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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乔家的女人(1 / 1)

大黑猪已经杀死。
后面就是烫猪毛。
阿开抓住大黑猪的前蹄,只手轻轻提起,将其拽到了烧得滚烫的开水锅内。
“怎么样,要来帮忙杀猪不?”
看着乔布斯,阿开笑道。
乔布斯笑着摇了摇头。
“允文,你呢?”
阿开看向了乔布斯的弟弟。
“我、我、我只会吃猪肉,还不会杀猪。”
乔允文道。
一个少女,竟然以此方式杀猪,还邀请自己来做。
他感觉很是有些怪怪的。
——
然后是做解剖。
阿开手脚利索地用铁钩子将大黑猪挂到了撑架上。
然后,剖开猪肚,弄出猪膏油,取出大黑猪包括肚肠等在内的五脏六腑。
“扑!”
阿开将热气腾腾的猪膀胱扔到了一边。
大黑狗猛地扑过去,将这猪膀胱吃进嘴里,哼哧哼哧地吃了起来。
看其娴熟的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吃这鲜嫩无比的猪膀胱。
而在阿开将已经清除了内脏的猪肉摆放到案板上,准备分门别类地割肉的时候,阿锅已经开始清洗猪肚、猪大肠、猪小肠和做血灌肠等了。
而这时,双胞胎和二狗子叔婆的女娃娃则在拿着一捆青菜与“新会烧鹅”玩耍。
他们想要喂食,可是“新会烧鹅”并不理会。
“新会烧鹅”只会吃阿开喂的食。
——
而用新鲜的血灌肠和猪肉做出来的菜,味道肯定很好吃。
如果放上一些新鲜辣椒和葱花,那就更美味了。
而在家,看到桌子摆放的六大碗菜,包括但不限于青椒炒肉、原味血灌肠等,乔允文口水都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刚才杀猪杀完了,乔允文自告奋勇的将弄好的猪肉给挑回了家,虽然他挑担子的方式有些滑稽,因为乔允文从来没有做过农活。
虽然不会做,但意思一下总是有必要的,免得吃美味时心里不痛快。
“咦,怎么只是阿文你吃,布斯你不吃?”
双胞胎之一的小阿布好奇地问道。
因为乔布斯只是点了点筷子,吃得很少。
这些凡人美食,他难以下咽。
“因为你的阿文哥喜欢吃这猪肉,”乔允文嘿嘿笑道,“而你的布斯哥哥不喜欢吃。”
做弟弟的要给哥哥解围。
“嗯,这我知道!”小阿布点了点头,道,“就好像我们家的‘大黑’很喜欢吃肉和骨头,而‘大白’却只喜欢吃青菜。”
“大白”是那只“新会烧鹅”的名字。
——
饭桌上,吃喝得差不多了。
十娘收拾好了碗筷。
“布斯,你说你亲弟弟阿文过来相亲,结果怎么样啊?”
当成一家六口和乔布斯俩兄弟的面,牧一边吃,一边问道。
他先问客人,后问女儿,这是客气。
至于是当着大家的面问,这是牧的主张。
什么事儿摆开了说。
这样就不麻烦。
因为现在可是农忙时节。
而听到牧的话,乔布斯朝身边的乔允文看去。
“大妹妹阿开聪敏坚毅,我很喜欢,”乔允文放下筷子,看向对面的俩姐妹道,“小妹妹阿锅狡黠心细,我也很喜欢。
“可我就是担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乔允文说话幽默,包括俩姐妹在内,桌子上的大人们都笑出声来。
——
“阿开,你怎么看?”
牧对大闺女说道。
“虽然缺点不少,但本性不坏,”阿开大方地说道,“个子长得也还行,就是不知道阿文有什么优点或长处,能打动我或说服我。”
“阿锅,那你呢?”
牧转向了二闺女。
“姐姐说的,我完全赞同,”阿锅笑嘻嘻地道,“但阿文油嘴滑舌,做事没有布斯这么稳重大气啊!
