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炳义和朋友在喝酒应酬,袁茜茜则偷偷跑回房间里打包行李想要逃跑。 为了能够顺利从叶炳义身边离开,她已经筹划了好几天,还为此搭上了许多钱财。 选在今天,就是看中今天邮轮上的宾客很多,叶家要面子,叶炳义对她的管束也没有平时那么严苛。 脖子上戴的项链是限量款,光钻石价格就差不多有七位数。 耳环和手链倒是没那么贵,但若是卖掉也能抵上一个普通人家几年的收入。 袁茜茜哪个都不想浪费。 她将首饰都摘下来,放进绒布盒子里,然后塞到了背包的最下面。 然后,她又对着镜子看了眼身上的礼服。 漂亮是漂亮,纯手工定制,就是太大了,穿着它跑路,难免累赘。 但现在,她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是叶炳义经手的。 叶炳义也不知道有什么癖好,给她买的衣服全部都是甜美可爱的类型,袁茜茜选了半天,最后选中了一条蕾丝领的裙裤,一双咖色的小皮鞋。 衣服全部换完,她拎起背包推门出去。 走廊十分安静,只有远处敞开的窗户能听到外面海浪滚滚的声音。 袁茜茜蹑手蹑脚,眼观六路,终于来到了和接头人约定好的位置。 她事先买通了邮轮上的一个水手,对方答应会用救生艇将她从邮轮上送出去。 这就是最后的机会。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袁茜茜躲在一个隐蔽的阴影里,等着接头的人过来。 海风阵阵,海浪滔滔。 袁茜茜心惊胆寒。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这一次她必须得跑掉,不然困在叶炳义的手里,早晚有一天,自己会被他弄死的。 她现在怕死了叶炳义,这人就像疯狗一样,外人面前看着很正常,但私下里性子黑暗的厉害,袁茜茜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招惹这样的豪门小少爷了。 她还想活的久一点!! 半晌,终于听到皮鞋踩在木质的甲板上面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人影儿从船舱门内闪了出来,因为背着光,袁茜茜看不清他的脸。 “茜茜小姐。”那人轻呼一声。 袁茜茜心里紧张了半天的情绪突然就安稳了不少。 她从阴影里探出身子,小声回应:“我在这儿呢。” 她朝对面招了招手,那人迟疑了一下,却并没有迎上来。 袁茜茜觉得奇怪,才想走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自己被人直接掐住了腰,背后高大的身影投下来的影子直接将她覆盖。 她的天一下子就黑的彻彻底底了。 完蛋了,完蛋了,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叶炳义抓着她的腰,手上很用力,像是把她肋骨捏碎一般。 “小茜茜不乖哦,不好好在房里待着,你想去哪儿?” 他声音的语气明明是很温柔的,但袁茜茜从里面听说一股熟悉的威胁意味。仟仟尛哾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死了。 她哆哆嗦嗦的转过身,想要朝叶炳义笑笑,可脸上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阿义……你怎么不在里面喝酒,怎么出来了……” 明明之前,她已经买通了一个船上的侍应生,告诉对方盯紧叶炳义,若是叶炳义回来一定要及时通知她。 一直没有等到对方来通知,却把叶炳义本人给等来了。 叶炳义皮笑肉不笑,上下打量她的造型,又看了看她手里提着的背包。 不远处的那个水手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偌大的甲板上,唯独剩下两个人。 船舱内的舞会已经开始,衣鬓香影的小姐公子哥们儿热闹非凡。 袁茜茜被叶炳义钳住了喉咙,只觉得出气儿多进气儿少,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 “袁茜茜,我以为这么久了,你终于能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了呢,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听话啊。”叶炳义声音清冷无波。 还想买通船上的员工?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蠢了。 这座船上的所有人所有物都是他们叶家的,这个蠢女人是怎么会觉得她自己做的那些小动作别人不知道的呢? 叶炳义被她的愚蠢逗得想要发笑,但胸腔里涌出的火也不受控制的往脑袋上面冲。 他手上的力气变得更大,袁茜茜几乎被他扼的快要死掉。 她对上叶炳义冷硬的充满讽刺的眼睛,心脏因为恐惧而扑通扑通的狂跳:“阿、阿义,我没有……我只是来甲板上站会儿……” 这个时候,哪怕明知道是骗人的理由,她也必须得试一试。 她还年轻,她还不想就这么栽在叶炳义的手里啊…… 叶炳义冷笑:“哦,原来你不是想走啊,那倒是我误会你了呢,我还以为你过够了好日子,想去非洲当卖y女呢。” 袁茜茜下意识的打了个抖,叶炳义笑容更胜,语气竟变得有些温柔:“好了,现在风也吹完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他松开钳住袁茜茜喉咙的手,袁茜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睛都充了血。 叶炳义再一次掐住她的后脖颈,胁迫着人一步一步重新走回船舱内部。 二人的背影满满的消失在舱门内,海浪依旧滚滚,甲板上仿佛从来没有过这一幕一样,安静地仿佛一副美丽的画卷。 二层甲板上的袁心冉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船舱内太闷,她又不想去大厅里和那些人们一起跳舞,便到甲板上来吹吹风。 厉时洲原本也是来了的,可就是回去给她拿披肩这么一回儿的功夫,没想到就被她撞见了刚刚那一幕。 叶炳义比她想象的还要凶,而这袁茜茜看着可真是战战兢兢啊。 可这些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袁心冉淡笑一下,胸中竟涌起了大仇得报的快乐。 一个林白,一个袁茜茜,今夜都在这艘邮轮上受尽了屈辱。 还真是让她心里觉得痛快呢。 袁心冉朝着黑茫茫的天色看了一眼,老天爷啊,你总是这么公平,做了坏事的人,总会受到他们应该受到的惩罚。 “心冉,笑什么呢?”厉时洲拿着披肩出来,替她挡住了冷冷的海风。 袁心冉靠进他怀里,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