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玦摇摇头,满是希冀地看着他,“我想听你弹琴。”“嗯?”段行玙有点意外,“你喜欢听?”“嗯…”谢时玦说,“我从前从来不知道你会弹琴,何时学的?”“几年前,在许都很无聊,你知道我不爱看书,就什么都学了一点,但并不精通。”原来,缺失的时光还是让人错过了很多东西。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都是好几个月前写的了,快空了,然而快开学啦后面应该要慢更了、十分好哄“并不精通吗?”谢时玦轻声笑道,“可我看你在帮她改曲子。”“…我恰好懂得一点,只是帮她看一下。”“是吗?然后还弹给她听了。”段行玙突然觉得他有些咄咄逼人,却见他神情淡漠,又以为是自己错解了他的心思,只好说,“那你想现在听吗?”“嗯!”段行玙屋里是有琴的,只不过从前都搁置在一边了,他着人将琴找了出来。段行玙坐下,手指在琴弦上抚了两下,琴声清脆。“想听什么曲子?”“你今天给她弹的是什么曲子?”“那是洺汐自己作的曲子,我记不太清楚,你若是想听,我便试着弹弹。”“不要。”谢时玦哪里会想听陆洺汐作的曲子,他沉思片刻,“那就凤求凰吧。”段行玙点点头,稍稍思索了下,便开始弹奏。谢时玦随着他的乐声念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段行玙抬头看他,两人的目光撞上,一个继续弹,一个继续念。“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张琴代语兮,聊诉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傍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琴挑凤得凰,题桥志气昂,千古姓名扬。”琴声悠扬,人语清澈。一曲完毕,两人均是意犹未尽。“好了。”谢时玦心里总算舒坦了,“我要走了。”听到这话,段行玙不由一愣,“不留下来用晚膳吗?”“不了,我得进宫陪皇祖母用膳,她该想我了。”谢时玦一边往里屋走,一边回头对着段行玙笑,“你若是想让我留下来,我便明日再进宫。”段行玙跟着过去,倒没随他进去,只在帘帐外头,背对着他,“那你去吧。”“……”谢时玦穿戴完毕,走了出来,盯着段行玙,“小没良心的。”“你方才休息了一阵,身子可舒坦了?”谢时玦看着他,“身子好得很,方才是心里不舒坦,所以你以后要乖一点。”“?”这跟他乖不乖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他哪里不乖了,他明明觉得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安分了。段行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道,“明日见”。“给我拿个食盒来。”“嗯?你还要打包?”“不是给我做的么,自然得由我吃完。”谢时玦嘀咕着,“省得让你给了旁人。”段行玙吩咐人拿来食盒,帮谢时玦打包好,这才送走了他。谢时玦前脚刚走,后脚秦氏就进来了。“九皇子走了?”“嗯。刚走。”秦氏坐下,问道,“你今日去你表哥家里了?”“嗯。大姨很是挂念您。”“我过几日便过去坐坐。”秦氏又问,“你此番可见到你洺汐妹妹了?”段行玙只是点头,“见到了。”“你觉着她如何?”“挺好的。”“你若是与她情意相投,我们两家倒有意愿亲上加亲,你意下如何?”段行玙脸上一热,倒不是因为害羞,只是他还从未想过这等事,况且,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可以在这里娶妻生子吗?“娘,我年纪尚小。”“怎的就小了?你十六岁生辰就快到了,看看你大哥,早早地就娶妻了,你若是不想那么早娶妻,先把亲事定下来,过两年再成亲也是好的。”秦氏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