“我担心他这人哪,说不定动不动就会哭鼻子呢!”
阿锅的话似乎带有侮辱人的成分。
对此,乔允文再度感觉怪异。
因为牧和十娘夫妻完全没有在意阿锅的话语的性质,反而将目光投向了自己。
——
“阿锅,你看人很准啊!”
乔允文咕哝着说道。
他将一块血灌肠夹到嘴里,咀嚼几下后吞下。
遗憾的是没有葱花。
这是因为双胞胎还小,不喜欢葱花的味道。
见大家还在等自己作进一步的解释,乔允文左右环顾了一下,继续道,“我之所以不那么稳重大气,是因为我有一个好哥哥。”
说着,乔允文朝乔布斯竖起了大拇指。
“如果你们也有我这样的好哥哥,也一样可以任性一些的。
“至于说我动不动就会哭鼻子,这绝对不会。
“因为我最多就是到地上打滚撒泼。”
乔允文的话语,再度引起了一片笑声。
而乔允文说完,还朝双胞胎做了个鬼脸。
小阿布、小阿六同样开心地笑了。
这位大人与自己竟然有了共同语言。
——
“布斯,你做事稳重大气,”牧对乔布斯道,“你觉得你有什么办法,能说服我的一个闺女嫁给你的弟弟呢?”
“正如阿锅说的那样,我弟弟本性不坏,”乔布斯道,“但我弟弟小毛病也挺多。
“更进一步地来讲,我弟弟是凡人,不是修士,家庭情况也不是很好。
“但阿文在身高上和修为上并不是很弱,也不是很差。
“只要凡事不苛求完美,我就觉得他们还是挺般配的。”
听到乔布斯的解释,牧凝神了一会儿,然后道,“而其,你这样的解释,说服力不太强啊!”
——
“其实,也可以换个角度来说。”
乔允文道。
“我这人确实是有一些毛病。
“但它们都是一些习惯上小毛病。
“本人可以保证说,自身没有任何品性或身体上的大毛病。”
见大家还在凝神听自己说话,乔允文继续道,“你们看,我这小毛病不是娘胎带来的,那岂不是可以帮助改正?
“我看养鸡鸭鹅或是牛羊马猪等,它们都有娘胎里面的毛病,而你们都注意调教。
“即使是一头猪,你们都可以很耐心地将其调教好,让其乖乖地躺到长凳上等着挨刀。
“我难道比一头猪还不如?!
“难道你们的眼里,就只有鸡鸭或畜牲,而眼里却没有人?!”
乔允文的话语生动形象,对比强烈。
——
“唔,你说的话挺有道理。”
听到乔允文的话,牧点了点头。
而俩姐妹都双眼明亮地打量着乔允文,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对于这样的眼神,乔允文并不陌生。
因为刚才他就看过了。
这是俩姐妹在杀猪时候的眼神。
“难道我真的是一头猪?!”
乔允文总觉得哪里不对。
——
“其实,我们青苹果郡县离这家村并不远,”迅速摆脱了不良的想法的乔允文继续道,“如果我做了您的女婿,还经常可以带老婆孩子过来看一看你们老人家。
“另外,如果我结婚后,孩子生了,你们老人家也可以带双胞胎过去玩一玩,顺便帮我照顾一下宝宝。
“此外,如果你们不想在这家村住了,要搬到青苹果郡城去,甚至也不无可能。”
乔允文将目光转向了哥哥乔布斯。
后面这个问题,只有乔布斯这些修士能轻易帮助解决。
“这个是没问题的。”
乔布斯点头应承。
——
“嗯,这个说法很有说服力。”
牧与十娘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很好!”阿开也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你说服我了,我同意嫁给你!”
听到阿开说的话,乔允文笑得眼角都弯了。
“嗯,你说的确实很好!”阿锅同样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你说服我了,我也同意嫁给你!”
