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但也只能容纳一个人。 祁返非要和他挤一块儿,虽然亲密,实际上视觉效果就是叠罗汉,甚至还不能盖张被子。 明明床上更舒服一点。 盛枝郁轻叹一口气:“回房间睡,病患。” 祁返慢吞吞地爬了起来,端出一副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模样咳了咳:“好吧,我也不是非要小郁陪我,我只不过是发了点烧,又没有睡好,中午还稍微吹了下风而已,我自己能应付的。” 说着起身,一副软绵绵的夸张样,盛枝郁怀疑他马上就要装晕倒下。 他跟着坐了起身,一副拗不过他的样子:“好了好了,陪你陪你。” 祁返立刻回头,朝他伸手,盛枝郁才搭上就被他搂到怀里。 无尾熊又黏了上来,盛枝郁轻哂了一声:“你这不是挺有力气的么?” “我有说我没力气吗?”祁返看着他,“我只记得我说能应付,是小郁说要陪我的。” 说不过他,盛枝郁懒得和他掰扯,进了卧室之后又给他重新找衣服。 翻出一套不常穿的家居服,刚递过去就听见祁返问:“这是盛懿的?” 盛枝郁回头:“是不是我给什么你都要这么问一下?” 祁返坐在床沿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委屈:“那毕竟是你的哥哥。” “我哥死了那么多年,我就算是怀念他也不至于给他买那么多衣服。”盛枝郁说,“这是我工作的时候剩下来的,你要是嫌弃就光着吧。” 早上才答应了小郁生病不乱折腾,祁返乖乖地接过了衣服,进浴室之前握着门把:“我是个病人,不适宜泡太久,如果我没出来你记得过来看看。” “没关系,”盛枝郁端出微笑,“人没了就换男朋友。” “……” 门关上之后,水流声渐渐。 盛枝郁答应了要陪他休息就自然不会食言。 他看着床上,昨天祁返来得突然,他又太困太累,晚上就盖一床被子睡一个枕头……也是怪折腾的。 从储物间翻出闲置的枕头,盛枝郁换上枕套,扔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两个枕头已经把床占满了。 单人床是不是有点小? 后面天气会更冷,一床被子肯定不够用,两床被子又太挤。 好像,得换床。 要测量,要选款,要重新布局……这可是个大工程。 当初就不该笃定自己不谈恋爱。 祁返泡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沉思的盛枝郁。 床上多了个枕头,很显眼。 祁返唇角悄然挽起,随后走到盛枝郁身后,软乎乎地抱住了他。 “在发呆?” 盛枝郁分出一个字眼回他:“嗯。” “我刚刚看了天气预报,这一周都不会有雨……”祁返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我能借宿到假期结束吗?” “……不行。”盛枝郁回过头,“今晚是最后一晚。” 拒绝来得相当干脆,差点让刚刚的温存成了幻觉。 祁返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为什么?” 盛枝郁垂下眼,淡声道:“才谈就同居,你觉得合适吗?” 虽然他都把人睡好几回了,现在才来走程序不免显得有些……蛮不讲理。 看着身后的人楚楚可怜的模样,盛枝郁轻咳一声:“别人的恋爱都是这么谈的。” 这套说辞十分奏效,祁返不情不愿地抱了他好久,才低声答应:“好吧。” 听着很让人心软,可惜盛枝郁的心是石头做的,下了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他起身掀起被子:“现在你该睡觉了。” 祁返像个被训话的小孩,蹭掉拖鞋往被子里靠。 然后就被盛枝郁提着领子拎回床边。 “谁让你不吹头发就睡的?” “……忘了。” 本来是想吹的,但是出来先看到盛枝郁就想抱,结果没讨到甜头,反而被下了逐客令,一时就忘了。 盛枝郁将他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拿起来轻轻给他擦拭过后颈,随后找出吹风,一点点地给他把头发吹干。 风声很轻,温度恰当,结束的时候祁返已经有点困顿:“好了么?” “好了。”盛枝郁揉了揉他被吹得有些发烫的耳尖,“睡吧。” 收拾好,熄灯,折腾了一天的病患终于安静下来。 盛枝郁在黑暗中静静地睁开了眼。 虽然是他翻出的一套枕头被子,不过他以为多少要纠缠一会儿祁返才肯老实。 睡得这么快……是真的累了,还是因为刚刚的拒绝留宿让他伤心了? 虽然今天承认了自己的坏,但盛枝郁还是觉得有些事情得暂时地保持沉默。 不然,怎么能称得上惊喜呢? 正在脑海里盘算着要购置的新家具,被子的边缘悄无声息地探入了一只手。 盛枝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祁返握住。 随后,低哑的嗓音从黑暗中传来:“既然我不能留宿太久……那我现在能过去你的被窝里睡吗?” 不可以,生病了就得好好盖被子。 “……过来吧。” 重新被身侧的人抱住,盛枝郁才无声叹气。 他家男朋友心思细腻,自己口是心非的毛病也得改改了。 一夜好梦。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影影绰绰地落到卧室中间的床上。 盛枝郁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祁返不仅和他睡在一床被子里,还占了他半个枕头。 这样的话他昨天特意翻出来的被子不就多余了么? 他轻轻动了下手,本意是想检查祁返有没有好好盖被子,结果才动了一下,身侧的人就捉住了他的指尖。 祁返眼睛还没睁开,却先往他肩上埋了一下:“醒了?” 晨间的嗓音带着点惺忪睡意,沙哑而性感。 “嗯,被子盖好了没?”盛枝郁问。 “你很暖,所以没关系。” “……你大概是个挖野菜的好手。” 祁返懵懂地睁开眼,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盛枝郁垂着眸坐了起来:“松开,我要起床。” 祁返点了点头,随后贴着他坐了起来:“早上想吃什么?” “你要做饭?” “我感觉身体没什么问题了。”祁返把他的手挪到自己脸上,“你摸摸。” 体温确实没什么异常,盛枝郁点了点头:“我想吃面。” 身边的人又轻声笑了:“我其他菜也还可以,不要只惦记着我的面。” 盛枝郁抽回手,冷冷道:“只是因为早上想吃面。” “好,给你做。”祁返松开他,“我先去洗漱。” 他要下厨,不能磨蹭,否则小郁从卧室出来就不能吃到新鲜的面条了。 听他这么说,盛枝郁又回到床上赖了会儿床,确认自己没了睡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