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场景,出现在京城各大家族里。 纨绔们不再是纨绔,而是承载着家族舔到秦小白的希望。 聪明的家主意识到,至尊会员不仅仅有触摸到权力顶层的机会,更是进入京城权力集团的途径。 就算很难和秦小白有所瓜葛。 但只要成了至尊会员,那么这些圈子里的人都将顺水成为自己的人脉。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接触上层社会的阶梯。 终于,邀请名额在黑市上炒到了两千两银。 而秦小白早就知道会是如此。 两日来,他始终在等那个机会。 终于在此刻,机会终于上门。 “秦公,您觉得怎么样啦?” 郑福瑞把三千两银票推到秦小白面前。 今日前来是受父亲所托,要给郑府建个暖阁,开春后翻修郑宅,铺设暖管。 因为父亲曾经打仗,身上留下不少病根儿。 尤其那双腿,每到冬天就疼的厉害。 父亲去过盛景书院,温暖环境极其舒适,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他对暖管大为赞叹。 所以暖阁对于父亲而言,意义重大。 除此之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秦小白佯装为难。 “暖阁和两个至尊会员的名额,不到千五百两,你这三千两是什么意思啊?” “小小心意啦秦公!” “心意?不是贿赂吧?” “怎么能是贿赂啦!秦公!这是孝敬您的啦!” 郑福瑞露着大门牙。 秦小白也就不再拒绝,把银票揣进兜里。 拿出两张会员卡,交给郑福瑞。 “拿着卡去盛景书院登记下就行。” 郑福瑞大喜过望,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秦公!那暖阁能不能早点动工啦!” “今天下午工人进场。” 秦小白微笑道。 这微笑,几分同情,几分杀意,几分凉薄。 送走郑福瑞,秦小白唤来盛景工程的人马。 “东西备的如何?” “秦总,早就备好了!” “今天下午带过去,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好嘞秦总!” 看着工人离开的背影,秦小白冷笑连连。 “郑开啊郑开,谁叫你得罪了女帝,到那边可别怪我啊。” 点上一根香,对着西方拜了拜。 傍晚时分,郑开被传入宫。 美其名曰设宴,但郑开心里却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出门前再三提醒妻儿们,晚上在家待着不要随意乱跑。 小妾约了叶子局要去赌钱,也被他拦下来。 “打叶子什么时候都能打,乖,明晚再去。” 哄好家里人,他来到院子里。 天色这么晚,盛景工程的工人还打着火把施工,这让他心里涌上一阵暖意。 花大钱就是不一样,晚上都要赶工。 “你们要彻夜的施工吗?” 郑开问道。 “亲王,估计待会儿就不用干了。” “为何?怕吵到我们休息?” 郑开纳闷道。 工人挠着头,脸上露出憨笑。 “啊,对对对,是这样的嘞。” 郑开大为感动,让家人给工人们准备好吃食加餐。 “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的亲王大人!” 看着工人们干劲十足,郑开便不打扰他们,径直出府赶往宫里。 与此同时,宫中。 司马刻晴和秦小白对着个水壶指指点点。 司马刻晴建议给郑开加点料。 因为郑开武艺高强,尤其郑家拳,气势大开大合,乃是杀人拳,怕狗急跳墙伤到女帝。 但是秦小白不允许。 反而觉得郑开敢动手,就能辅证他想造反。 女帝看着两人吵的面红耳赤,只感觉头疼欲裂。 “加药。” “陛下,不可啊!加药的事传出去,岂不是证明咱们心虚还早有准备?” “少量,传不出去的。” 女帝幽幽道。 “陛下,您是怕司马大人打不过郑开吗?” “你说什么屁话!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他!” 司马刻晴立马就不乐意了。 “秦小白,这里,朕说了算。” 女帝再度开口。 秦小白咬着牙,最终还是答应下毒。 看着司马刻晴笨手笨脚往壶里投毒的模样,秦小白只觉得眼前发黑。 “大姐!你怎么往壶里下毒,等会儿咱们都得喝,不都给药翻了!” 司马刻晴恍然大悟。 女帝捂着脸,不忍直视。 大家都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考虑不周很正常吧。 反正女帝是这样想的。 “那你说怎么办!” 司马刻晴把毒药丢到秦小白手里,满脸嫌弃。 “当然是下到杯子里。” 秦小白砸吧着嘴,把粉末状的毒药洒进杯子里。 “你有病吧!这是你的位置!” 司马刻晴嚷嚷道。 秦小白瞪着她。 “就是先我杯里!有问题吗!” “不是常说祸害遗千年?这么早就想不开了?” 秦小白捏着拳头。 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教育下司马刻晴。 “我有我的计谋,你不要哔哔!” 司马刻晴又要发作,女帝抬手让她别闹了,她才气鼓鼓的站到女帝旁边,看着秦小白摆盘。 “你要对他有信心。” 女帝轻声道。 “我怕他死了就没人给姐姐你出毒计了。” 司马刻晴嘟着嘴道。 女帝嘴角勾起,却不点破。 良久,郑开顶着风雪赶来。 卸了甲,只感觉暖阁温热,自己的双腿膝盖不像刚才那般疼痛难忍。 看不到火盆,他立马想到女帝早已享受上了暖管。 于是郑开对自己马上拥有的暖阁感到期待。 他看着秦小白,礼貌的微笑点头。 秦小白却回给他一个诡异的微笑。 不对劲!郑开立马警惕起来! 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对劲! 这么晚!女帝为何召自己过来? 说是叙旧谈事也就罢了,那秦小白为什么在这里? 他的恶名人尽皆知,笑的还这么诡异,到底意欲何为。 郑开坐直了身子,轻轻捏起拳头看向女帝。 “陛下,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女帝面无表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郑叔,您随父皇多年,父皇临终遗憾便是没和你们这些旧友再饮一杯,景国现已太平,百姓安居,将逢新春佳节,我感念父皇,所以请郑叔前来,替父亲完成未了心愿。” 再饮一杯,女帝显得很是诚恳且干脆。 郑开滴溜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绝不相信女帝是念及旧情喊自己过来。 但眼看着女帝又端起酒杯,自己干坐着却又显得不识礼数。 于是他稍微思索,把目光转向秦小白。 好奇怪,怎么又是这种诡异的笑容? 郑开脊背发凉,突然看向自己的酒杯,仿佛明白了什么。 呵呵,下药? 臭小子!想玩老子?你还嫩了点! 在几人的注视下,郑开坦然的把杯子放下,而是端起秦小白的酒杯一饮而尽。 秦小白故作惊讶道。 “你这是干什么?” 郑开冷笑不已。 “司马大人,我的酒杯不干净。” 他指着自己杯子上浮着的异物道。 司马刻晴立马给秦小白换上新的杯子并斟满酒,把郑开的杯子收了起来。 郑开心中冷笑连连,幸亏自己反应快,抠了点指甲屑在杯中,否则还真被秦小白这小王八蛋给害了。 司马刻晴看他把毒酒一饮而尽,暗自感叹秦小白果真是玩弄人心的好手。 光是用微不可查的表情就能吓得郑开抢他的杯子。 看秦小白和女帝都能大大方方喝完,郑开知道壶中的酒无碍,于是又连饮数杯。 绵酒入喉,真是痛快,加上这暖管,全身上下都有种微微发热的舒畅。 郑开放下酒杯看着女帝,眼神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