四倍“啊?!”
因为乔允文瞠目结舌。
乔布斯结舌瞠目。
十娘目瞪口呆。
牧则口呆目瞪。
——
青苹果峰。
枝头上红彤彤的苹果果实累累挂起。
第八层,丁字区,第五十九号住所,大红灯笼高高挂起。
客厅、主卧、厢房、杂屋、厨房、盥洗室、马厩等搞得一干二净,到处张灯结彩。
八个凡人青年男女正在六个大抬盒里准备给新娘家的彩礼。
三个族里凡人青年在大门口张贴婚庆对联和“囍”字。
“务必体面,不能损了乔家的面子。”
身材矮小、负责主持凡人婚礼的乔公明叔公正指挥着。
门外,一匹丈多高的一阶上品角马急匆匆地奔起来,上面坐着乔家引气九层修士乔布悦、乔布渎、乔布叔和乔布惯等四名和乔布斯交好的引气九层修士。
他们四人为首,组成一个由九名修士组成、很体面、很强大的迎亲队伍。
他们为首,共包括十八名大汉,要去摩托罗县家村迎亲。
——
“金银饰品八对”
“上等米糕三缸”
“上等米酒六罐”
“犒猪牛羊各三头”……
青苹果峰,供凝液低阶修士居住的第四层洞府内,乔布斯看着弟弟允文去摩托罗县家迎新的礼品清单,看着“犒猪牛羊各三头”,皱了皱眉。
这东西不好携带,浪费时间,影响婚期。
但算了,他们肯定有办法。
乔布斯将清单扔到一边,继续打磨肉身,进行炼体。
“木灵炼体诀”共包括七层。
乔布斯已开始修炼到第二层。
——
“好了,大家将角马放到山上,不要惊吓到允文岳父岳母和俩娇妻等。”
乔家迎亲队伍二十多人经马园县、通连县、通北县,进入摩托罗县境内。
虽然摩托罗县是邪修方炉涧的地盘,但家与方家也有姻亲关系,而且乔布斯事先与方炉涧通过气。
所以,经过摩托罗县,并不会受到方家的阻挠。
一行人沿途逢山过山、遇河过水。
经过长途跋涉,前头家村已然在望。
乔布悦作为的带头者,将三匹高大的灵角马安放在山头,吩咐人看守,然后簇拥着披戴新郎服装的乔允文往前走去。
——
家村前头,身材矮小、穿着干净衣服的王麻子和王二麻子已在恭候。
后者听到了家有喜事,王二麻子特意从“曹家圩镇”起来,说是一定会来帮忙。
“奏乐,欢迎乔家迎亲队伍!欢迎允文新郎!”
王麻子和王二麻子齐声喝道。
“礼炮三响!”
二狗子喜笑颜开。
他站在村子前头,带领村民们欢迎声名赫赫的家新郎。
“金银饰品八对”
“上等米糕三缸”
“上等米酒六罐”
“犒猪牛羊各三头”……
一串串的礼品,如同变戏法一样从乔布悦等人的储物袋中飞出,有条不紊地落到家屋子的庭院上。
——
犒猪、犒牛和犒羊一共九头。
它们都是在摩托罗县城购买的。
或许是因为在灵兽袋内憋得太久,它们出来就屎尿横流,还哇哇、哞哞、咩咩地乱叫。
围观的众人一阵欢笑。
然后,就是饮酒。
唱戏。
家村祠堂内,高朋满座。
知县时添饭、亲家方烹鸡、县里知名公子高文钱等赫然在列。
儿子揭、大儿媳妇方黄莺和孙子等自然也从县城赶来。
然后,就是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和相公允文对拜的过程中,俩姐妹心旌摇荡,同时也相互相互对拜,表示永生永世和姐妹、相公及家人安好,敬奉家人。
——
看着俩女儿已长大成人,觅得佳婿,牧和孩子她妈倍感欣慰。
在过去的个把月里,夫妻俩尽量和女儿们多呆呆,讲授持家之道、夫妻相处之道、以及对待各种复杂族人关系之道。
让人头痛的是,俩女儿同嫁一夫,她俩关系要如何处理?
