的东西让他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神来。
“令、令君,真、真去啊?”沈昭此时此刻真希望董允是在和他开玩笑。
“明日便出发,殿下说要把他最好的马借你驰骋。”董允说罢,瞥了沈昭一眼,然后接着说道“: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去,那老夫去就是了。”
“唉、唉,令君说笑呢、说笑呢,这、这凉州也没啥,只不过嘛……我一个人去怕是应付不了呀,你看我提刀砍人还在行,和人谈买卖我不会呀。”沈昭苦笑道。
“那我让这个人给你做伴如何?”董允语毕,莞尔一笑,在纸上写了一个人名。
沈昭脖子往前一伸,看到纸上的人名后,脸色大变,“我还是自己去算了,这个铁疙瘩我可伺候不了。”
董允看到沈昭如此窘况,再也憋不住了,于是哈哈大笑起来。
沈昭一脸生无可恋,但又无可奈何于是只好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犍为郡,武阳县,甘陵王府。
再过五日甘陵王刘永将举办寿宴,整个王府里都为五日后的寿宴忙的不亦乐乎,府里府外都洋溢着一股喜庆的气氛,而刘永却闷闷不乐。
作为皇弟的他若不是被小人黄皓的谗言所害,本可以不用外出就藩,更不用到犍为这原为南蛮之土的地方来。都是黄皓使他落魄至此,使他十余年都不能见皇兄一面,每每想都到这,他都苦闷不已。
“殿下、殿下!”
一老仆的呼喊使坐在小院亭台里的发呆的刘永清醒了过来。
“何事?”刘永问道。
“不是殿下让老仆来的吗?”老仆惊诧不已。
刘永闭目沉思片刻后,一拍案台道“:孤想起来了!你立即派人去汉阳县给我侄儿发请柬,让他务必要来给他叔叔贺寿,哈哈哈,孤好久没见这臭小子了。”
当老仆走了,另一个家仆又走了进来。
“殿下要我寻的歌姬和舞姬我已经带回来,不知殿下现在是否想去看看。”家仆一说完,刘永便随即起身。
“那是自然,走,领着孤去看看。”刘永语毕,一扫脸上的苦闷,满怀期待地跟着家仆走。
在宽敞的大厅堂里,有四位舞姬围着一位歌姬翩翩起舞,舞姬身形妖娆,身法更是婀娜多姿,一双双纤纤细手洁白无瑕好似白玉一般,薄纱之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如丝绸一般光滑细腻。
刘永痴痴地看着,在他眼中的舞姬已非凡人,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美呀,好,真好。”刘永忍不住赞叹道。
当歌姬那甜美而绵长的歌声传入刘永的耳朵时,刘永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眼,舞姬迷人的舞步与这美妙绝伦的歌声相比似乎变得无足轻重了。
一曲终了刘永意犹未尽,他不情愿地睁开双眼,看见那个歌姬站着舞姬中间羞涩地低着头。
“姑娘,把头抬起来让孤看看。”刘永小声问道,生怕惊扰到那歌姬似的。
那歌姬微微抬起头,一双宝石般的明眸对上了刘永的双瞳,刘永顿感心脏在扑扑狂跳,身上的血液开始变得炽热沸腾。
歌姬羞涩地紧抿双唇,白嫩的脸颊微微发烫而泛红,明眸中带有一丝惊慌。
回过神来的刘永喉结微动,咽下口水,然后笑着问道“:何来的仙子呀?”
歌姬羞答答地回答道“:回殿下,小、小女姓崔,父亲取名文君,巴郡南充国人。”
笑容可掬的刘永点了点头,然后道“:不知姑娘可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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