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形容。” 小队长是不愿意承认他的精神体柔软可爱的。 祁返思索了一番,含笑道:“不是每个哨兵的精神体都像队长这么体贴队员。” 话音刚落,抚摸着小黑豹的指尖就被轻轻叼了一下。 他垂下视线,就看到那双漆黑的圆眼平静地看着他,并不知错般用尖锐的犬齿在他指关节磨了两下。 仿佛在用实际行动戳穿他的谎话。 “如果你觉得被尾巴卷住脖子扔地上是体贴的话,”盛枝郁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衣服上,“那我确实可以算体贴。” 甚至可以再体贴些。 祁返把自己的手指头从小家伙的嘴里取了出来:“队长你要是这么冷漠,不怕舞会上没有向导邀请你跳舞么?” 话题太过跳跃,正在观察着水面的盛枝郁一下没转换过来,疑声:“什么?” “联欢晚会不是有舞会么?”祁返笑着问,“在舞会上,合眼缘的哨兵向导应该是能相互邀请跳一支舞的吧?” “原来你们队末几个白天训练的时候说小话,就是在讨论联欢晚会的事情?” “……不是,”祁返诚恳道,“我们是在讨论猫科动物需不需要睡午觉。” “呵。”盛枝郁冷笑一声,“明天加练的不只是你,薮猫、鬃狼和章鱼那几个都跟着加练。” “我错了。”祁返立刻解释,“其实是我一个人在讨论,他们没有参与。队长还是只罚我吧。” 说完,盛枝郁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视线慢悠悠地扫过这片水潭,才悠悠落到祁返的脸色。 “只有你一个?”他问。 祁返开口想说是,而怀里的小黑豹再一次咬住了他的虎口。 和刚刚一样的咬法,制止的意图很明显。 祁返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盛枝郁是意识到他的谎言了。 小家伙在提示他不要犯错。 “……好吧,他们都有,但牵起话头的是我。”祁返露出一丝祈求的表情,“我刚刚和他们打好关系,队长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罚我就好。” 盛枝郁看了他一会儿,转过眸笑了一声。 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 祁返看着他的侧脸良久,才低声:“不过,他们还讨论过一件事。” 这人求情完又告状,莫名其妙的,盛枝郁支着下巴:“说。” 祁返刻意停顿了一下,风声拂过片刻的寂静,像是将四周的一切都徐徐降噪。 然后他再次开口,声音就更加清晰—— “他们都觉得,小队长笑起来很好看。” 盛枝郁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的眼眸与其说是茶色,更偏向于琥珀。 只有琥珀才能如此清晰,能把此时此刻他的轮廓倒映其中。 他别开视线,压低嗓音:“就是你们队末几个说的?” “这个不是。” 祁返垂眸,怀里的小黑豹已经完全卸下警惕,面朝他露出了小肚皮。 他薄唇稍挽,用指节拂过它腹部更软的毛,才续上刚刚的话:“整支六十九都这么说的。” “……” 盛枝郁用力地把头偏了过去。 祁返看着他缓缓染开粉色的耳尖,低低笑开:“是真的,他们都觉得小队长只要笑起来,再恶劣的命令都能原谅。” 这也确实是吃饭的时候其他几个队员说过的话,也许会惹恼小队长,但祁返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小队长害羞的表情比笑起来还要好看。 他还想看更多。 “哦。”但那点蔓延在耳尖的温度却好像没有顺着话题烧起来,盛枝郁回过头时表情已经调整和平时一样,“我什么命令恶劣了?” 祁返的表情微顿:“……队长,现在是玩文字游戏的时候吗?” “不知道。”盛枝郁跟声问,“什么命令恶劣?回答我。” 祁返犹豫了片刻,低声:“现在这个命令,就挺恶劣的。” “……七分,”盛枝郁看着他的眼睛,“现在是玩文字游戏的时候吗?” 片刻的静默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别开视线笑了起来。 祁返怀里的小黑豹正在打盹儿,摇篮和主人一起笑了起来把它闹醒,它的瞌睡一下散了,茫然地摇摇尾巴。 祁返也不知道那句话好笑的点要这么解释,只是觉得类似的话题好像发生过。 他回过头,盛枝郁还在笑。 清瘦修长的手轻托着下颌,视线落在斑斓的水潭上,跃动的光点映在他小巧白皙的脸上,别样的夺目。 ……不是说哨兵都是在前线摸爬滚打,一个个脸比土黑么,怎么小队长就这么白? 察觉到身侧过于就留的视线,盛枝郁一下又敛了笑容,恶狠狠地回头:“看什么?” 祁返却没有被他故意装出来的凶恶吓到,依然看着他:“我在想,联欢晚会的时候,会有多少向导邀请队长。” 怎么还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 盛枝郁垂下眼,给了个眼神小黑豹就从别人的怀里跳回他的腿上。 “不会有人敢来的。” 潜台词是,他会让那些人不敢来。 祁返听明白了,但依然问:“如果有呢?” 盛枝郁视线扫了他一眼,慢慢从水边起身:“会被我拒绝。” 时间不早,他该回去了。 祁返看着小黑豹灵活地爬上盛枝郁的肩头,乖巧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用一晃一晃的尾巴朝他挥挥。 “那么,”他对着盛枝郁的背影说,“如果我被拒绝了,能求队长的安慰吗?” 盛枝郁抬手比了个一。 “要安慰?模拟场绕圈跑,一百圈起。” 日常的训练一如既往,六十九毕竟是正规军队,即便是临近节日也不可懈怠。 直到十二月二十九日的下午,训练结束后,盛枝郁才站在队伍跟前,宣布了明天放假到中心礼堂过节的事情。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听到新安排后依然保持着沉静,但队长一喊解散,队伍就齐齐兴奋起来。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小队长这几天好像特别温和?”在饭堂打完饭后,薮猫忍不住低声问。 跟前的鬃狼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是抖?这几天的训练量哪天少了?” “我不是说那个……”薮猫表达能力有限,说不出具体的原因。 “说实话,是有点。”走在最前的袁羯也停步,“和一开始那种划清界限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祁返在想明天舞会的事情,笑而不语。 正打算挑个位置入座,薮猫忽然拍了下他的肩膀:“小队长在那!我们过去吧?” 这人也是自来熟,上次和盛枝郁坐过一桌之后,他就想再来一次,只不过一直什么机会。 祁返顺着他的话抬眸,就看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