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利用镜像反射,再将灵简内事先存好的声音放同步出来罢了。呵,都是我玩剩下的玩意儿,居然被你们用来唬外来者,当真是不害臊啊。”
卫法轻摇圆扇,对刚才本家之人所搞出来的把戏嗤之以鼻,犹记得年幼还有外出限制时,他就用这个法子在府内上演了一出神出鬼没的逃出大戏。
虽然最后的结局是被管事仆从抓住,关在茅草房里饿了个七天七夜,但那也是在成功逃出好几次后,因为某人的告密才会被逮个正着。
“哦哦哦!好厉害!这怎么做到的?”
“嘘——!安静一点!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子太没出息啦!”
与卫法的镇静不同,不明白其中原理的家伙还是大有人在,即使能够看出其中的端倪,但因为找不到被本家之人刻意隐藏起来的灵简,没有凭据之下,也不会轻易发声驳本家的面子。
换而言之,本家之人利用主场优势和心理优势,率先给这群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来个下马威。不得不说,这样的手段还是蛮温和的,温和到让卫法甚至有些发困。
“啊——要不先睡会儿好了,反正我也是最后一场。”卫法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从手腕处的乾坤袋内拿出一张毛毯,一条短腿条几,旁若无人般伏案而睡,“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希望卫度和南山菊那边一切顺利,闹出的动静不要太大才好。”
“诶诶!你看那个人,她在睡觉哩。”
“我去!这都睡得着?她到底是来参加门主之战的啊?该不会是走错了场馆......也不对呀,她的确是身处候战区啊。”
耳边传来旁人的窃窃私语,可卫法却是全然不顾,依旧睡得无比香甜。虽然没有完全睡着,还保有一定的警觉性,可如此我行我素的姿态,还是让人不得不另眼看待,特别是此时的卫法还是一袭绯红飞焰的装束,只消一眼,便再难移开目光。
“咳咳咳......这就是这一次卫家门主之战的参与者吗?真是弱啊!连凝魂境的都有,也不知是活腻歪了还是嫌命长。话说我究竟为何要接这份苦差事啊!真是自讨苦吃。”
就在这时,一名身形佝偻的老妇人出现在比武台中心,杵着一根乌木拐杖,在众人脸上一一审视而过,明明看上去一副身体状况很不乐观的模样,碎碎念起来倒是连大气都不喘一口。
“老身名讳尔等不必知道,只需知晓老身是此地‘亥猪场合’的司礼便已足够。听见没有?都给我表现出尊敬来!你们这群嘎嘎叫的鸭崽子!”
一语言毕,在场众修先是齐齐沉默,随后爆发出热锅滚油般的嘈杂声——“司礼?林家的人?”、“不像吧,林家怎么会有如此蛮横的族人?”、“啊——反正都已经是‘十二场合’的最末了,真希望来一位倾国倾城的司礼啊。”
“我说你们,是不是太不把老身放在眼里了?”只见老妇抓起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杵,刚刚还闹翻天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然后就是不约而同的晕厥、喷血、呕吐和说胡话,除了少数几个人还屹立不倒,其他参与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哼!一群蝼蚁,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就敢在老身面前大放厥词,也不知家里是怎么教的。”
老妇人喜怒形于色,面对令她感到厌恶的东西,竟是毫不犹豫直接出手,这份果决狠辣,倒是有几分军中风采。
“嗯——由于参赛者水土不服,体能耗损过大,已无力再战,现在老身宣布!一盏茶后,剩下的人重新抽签,按照新的抽签顺序进行对战。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否。”“没有。”“没有。”“......”
“声音这么小,是还未辟谷,需要老身给你们弄点吃的来吗!”老妇对回答她的五人很不满意,这口吻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叱骂来的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