卧室要如何安排?
男人要如何对待?
财物如何处理?
小孩生下来后该怎么称呼?
如此之类的问题,想起来就让人头痛。
对此,锅笑嘻嘻地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自己还小,不会马上生小孩。
“如果姐姐生了,就叫自己‘小妈’。
“以后自己有了小孩,那就称姐姐为‘大妈’。”
开还说,“力争要给老公生下有灵根的小孩。
“但无论有无灵根,都是自己的骨肉,都流着自己的血,都要一视同仁、分类对待。
“相公身材高大,武艺和见识皆是不凡,就是为人有些跳脱。
“但他还小,还年轻,以后会慢慢成长。”
——
拜堂之后,连续三天的喜酒结束。
揭拥着父母、妻子和俩子女,看着俩妹妹向后挥挥手,离开了生育和养育她俩十几年的家。
这家村的老家啊,不知她们还有没有机会过来再看看。
多难得的机会啊,可惜弟弟不在。
弟弟在哪儿?
自己不知道,也不会问。
同样,爸爸妈妈也不知道,而且也不会问。
——
“大妹子、小妹子,我们经马园县、通连县、通北县,进入摩托罗县境内。”
乔允文见识广泛,手段灵活,和俩姐妹自来熟,没有丝毫的生涩。
俩姐妹也挺喜欢他这样的性格。
“不知相公有什么想法?”
锅眼珠灵动,笑眯眯地问道。
“不走回头路?”
开沉吟了一下,看向乔允文。
他们仨还是做着新郎和新娘的装扮。
“知我者,莫若妻!”
乔允文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俩美人。
虽然长相不同,但总有出人意料之举。
这样的妻子,还是很难得的。
乔允文觉得,自家哥哥看人就是有眼光。
——
“我想从摩托罗县返回,往南走摩托毫县、摩托拉县、摩托灰县,再经通南县、马园县返回我们乔家灵峰。
“布悦兄,你看如何?”
乔允文看向乔布悦。
后者是一行人里面带头的大哥,是乔布斯委托的沿途的主事人。
“我建议按原路返回。”
乔布悦只想平安无事地完成任务,不想多生波折。
见到乔允文仍想往南,乔布悦继续道,“这条路线布斯是同意了的。”
没办法,只有乔布斯的话才让人信服。
——
“好吧”,乔允文有些兴致怏怏,“我这个小弟,还是要听我哥的。”
“这一路上,还要听布悦兄的,”开道,“辛苦您了。”
作为姐姐,阿开很有些老成持重。
“其实我和姐姐从来没出过远门,无论走哪儿,我们都会很开心。
“也希望相公多多讲解,让我们这荒僻小地的丫头见识见识。”
锅补充道。
“没问题!”
乔允文快言快语地应道。
现在自己新婚宴尔。
和美人在一起,一刻值千金。
和俩美人在一起,那时光就更珍贵了。
——
傍晚,暑气蒸腾。
通南县,某处稀疏丛林的边缘。
乔允文牵着开的手,走了出来,一脸的爽气。
后者衣衫不整,脸上红韵未散。
看到前面灌木丛中的锅,俩人不禁一呆,对视了一眼。
“阿文,你欺负姐姐了!”
锅笑嘻嘻地说道,同时瞟了姐姐一眼。
“胡说!”
开娇声驳斥道。
她满脸通红,但心里美滋滋的。
那种感觉让她有些回味无穷。
“现在,自己终于成为了女人!”
乔家的女人!
