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没有问题!”“我也是!”“亦然!”“我也不需要!”“什么问题都没有!”“......”
“很好!原地休息!我去给你们六个找竹签。”话音未落,方才还吆五喝六的老妇瞬间没影,站立的五人终于不用忍耐山一般的压力,纷纷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那老妇......究竟是何修为?”“不清楚,但起码是元丹后期!”“元丹后期?这种程度的威压怕是只有拥有巅峰之意的修士才能释放吧!”“区区司礼竟恐怖至此,卫家底蕴之雄厚,令人咂舌。”“话说......为什么是六个?”
此话一出,五人顿时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睡不醒的卫法。之前人多声杂,掩盖了许多不易察觉的细节,可现在亥猪场合就只有他们六个,五人立刻就发现了不远处这位“睡美人”的蹊跷之处——那便是卫法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睡得死死,别说苏醒,甚至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呼声。
这实在太伤自尊了!他们五人可是在老妇出手的瞬间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保持意识,可卫法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呼吸的节奏都没乱!这到底是修为高深莫测至可以完全无视老妇的攻势,还是纯粹因为陷入沉睡,因而没有受到威压的波及?
“要不,你去试试?”“我找死么?”“尔等胆小如鼠,将来霸业难期,悲夫。”“哎嘛我受不了了,我要揍他!”“你冷静一点!要打台上打!现在是窝里横的时候吗?”
五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在自身战力严重受损的当口去触卫法的霉头,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只是与睡美人说说话而已,可他们都不想冒这个险——谁知道叫醒的是一段金玉良缘,还是一条正养精蓄锐的恶龙!
“既然尔等如此苦恼,老身就大发慈悲,帮帮你们这些少见多怪的小可怜儿吧。”值此一筹莫展之际,方才消失不见的老妇忽然出现在五人中间,直接将其中两个姑娘吓得花容失色,“本来是打算让你们捉对厮杀,但老身现在改主意了,战斗方式改为‘混战’!要么,你们五人同时合格;要么,就他一人过关。这条件够优渥了吧,莫要辜负老身的一片好意。”
“不是......司礼大人,请问您这样修改对战规则合适么?”五人之中,一名书生模样的家伙恭敬问到,“五人都合格什么的,在小组赛简直从未听闻。”
“对啊。所以你们若是做到了便等同于创造历史。”老妇横放乌木拐杖,然后跳起来坐在上面,以乌木拐杖的品质完全可以承受老妇的重量,此刻正平稳地飘浮半空,连一点变形、晃动都没有,“至于你们担心的成绩是否有效的问题。愚蠢!好好看看这亥猪场合的四根界柱吧!”
老妇一边发号施令,一边食月着手中的冰糖葫芦,而冰糖葫芦的数量不多不少,正好是六根!难不成这就是你找来的竹签?太敷衍了吧!还有你到底是从哪里摸来这么多的冰糖葫芦的?给钱了么?你那一口老牙真的不是在作茧自缚么!
“看出什么了没?”老妇一脸满足,吃完一串就将一根竹签插在地上,每一次入地的声音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扎在了他们的心上,“所以说现在的后生啊!真是......”
“晚辈愚钝,恳请前辈,不吝赐教!”“请前辈赐教!”“请前辈赐教!”“请前辈赐教!”“请前辈赐教!”
为了出线机会,五人直接豁出颜面,对着老妇行五体投地大礼!不过这副光景看上去并不如何庄严肃穆,倒显得十分滑稽可笑。究其缘由,还是因为老妇正在吧唧吧唧地嚼着冰糖葫芦,故五人的姿势虽然说不上难看,但却非常像祈求老妇赏赐一两个糖果给他们解解馋。当然了,老妇一颗都没有给。
“这四根界柱分别矗立于四方,本来每一根界柱上都有一名监事,负责记录战斗过程,以保证对战公平公开进行,但我这个‘亥猪场合’却是没有。尔等可知道为什么?”
老妇一脸志得意满——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要再不明白其中缘由,便与榆木脑袋没有多少区别。
“原来是因为有前辈坐镇,这‘亥猪场合’才会如此不设防备!晚辈受教。”书生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行礼。
其余四人则表现出犹豫不决的神态,不为其他,而是因为书生的马屁,拍的实在太明显了!
“那个,前辈......晚辈愚昧,还有一事不明。”五人之中,一名身着薄绿轻衫的大姑娘沉声问到,“她......到底是谁?”
“你这女娃看上去傻乎乎的,没想到还有几分机敏。”老妇眼前一亮,对面前的这个绿衫姑娘相当中意——以五打一,赢了晋级,输了退场,在这相当于白送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一语中的最关键的部分,可谓相当难得!
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正是这个道理。
“一无名小卒而已,不必挂在心上。”老妇将最后一个竹签插在地上,显然并不想暴露卫法更多的情报——这并不是出于对卫法的保护,而是因为比起单方面的碾压,她更喜欢看势均力敌的战斗,“那么,‘亥猪场合’最初也是最后的一场战斗,现在我宣布,混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