傥傅晏寒俊脸又黑了几分,他倾身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充气娃娃,你是这么看待你自己的?” 叶绵绵打他的手,没打开,她愤怒地瞪着他,“不是吗?你除了想睡我,还能干什么?” 傅晏寒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既然你想当个充气娃娃,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说罢,他低头咬上她的唇。 凶狠,急躁。 一下一下咬着叶绵绵的唇,牙齿磕在唇瓣上,他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 “傅……”叶绵绵刚说一个字,傅晏寒的舌就长驱直入。 他气息粗重,卷着叶绵绵舌头,用力汲取她的味道。 手上也没闲着,将那破碎不堪的衬衣撕开,按着她的腰身,让她紧贴自己雄壮的身躯。 叶绵绵推搡不开,越推搡两人反倒贴得越紧,她甚至感觉到男人身体某个地方勃发的力量。 可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发生关系,那样会让她觉得她自己很贱。 她狠下心,用力一咬。 “嘶”一声,傅晏寒吃疼,从她嘴里退了出来,立即尝到舌尖新鲜的血液味道。 他冷脸盯着叶绵绵,语气危险,“咬我?” 叶绵绵气喘吁吁地靠在墙边,双手环在胸前,怒目而视,“大哥,请自重!” 接连两句自重,彻底激怒了傅晏寒,他话说得难听,“怎么,知道周砚礼要娶你,你这是要为他守身如玉了?” 叶绵绵怎会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她气得脸颊通红。 “是,我以后是有主的人了,烦请大哥自重,不要再来招惹我。” 傅晏寒死死瞪着她,心里那股怒火烧得旺盛,似乎恨不得掐死她。 “有靠山了是吗?” 叶绵绵有点怵他,仍是梗着脖子回答,“是,周教授会护着我。” “呵!” 傅晏寒盯着她笑得莫测高深,“不求我,去求他,叶绵绵,你好样的。” 叶绵绵咬紧下唇,声音从齿缝里泄出来,“我求你,你就会帮我吗?” 傅晏寒冷笑,“你求了吗?” 叶绵绵哽住,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求过傅晏寒。 那是因为他姓傅,与傅家利益沾边,孰轻孰重,她有自知之明。 她不想自取其辱,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去求他。 在她心里,她跟周砚礼开口,都比跟傅晏寒开口容易。 这大概就是奇怪的自尊心作祟。 傅晏寒盯着她的表情几度变化,终是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周砚礼能不能救你!” 说完,他一把拽开门,摔门而去。 叶绵绵站在墙边,直到站得双腿发麻,她才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 她双手抱紧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 夜色酒吧里。 人声喧哗,群魔乱舞。 楼上包厢里,傅晏寒喝得半醉,向来系得一丝不苟的衬衣,此刻解开三颗纽扣,露出一片壁垒分明的胸肌。 夏知远捏着酒杯,咽了口酒,再看他哥这迷死人的妖孽模样,好生羡慕。 但凡他脸有他哥帅,胸肌有他哥漂亮,他就是迷倒万千众生的夜场王子。 “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夏知远看他攥着酒瓶直接往嘴里灌。 这一看就是借酒消愁的。 可他哥冷心绝情,谁还能让他借酒浇愁? 莫非是那位? 傅晏寒微仰起下巴,琥珀色的酒液从半空中灌进他嘴里,喉结滑动,酒液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淌到胸肌上。 白色衬衣被浸得半透明,隐隐能看到胸前的突点。 夏知远咽了咽喉咙,起身出去点了两个姑娘进来。 不一会儿,两个穿着衬衣牛仔裤的女孩敲门进来。 风尘女孩穿得像清纯大学生,分别走向夏知远和傅晏寒。 “帅哥,我陪你喝吧,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坐在傅晏寒身边的女孩倾身过去拿他手里的酒瓶。 丰腴的上半身在傅晏寒胸口磨蹭,深谙调情之道。 傅晏寒眼睛都没睁,闻见那股香水味就皱了眉,“滚!” 女孩一看他的长相,再加上他腕间戴的名表,就知道他非富即贵。 如此上品被她遇到了,她岂会轻易放弃,她搂住男人的脖子,“我很会侍候人的,你试试?” 傅晏寒不耐烦了,直接上手将女人推开,“滚,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夏知远瞧他真的发火了,忙使眼色给那两女的,“出去吧。” 混夜场的女孩都是人精,本来还想软磨硬泡留下,偏偏又不敢招惹权贵,只得灰溜溜出去了。 夏知远坐到傅晏寒身边,抓耳挠腮道:“哥,我找人侍候你你不要,你到底要什么?” 傅晏寒醉眼迷离,想起那个没心肝的女人,心里暗恨不已。 “她要嫁人了。” 夏知远话听了一半,“你是说小弟妹么,你不是有法子对付温家,她还是你的人,你把心放回肚子里。” “呵!”傅晏寒讽刺地笑了,“她是我的人么?她不是,她马上要嫁给周砚礼了。” 夏知远一愣,“不是,周家大公子又凑什么热闹,之前不是说没相中小弟妹吗?” “她去求他。”傅晏寒坐起来,俊脸上全是被酒意催出来的红晕,他控诉,“她去求周砚礼不求我,在她心里,我护不了她!” 这话要搁平时,他一个字也不会吐露,这会儿郁结在心,又喝了酒,才露了几分端倪。 夏知远一听,可气可气了,“哥,小弟妹脑子有问题吧,在盛州,你都护不了的人,还有谁能护得了?” “对,她脑子有问题!”傅晏寒用力一拍沙发,“我要让她知道,只有我能护她,只有我!” 夏知远:“……” 他哥喝醉了,真的好憨,跟平时高冷矜贵的形象相去甚远,居然有种奇怪的反差萌感。 他忍不住想逗他,“哥,你是不是爱上小弟妹了?” 傅晏寒眼睛一闭,倒在沙发上,不知道是睡死过去,还是单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夏知远叹了口气,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哥再冷心绝情,也动了凡心。 只是…… 既要江山,也要风月,于傅家的继承人而言,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