——
“阿锅,我和你姐姐刚才到林中商量大事去了。”
乔允文满脸严肃地说道。
他打量了阿开一眼。
这大妹子虽然长相普普通通,但笑起来别有一番魅力。
刚才俩人偷偷私会成功。
开仍满脸羞红。
她身穿红色新娘装扮,脸色嫣红,犹如绽放的梅花,让人说不出的欢喜。
这对姐妹闻弦歌而知雅意,需要自己珍惜。
就好像做生意,来的都是客,需要客客气气。
否则下次他不来,自家不亏了?
即使来客看起来怪模怪样,但只要有可能经常过来买东西,也有机会变成真正的回头客。
哪怕自家出于有银子赚的考虑,就值得将对方好好招待。
更需要注意的是,这妹妹更是端的狡诈,而姐姐更诚实大气一些。
——
当然,这俩姐妹都是那种善解人意、善于笼络人心的女子,对自家会很有帮助。
自家才提及说,要按照青苹适宜的规矩,不要叫熟悉之人以名字,而要称对方的昵称或小名。
然后,对方马上就“阿文”、“阿开”和“阿锅”之类的叫了起来。
这一切,就好像习练了很多次一样,毫无生疏感。
而且,无论是和谁说话,只要交谈上三两句话,她俩马上就会切中要害,让对方明白,“我对你的心思清清楚楚,没有丝毫恶意,而且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在这样的暗示下,另一方很快就将对方变成自己的好友。
就是那乔布悦,被阿开叫成“阿悦”,也丝毫不恼。
——
乔布悦笑嘻嘻地问道,“阿开,你看阿文这么矮,而我们这么高大。
“你难道不觉得这里面差异很大吗?”
这问题很有挑衅性,不容易应对。
因为它显示了强者对弱者的居高临下。
“阿悦,一个林子里,有一群大象,也有一群小兔子,”大妹子阿开道,““他们一起来到一个觅食之地,但前面有一个小洞,只有穿过这个小洞,才能找到吃的。
“大象看到这个小洞犯了难,花费很长时间都进不去,结果快要饿得皮包骨了。
“而那群小兔吃得不亦乐乎,长得膘肥体壮。
“对此,阿悦,你怎么看?”
此故事绵里藏针,表达看法不卑不亢,乔布悦无法表示反对。
——
开继续道,“看到奄奄一息的大象,小兔子人顾念大家都是森林中的同伴,于是从小洞那边采摘来了食物。
“对此,阿悦,你觉得是为什么?”
乔布悦想了想,说道,“是因为小兔害怕大象的报复,或需要后者的庇护,所以才提供帮助?”
开摇了摇头。
乔布悦再想了想,说道,“是因为顾念大家都是森林中的同伴?”
开又摇了摇头。
“一定是小兔子太坏,只想在大象面前炫耀,而想因此奚落它们。”
开再次摇了摇头,回答道,“是因为小洞那边有食物。
“如果没食物,对于大象和小兔子来讲都是难堪的事情。
“总之,二者合则两利,斗则两伤。”
——
乔布川觉得刚才开的回答很有趣,转而看向锅。
“阿锅,你可是‘邪修’杜布的妹妹。
“现在你们俩嫁到我们乔家,树大招风。
“你们难道不害怕有什么风言风语?”
这又是一个难题。
“阿川,难道‘邪修’的妹妹是邪修吗?”阿锅继续道,“乔家家大业大,经历风风雨雨,难道连嫁入乔家的媳妇也庇护不了了吗?
“由此来看,那你说乔家是一棵大树,还是一棵小树呢?”
