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信说道:“是啊,很重要的事。”
薛家良坐下,示意藏信也坐下,他认真地问道:“什么事?”
藏信说:“三儿的事。”
“三儿的事?”
“是的。”
薛家良见藏信不像开玩笑,又问道:“三儿能有什么事?”
藏信将手里一张传真电话记录递给他。
薛家良一看,上面来电的地址是我国东北部一个省的县级公安局派出所,通话内容很繁琐,满满一页,薛家良放下记录,说道:“我不看,你给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藏信说:“您可能不知道,三儿前段时间在找他的父亲。”
“这个,他没跟我说,但是跟我家属说了,是不是找到了?”
藏信沉重地点点头,说道:“找到了。”
薛家良眼睛一亮,说道:“太好、太好了!这小子,双喜临门,不但得了个大儿子,还找到了生身父亲!得让他请客,好好的请请大家!”
“可是……”藏信看着他。
“可是什么,你把话说完好不好!”薛家良有些着急,他预感到了什么。
藏信说:“他父亲……死了。”
“死了?”
“是的,死在离他们一百多里路的镇上的一个小旅店里了,据当地公安局的尸检报告,他是喝农药后自杀的。”
“自杀?”
“是的。”
“等等,你说三儿的父亲是在他们镇上自杀的?”
“是镇里的一家小旅店。”
“不可能吧,三儿跟我说过,他父亲当年抛下他和弟弟,离家出走了,有人说是跟着一个女人走的,他们兄弟俩找过,找遍了全镇所有的村庄都没找到,这才扒火车想去深圳闯荡挣大钱,不想半路就被乘警发现,被赶下车,又偷偷钻进一辆物流车,流浪到了我们老家平水县的。你刚才怎么说他爹死在他们镇上了?”
藏信摇摇头,说道:“这个……对方没说,旅馆报案后,公安人员在房间垃圾桶里发现他用酒瓶碎片刮花的身份证和撕碎的户口本,经过公安技术处理后,还原了户口本,发现上面还有刘三兄弟俩的户口,县公安局这才确定死者的身份,又根据刘三半年前的查找,这才将刘三跟死者对上号。”
薛家良皱着眉,半天才说:“他父亲原来始终都在当地,那为什么公安局半年多了都没找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