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一对一嘛,你们五个打我一个是几个意思?”被叫醒的卫法一脸不情愿,在得知对战形式突然改动之后,望着不远处的五人,毫不掩饰露出了嫌弃的神情,“特别是你们三个大男人,居然恬不知耻地联起手来欺辱我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很好!有胆量的就留下姓名,我定要让三位‘名扬四方’!”
此刻正值午时,清晨的倦怠逐渐消退,精力与气血开始活跃起来,换而言之,正是脑子一热,约架干仗的大好时间!
可饶是如此,比武台上的五人依旧没有动手,而是一字排开,与卫法保持着最远的距离。与其说是五打一,倒不如说是卫法一个人“包围”了他们五个。未战先怯,这架就没法打!
卫法的这一番话虽然有虚张声势的成分在里面,但大体上来说还是说的没错——以五敌一,就是在以多欺少!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也确实不太好听。
不过五人之所以没有直接将术法、兵器往卫法脸上招呼,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忌惮着卫法手中的玉兔圆扇!只要稍加观察,立马就会发现其上绣的那只玉兔眼神越来越凶恶,兔牙越来越尖锐,大有一种从圆扇里扑杀而出的架势!
本来五人就不知道卫法的底细,贸然出手之下若是造成了队伍减员,那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再想保持场面均势可就难了。
“不说话是瞧不起我么?亦或者此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卫法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发梢,玉兔圆扇片刻不离手。
卫法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一会儿看看来时的街巷,一会儿看看坐在其中一根界柱上的司礼,眼神微微聚焦。
不得不说,这个司礼的行动方式实在是来乱来了,简直是不将卫家定的对战规则放在眼里!话说卫家有这号人么?这不是喧宾夺主是什么?本来卫法的计划是风云不起地结束掉第一场比武,现在被这老妇随心所欲地胡搞一通,那是想不出名都难!
“老身并没有打破你们卫家的规则哦。”
闭目休憩的老妇睁开左眼,浑浊的瞳孔似乎有许多模糊的画面在进行切换,可再当卫法仔细看去时,却又什么光影都没有。
“‘十二场合’的小组赛各有规则,像是‘亥猪场合’的禁空,‘寅虎场合’的禁兵,‘寅虎场合’的禁兵,‘寅虎场合’的禁兵。所以说,只要没有故意打破这一固有规则,其他的部分,我们司礼可以视具体情况而定。你可懂了?”
等等等等!懂是懂了,但是你为什么只将“寅虎场合”拿出来举例,还反复强调了三遍。故意的吗?是故意的吧!所以那个“寅虎场合”和这个“亥猪场合”难道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吗?
“贵为司礼,莫非就能无中生有,不受规则约束?”卫法敏锐地察觉到界柱上的司礼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可这里人多眼杂,并不是可以坐下来详谈密聊的地儿。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毕竟万物之间有制衡,即使我身为司礼,新增的规则也不能太过离谱。”老妇闭上左眼,睁开右眼,眼瞳灵活地转动几圈后说到,“四位监事若意见统一,可驳回之。”
所以没有监事存在的“亥猪场合”你就一家独大、只手遮天了是吧!其他四位监事呢?被你做掉了?啧!好一个心狠手辣、雕心雁爪的老妖妇!你费尽心思就是要将我......轰——!
卫法原地起跳,堪堪避过老妇投掷过来的乌木拐杖,比武台的石板瞬间被拐杖戳出了蛛网般的裂缝。瞧得此景,卫法刚想滞空,却忽然感受到一股莫名言状的心悸!逼迫他回到地面。
“原来‘禁空’是这个意思。”卫法稳稳落地,身形没有一丝摇晃,就好像刚才的异状不存在似的,“司礼大人出手攻击参赛者,于情于理,怕是不合适吧。还是说,这也是新增的规则?”
“不,规则只能新增一次,这是对司礼的另一条限制。”老妇将飞回去的乌木拐杖收回手中,一改严肃的神情,突然笑眯眯地说到,“忘了告诉你们,小组赛每场是有时间限制的。规定时间内没有分出胜负,便算双双出局哦。”
说到这里,老妇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炷香来......准确地说,应该是半炷,因为另外半炷已经烧成灰了。
五个人,包括卫法在内,全部满脸黑线,脑子里通通都是一个想法——“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太婆坏滴很!”
“不信是吧?行!那就搁这儿耗着吧,老身有的是时间陪你们唠嗑儿。毕竟‘实践出真知’不是?”
于是乎,三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