开的反问,让乔布川哑口无言,竖起大拇指。
当然,现在整个孤悬岛,已经没有“邪修”一说了。
——
乔允文觉得,这俩姐妹比那青苹城宜春院的头牌“绣花姑娘”强多了,一定要好好珍惜。
那女人虽然同样善解人意,才艺不凡,但毕竟不是自家专有,而且要价不低。
兄弟俩每年在她身上花费的银两可是不少。
前段时间自己忍耐不停,再度将绣花姑娘带回家。
结果再次被哥哥乔布斯给发现了。
自家哥哥并没有责怪什么,但指出了其中的分寸。
这一点乔允文当然是知道的。
他觉得还是要有自己的模样。
如果自家还是一个少年,那还可以放浪形骸。
但现在有了妻子,不能将外面的女人带回家。
——
当然,话说回来,乔允文第一次去绣花姑娘那儿,还是哥哥带过去的。
那一次开荤,甚至钱也是亲哥乔布斯付的。
这个经历让乔允文印象深刻。
之所以印象深刻,倒不是因为去这件事,
也不是因为那天是自己的生日,哥哥想给自己一个独特的生日礼物。
而是因为当时哥哥说了一番话。
那番话让乔允文迄今仍然觉得很有道理。
“你是我的亲弟弟,我爱着你,也爱着爸爸妈妈。
“但幸福不是靠父母,也不是靠兄弟,而是靠自己。
“要多问问自己,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然后努力去实现它。”
自从那次之后,哥哥就断绝了对自己的钱财资助,并且很少和自己往来。
——
当然,哥哥给自家安排了好房子,提供了一笔不菲的启动资金,还在皇城“九合城”帮助自己添置了产业。
还因哥哥那卓着人望,一些其他人提供或明或暗的帮助,让自家在皇城里经营的“文哥粮油”在今年正式迈入正轨。
说起来,这次回去,与俩姐妹成亲,举行婚礼,哥哥肯定会出席。
爸妈也会在。
只是妈妈已经不再是爸爸的妻子。
其实这样也挺好。
不过,这事儿要和俩姐妹说说,免得拜堂成新的时候,弄出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那就会让人措手不及了。
——
自小时候起,妈妈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她脾气性格暴躁,不仅和所有的街坊邻居都吵过架,而且对父亲和俩兄弟也会怒吼。
因此,小时候两兄弟是没玩伴的。
甚至有的小孩还会欺负兄弟俩,包括现在的乔布悦。
但哥哥乔布斯沉稳聪慧,很早就引气成功、成为修士。
而且,他做事果决、手段灵活,成为了孩子王。
这样,乔允文面临的困境稍稍缓解。
后来,随着哥哥年纪渐长,威信愈重,家里困境开始得到根本扭转。
连老爸处境都好了很多。
哪怕爸爸那次因为公然使用“增程式半透明攻击器”而受到惩罚,也因为二哥多出了一百块灵石而待遇好了很多。
而老妈则一直不那么让人省事。
吵架、打牌、不管子女、不理老爸……
围绕她的事情层出不穷。
——
在个性和做事上,乔允文自认为有些像老妈。
自己脾气上急躁,酷爱麻将。
自家经常一玩就天,甚至还不满足。
听说老妈这样的修士能坐着纹丝不动,连续打牌好几个月。
这让乔允文很是羡慕。
为了追求极致的快乐,他曾将“文哥粮油”的流动资金都挪用来搓麻将。
有一次,他甚至还将这铺子给抵押给了同族某修士后代作赌资。
但据说那人第二天就瘫痪在床,还有好几个族里凡人被废。
对此,执法堂过问了,但并不知是谁下的手。
当然,这与乔允文完全无关。
但此后,愿意和乔允文打牌的家族之人就少了
至于乔允文将抵押自家铺子作赌资,那些当铺老板更是闻者色变。
慢慢地,乔允文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哥哥在后面操纵。
但自己赌瘾很大,不赌不行。
为此,乔允文不得不宣扬自家兄弟很厉害。
如果大家不与自家打牌,那就告发这些人乱来。
但很快,乔允文发现自己被族人给扒光。
身无寸缕地吊在了族里大堂前。
十几个人轮流过来用鞭子抽打。
