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箭之恩,宪日后定当回报!”罗宪拱手道。
“令则老弟,咱们哥俩的酒还没喝完你就要走,哎……也罢,这酒就给你路上解馋了”沈昭语毕向罗宪奉上了一坛酒。
“多谢沈兄美意,改日来建宁我必请沈兄痛饮个三天三夜!”罗宪笑道。
“令则保重!”董允道。
“令君也是。”
“校尉!该出发了!”
听到霍弋的呼唤,罗宪谢过众人后,急忙跨上大马,一扬马鞭紧随上了上去。
当霍弋、罗宪等人的身影逐渐远去后,百姓们也都纷纷散去,这时沈昭小声问道“:为何不让文伟先生一同相送?”
“文伟先生前两日便离开了。”刘谌答道。
“去哪?”
“天下。”刘谌语毕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的殿下诶,你可真会打趣。”沈昭无奈地摇了摇头。
成都,季汉皇城,东宫。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一小黄门在太子的卧房外扯着尖细的嗓门慌忙喊道。
正在床榻上熟睡的刘璿被小黄门搅扰了美梦,他起身地嘟囔道“:慌慌张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有事便进来说吧。”刘璿话音刚落,小黄门便推开房门,一见刘璿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刘璿一皱眉头顿感事情不妙,于是赶忙扶起小黄门问道“:何事?何事?”
“南、南乡侯被下狱了!”
刘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他用颤抖着的声音问道“:以、以什么罪名?”
“密谋弑君……”小黄门语毕,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南乡侯什么时候被下的狱?”
“昨夜四更时,城门候涂逵带着甲士将南乡侯拖出了家门……”
“快、快备车马,孤要见车骑将军……”
“殿下,此时殿下不能肆意走动呀,否则会让陈祗起疑心的。”
“那你说怎么办?!”
“小的以为殿下应即刻去见陛下,除告慰外应建议速斩南乡侯!”
“董厥是帮孤的呀,孤怎么能如此落井下石……”刘璿说到这,一丝愧疚糅合在他的恐惧之中。
“南乡侯不死,万一顶不住廷尉的酷刑,那殿下就危险了啊!”小黄门苦口婆心地劝道。
“不会的、不会的,南乡侯的为人孤信得过。”
“殿下难道忘记了臧良、李宥是如何冤死了吗?”
“这……”刘璿开始犹豫了起来。
“殿下平日待小的不薄,小的不忍殿下失去储君之位,既然殿下不愿行此计,那只好由我替殿下去做了。”小黄门说完便冲出了刘璿的卧房。
“昱忠你快回来!昱忠……”刘璿想喊住那个小黄门,可他已走远了……
车骑将军府
“爹!爹!”邓良连门都没敲就闯进了邓芝的卧房。
正在整理朝服的邓芝倒也没计较邓良的无礼,只是随口问道“:怎么了?一大早慌慌张张的。”
“南乡侯董厥密谋弑君,昨夜已被缉拿入狱!”
“董龚袭没理由弑君,此事必有蹊跷。老夫必须去一趟廷尉。”
“爹!这种时候你去见董厥不是正给陈祗那帮奸佞留把柄吗?”邓良担心地说道。
“顾不上那么多了。”邓芝语毕便往外走。
“那我陪你去。”
“不,你留下来看好家门,毕竟不是每条狗都像阎宇一样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