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这一架顾望舟和白月光早晚都得吵,但林蔚与还是被气得够呛。 这个时间点,顾望舟应该是绝对不舍得和白月光决裂,早前他的多疑也足以证明盛枝郁在他心里一定是有足够的分量。 昨天晚上他是被鬼迷了眼吗!居然承认了他和阮沉的关系! 主角攻短时间内反差那么大,要是换个普通任务者,估计得郁闷一晚上。 然而盛枝郁一点情绪波澜也无。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就是因为没有被珍惜到最后,这点定位的认知他还是清楚的。 而所谓的区别对待……他也不陌生。 盛枝郁还在整理思绪,试图抿出顾望舟回答反常的原因。 【莫非这就是他们为什么是主角攻受的原因?即便和别人羁绊再深,最后也是我和你纠缠不休?】 林蔚与到现在没舒出这口气,还在嘀嘀咕咕。 盛枝郁被林蔚与闹得有些头疼,他翻了个身准备屏蔽他时,被子的一角被轻轻拽动了一下。 盛枝郁略微被吓了一跳,坐起身时才想起床下还有个祁返。 黑暗里,他悄悄攥住了被子,平复自己的心绪:“……什么事?” 祁返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好像压到伤口了。” 盛枝郁连澡都没让他洗,就是怕这个连包扎都马虎的人会碰到伤口。 他轻叹了一口气,用积分再换了处理伤口用的医疗物品,然后再命令道:“去开灯。” 灯光亮起的时候,祁返略微眯了下眼,之后才坐回地上的被褥里,一条长腿曲靠在跟前,懒散地支着手臂。 盛枝郁托着药箱命令:“把衣服掀起来。” 祁返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随后很轻地笑了:“药箱我记得要500积分?” 这个数字虽然不算很低,但也相当于完成一个a+评级的大任务点。 “我不用积分,存着没用。”盛枝郁嫌弃道,“快点,急着睡觉。”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盛枝郁正有些莫名的时候,祁返忽然笑了。 他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会把药箱塞给我,让我自己处理。” 盛枝郁这才回神,可祁返已经把身上那件干净的衬衣解开了。 他莫名地给自己招来了个处理伤口的苦活,脸色略带不耐地走到祁返身边。 然而纱布揭下来的时候,那点故作的不耐又散了。 盛枝郁蹙眉:“你是怎么睡能睡成这样的?” 已经止血的地方又变得腥湿。 偏偏伤口的主人好像丧失了痛觉:“看着好不舒服,想洗澡。” 盛枝郁:“……你平时洗澡的时候是不是都往脑子里灌水?” 祁返一副被中伤的委屈:“你平时都这么对伤者说话?” “渣攻组的都这么矫情?” “……白月光组的都这么毒舌?” 盛枝郁冷脸把箱子一扔:“你自己处理。” 他正烦没理由甩手不干。 然而他刚转身,祁返却牵住了他的袖子:“这多不方便,我们互帮互助吧。” 刚刚在楼下的时候,盛枝郁为了拽开盛黎撕裂了伤口,掌心沁了血。 他低下头的时候,祁返已经将他左手的纱布拆开了,一圈一圈褪出了伤口的原貌。 盛枝郁下意识想抽回,却发现祁返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ap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产生了怀疑——祁返折腾这么一通,是为了看他的伤口。 然后下一秒,祁返就把带血的纱布扬到他跟前:“看,你流的血比我多,伤口比我不好处理,互相帮助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 是他想太多。 祁返包扎伤口的技术比盛枝郁想象中的要娴熟和干劲利落,他的手很快就被处理好了。 轮到盛枝郁的时候,他握着消毒水瓶犹豫了一下:“你手法挺熟练得,怎么自己包扎得那么丑?” 祁返诚恳地看着他:“处理自己和处理别人,到底是有区别的。” 盛枝郁垂眼,为了防止祁返再乱动扯到伤口,直接用绷带裹缠他的腰。 拉开绷带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绕过腰需要一个近乎拥抱的动作,他一下蹲在原地,看着祁返精瘦结实的后背。 ……虽然已经见过一次,但再次近距离碰触时还是会莫名地心跳加速。 腰两侧的抓痕太明显了,背后也是一片狼藉。 盛枝郁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破坏力。 前面逃过一劫的林蔚与没忍住:【靠,真不愧是渣攻,进副本都亲自上阵。这痕迹看怕是玩得挺大。】 盛枝郁吓了一跳,险些失衡栽到祁返的背上,匆忙地换了个方向撑在地面的被子上。 他飞快地屏蔽了林蔚与,抬头的时候就跟祁返微侧的视线对上。 因为看不清表情,所以这人的瞳色就变得格外明显。 盛枝郁张了张嘴,平静地开口:“手滑了。” 也不知道祁返有没有看穿,但他最后是回过了头。 盛枝郁闭了闭眼,屏蔽了自己那些多余的杂念,打算速战速决时,又听到祁返的声音。 “今天和顾望舟吵架,是你任务点吧?” 盛枝郁没明白话题这么一下转到工作上了:“……是。” “在原剧本上他也是选了阮沉?” 盛枝郁哂了一声:“同为渣男,他想的什么你不清楚?” 祁返垂下视线,看着那只握着纱布从他腰侧伸出,又慢慢绕道他腹前的手。 指节修长,腕骨清瘦,白皙又漂亮。 他重新支起腿,手靠着膝盖撑住了脸:“渣男没到决裂的时候一般都会两头钓着,像顾望舟这种明显既要又要,却很不聪明的坦白行为,是会被系统判定渣得太蠢,要扣分的。” 渣男还点评起渣男来了,盛枝郁有点想笑:“他坦不坦白最后也是要和阮沉在一起的,有什么所谓。” 绷带绕了两圈,盛枝郁在没有受伤的一侧打了个结。 “别乱动了。” 处理好一切,他走到灯的开关边,微微犹豫了一下。 ……刚刚是让祁返关灯的,现在他主动走到这里,没有什么理由再去命令别人干这件事。 可是,现在多了个祁返睡在床边。 “怎么了?”见他不说话,祁返问。 盛枝郁回头看了一眼,大致记住了他和床的距离,转过头:“没事。” 灯光熄灭,视野中一片黑暗,一切都像扭曲在没有边际的黑色里,变得混沌不堪。 刚刚记下来的画面一瞬就模糊了,盛枝郁犹豫了一下,慢慢用脚尖探路。 以前他都是让系统帮忙关灯的,眼下林蔚与被屏蔽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摸回床上。 但他习惯了这种可见度,下意识地也以为祁返在黑暗里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