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疼,打得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后来甚至还招了苍蝇。
当时自家疼得想连想死的心都有。
不过,愿望并未实现。
因为会有人每天过来给自己涂抹药物,给自己喂食,然后继续遭受鞭打。
打自己的人包括那些与自己打牌的同族之人。
他们下手好狠。
——
乔允文说要告诉哥哥,对这些人下狠手。
这些人笑嘻嘻地说,他哥哥已经下手了。
因为他们就是被他哥哥乔布斯强迫而不得不过来。
对于这些“凶手”的话,乔允文将信将疑。
但当鞭子不断地落到身上、自家血肉横渡、痛哭哀嚎之时,他最终还是觉得,肯定是哥哥在幕后捣鬼。
为此,乔允文破口大骂,将哥哥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而且是骂了好多遍。
但第四天后,乔允文发现自身不仅是疼痛,而且还有蚂叮咬。
浑身疼痛兼麻痒,很快让自己精疲力竭、生不如死。
迷迷糊糊中,父亲和母亲曾经过来。
他俩分别给自己喂了些东西。
但爸爸妈妈都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自家遭受的酷刑仍在继续。
后来,乔允文都被折磨得麻木了。
——
四十五天过去,乔允文已经骨瘦如柴。
在从吊架上被放下时,他都有些站立不稳。
被人涂抹上药粉,披上了衣服,乔允文如同死狗一样扔到了一所冷冰冰的屋子里。
那是一个新的屋子。
这就是位于“新青苹果峰”的“第八层,丁字区,第五十九号住所”。
哥哥在屋子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自己。
盯了自己好半晌后,他威胁说,如果不好好经营自己,那就会废掉自己。
然后,就是娶亲之事了。
对此,乔允文觉得,自己或许、可能、应当是有救的。
因为老妈那样的做派,自己看了也烦躁。
——
对于上述这些事情,乔允文都告诉了俩姐妹。
她俩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双方必须坦诚相告。
迎亲队伍继续向前。
“按你这么说,你以后还会想去牌九?”
角马上,开面色平静地看着乔允文。
“我肯定不会再去,但心里还是会有想一想。”
乔允文老实地说道。
大妹子开个性沉稳,内里通透,一看就是那种对自己狠的角色。
她有些乔布斯的样子。
对她,乔允文心里有些发憷。
“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开继续道,“再玩几次痛快点的,觉得那牌九没什么意思,那就可以了。”
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
“打牌九就是要赢,要不我们现在就来几把”,开如同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掏出一把牌来,“我们来打脱衣服,看谁能赢。”
“阿锅妹子在这,咱们三人一起玩。”
乔允文笑道。
“如果你输了九把,在到家之前,就只能穿着裤衩”,锅说道,“如果我输了,只要不伤害身体,任你处置九次。”
对手还是他们二人,锅只拿牌,但不参与。
“愿赌服输,没问题!”
乔允文两眼放光,将胸口拍得震天响。
他熟练地洗牌,发牌,然后叫牌。
从五岁起,自家就在妈妈身边耳濡目染。
九岁起,自己就亲自下场。
所以,乔允文是一名在牌场上多年驰骋的老赌棍。
——
“你输了。”
开笑盈盈地。
已经连续输掉三把。
“我不跟。”
大妹子面无表情地扔掉牌。
乔允文的第四把好牌被臭掉了。
“我有三个九,你可要小心哟。”
阿开竟然如同老赌棍一样叫牌。
虽然她洗牌、发牌的动作还是很生疏,
再度连输三把后,乔允文有些害怕地扔掉了手中的牌九。
幸好刚才赢了一把,他才有信心继续下去。
最是,现在的自己身上只着内衣了。
“小心底裤哟,允文!”
开提醒道。
她双手洗牌、发牌和叫牌越来越熟练了。
这做大妹子的人长相一般,皮肤也不很白皙。
但她手指修长,指甲油红彤彤的,而且身上还有若有若无的脂粉气息,让人闻起来心旌摇曳。
最后一把自己还是输掉了。
中途自己只赢了一把。
乔允文看得出来,那一把还是大妹子阿开故意放水的结果。
对此,他很是纳闷。
因为开并有偷牌、换牌、给牌打记号等各种作弊手段。
这大妹子完全是一副根据自家牌的好坏来叫牌和出牌的样子。
——
输了个九比一,这肯定不合理。
想不通的乔允文一脸郁闷。
乔允文只着裤衩,躺在角马座驾的躺椅上。
车行平稳。
俩姐妹坐在躺椅边。
一位给其剔手指甲和剪鼻毛。
另一位帮助其掏耳朵。
这些活计,以前偶尔是宜春院的姑娘做。
当然,乔允文基本上都是自理。
因为这样既方便,又节省时间,可以更快地去牌桌。
现在,当然自己的俩位妻子代劳了。
这俩姐妹虽然一路与自己卿卿我我,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迎亲队伍里头。
她俩向乔布悦等人请教乔家的规矩,以及公公、婆婆和大叔子乔布斯等有关情况。
这些事儿她俩已经问过七八遍,并且每个人基本上都被她问过。
乔允文觉得奇怪,真不知道她俩怎么有这种爱好。
“对一件事儿反复地问、问、问,难道不是婆婆妈妈吗?!”
乔允文打了个激灵。
因为他觉得这俩妹子好厉害。
自己以后或许日子不好过。
——
“相公,阿文,你不要动嘛”,耳边传过来锅的声音,“不然将你耳朵给戳破了,那就变成了耳聋的老爷爷了。”
阿锅小妹子为人机灵,反应很快,而且爱笑。
由于有了这些优点,虽然同样长相平平,阿锅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自家哥哥也不知怎么想的,虽然不能说丑,但给自家找的女子的长相还是很一般,让经常流连花丛的乔允文有些怪异。
那姐姐也是,只是大部分的时候也还是挺温柔的,只有当自家做得好的时候,才会展颜一笑,对自家表示夸奖。
就如同在林中、在草地上、在树丫间、在溪水里……
她就夸奖自家本事强、工艺熟。
虽然这些话儿听过不知多少次了,但自家妻子如此夸奖,还是让人觉得骄傲。
但这些只是一种责任。
乔允文自认为要这么想。
谈不上什么真正的喜欢和沈醉。
真正难得的,这女人很会赌。
“爱赌的女人我喜欢。
“会赌的女人我更喜欢。”
但无论自家输还是赢,好像吃亏的都是自己。
乔允文很有些不服气。
——
“阿文,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宜春院的‘绣花姑娘’啊?”
开笑问。
“切,你没看到相公我一脸不爽么?!”
乔允文还在为输牌耿耿于怀。
说话的同时,乔允文用眼角余光去看小妹子阿锅。
她正认真地给自己掏耳朵,看不出其心里在想些什么。
眼前,阿锅那白皙的脖子和精致的汗毛清晰可见,就是鼻子有些瘪。
这与她那姐姐一样。
如此长相,肯定是遗传了她那老爸“豁牙”的。
不过,现在岳父已经没有豁牙了,因为哥哥乔布斯从家族里请来了高手,替岳父弥补了这个缺憾。
——
“那相公你有了姐姐和我,还会不会再去找那绣花姑娘?”
阿锅道。
“切!”
听到这话,乔允文脸上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
“那肯定要找啊!为什么不呢?!”
乔允文回应道。
“可是你是有妻子的人了,”锅转移到了另一只耳朵给掏了起来,“而且还是两个妻子,难道还不满足吗?!”
“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乔允文表情一本正经地继续道,“但如果能偶尔到外面打打牙祭,那也不是挺好的吗?”
“你这个说法倒是挺有趣的,”阿锅边掏耳朵,边回应道,“可是女人不是饮食,而交媾则涉及人伦啊。”
“人伦?你小小年纪,倒也挺有见识,能说出这样的字眼”,乔允文有些不耐烦了,“能不能快点儿?”
打牌的人对什么事儿都耐心不足,除了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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