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同他生孩子了? 趁他残疾,强行办事? 陆盛景自断腿后受尽屈辱,今日在顾府那一幕并不少见。 但这还是头一次有女子大言不惭的说,要跟他生孩子。 陆世子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又是面无表情。 沈姝宁思维跨越,这又想到了暴君是个以貌取人的主儿,突然缠了上来,她动作很快,直接将陆盛景扑倒。 随后…… 就坐了上去。 “你说嘛!你说快!人家到底好不好看嘛!” 她又急又恼,还不停晃动。 陆盛景觉得自己即将吐血,摁着她的腰不允许她胡作非为,低喝,“沈姝宁!你给我下去!” 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 连通房都不曾收过的陆世子,他有些招架不住这奔放而又狂热的待遇。 沈姝宁却不管不顾,“我不!我就不!你快说,人家是不是很好看?!” 陆盛景要疯了,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本以为这下就能够消停,他即便是个废人,对付一个小女子还是绰绰有余。 谁知,下一刻,掌心传来痛感,妖精咬了他的手。 她美眸睁大,咬得用力,还似乎带着愤恨。 陆盛景,“……” 不能再忍了。 陆盛景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放纵这妖精闹到了现在。 他腾出一只手,点了沈姝宁的晕穴。亲眼看着她昏倒在身侧,终于停止了一切疯狂举动,陆盛景没有闲着,将沈姝宁连人带被包裹成了蚕蛹,轻放在了脚踏上。 动作一气呵成,无半分拖泥带水。 做完这一切,陆盛景怔了怔,他有些懊恼,方才就应该重重摔死她! 次日,沈姝宁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身子一阵酸痛,但意识已经清晰了。 她隐约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但好像又记不清,只知道自己替陆盛景挡了酒,那之后呢…… 沈姝宁没有酒量,以前偷偷饮过果酒,即便是那种女儿家常喝的梅子酒,也是几口就醉。 她身上裹着被褥,虽然睡在地板上,但并不觉得冷。 这时,一道讽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过就是替嫁过来的,还真将自己当回事,怎么?昨个儿晚上,二哥没让你上榻?” 话音一落,女子的轻笑声传来。 沈姝宁一来看人是陆晓柔,不明白她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沈姝宁不为所动,因为她知道陆晓柔的下场,被抢了未婚夫,且还被充军了,实在是半生凄惨。 沈姝宁坐起身来,随着她的动作,身上薄衾滑落,露出雪腻肩头,还有松垮垮的一件小衣。 陆晓柔惊呆了,“……你、你……你这个狐媚子!你是不是每日都是这般勾引二哥的?!” 沈姝宁低头一看,立刻拉起薄衾将自己盖上,讲道理,她也不记得昨晚的事,顿时窘迫不宜,面颊飞霞。 沈姝宁,“……”这就很是尴尬了,她竟无言以对。 陆晓柔容貌偏向寡淡,她最恨别人说她容色不够好看,在康王妃的多年影响之下,她对妩媚妖娆的女子本能的心存偏见。 “便是你如此不要廉耻,二哥也迟早会看穿你。你就是贪图我康王府的富贵,才顶替妹妹嫁过来的,就是个冒牌货!”陆晓柔变本加厉。 沈姝宁遮住身上春光的同时,已经无暇去想,究竟是谁给自己换了衣裳。 她只是好奇,陆晓柔走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陆晓莲是一个有心计的,可陆晓柔只是一个被骄纵坏的,莫不是被谁给怂恿了吧? 沈姝宁正狐疑着,门外传来轮椅车轱辘滚动的声响。 随后,陆盛景就出现在了门口。他逆着早晨的微光,容颜如镀上了一层薄薄光晕,如江南水墨画中的美男子。 只是,这美男子太过清冷,让人只觉“生人勿近”。 沈姝宁神色一晃,僵在那里不敢动弹,也不知昨夜暴君有没有嫌弃她。 陆晓柔的气焰瞬间消失。 她也很怕二哥的,二哥就是一个随时会发病的人。 听说昨日二哥被太子欺负了,她还甚是高兴呢。 陆盛景推着轮椅靠近,目光没有在沈姝宁身上扫过一眼,只对陆晓柔冷冷道:“滚出去。” 陆晓柔当即提脚就走。 而正当她行至门扉处,陆盛景的声音再次传来,“站住!” 陆晓柔一僵。 陆盛景,“喊二嫂。” 陆晓柔心中一阵惊涛骇浪,她原本不相信二哥真会对一个替嫁女子格外不同。 在陆盛景的强大威压之下,陆晓柔只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二、二嫂嫂。” 沈姝宁没有搭理,只对陆盛景说,“夫君莫要生气,妹妹不懂事,你莫要与她计较。” 陆晓柔气得想跺脚,但又不敢直面陆盛景,只能离开。 屋内很快安静了下来,沈姝宁面颊嫣红,眼底雾朦朦,眼神仿佛是在直勾勾的看着他。 还没醒? 陆盛景本能的打算推着轮椅往后退,握着扶手的大掌,青筋凸起,甚是防备。 沈姝宁欲言又止,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陆盛景似乎明白了,立刻说,“是香芝替你换的。” “哦。” 原来是香芝。 沈姝宁松了一口大气。 陆盛景,“……” 而这时,考虑到两个人已经是夫妻,不应该太过生疏,毕竟上回换衣服时,暴君还不愿意回避呢。于是,她果断又大胆的尝试站起身来。 然而,下一刻,身子一晃,又连带着被褥跌倒。 陆盛景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沈姝宁当然不敢麻烦暴君,又试图站起身来,下一刻却又跌到。 柔柔弱弱,宛若昨夜遭受了什么非人待遇。 “夫君,我、我起不来……” 美人嗓音如蚊子哼哼。 讲道理,她只想保命,并非想要有意争宠。 陆盛景面色阴沉,想起昨夜妖精那般闹腾,想来以她的身子骨,的确是乏了。 他难得做一次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陆盛景面无表情的推着轮椅上前,伸出长臂,一把拉住了沈姝宁的肩头,将她给提了起来。 这妖女的身子纤柔,却又往他怀里栽。 陆盛景本可以推开,但在关键之时,他还是任由沈姝宁落入他怀里,与此同时,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沈姝宁给盖了起来,遮住一些春光。 警觉如陆盛景,几乎立刻就察觉到,怀中人身上有些异样的烫。 他幼时常年生病,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又诡异的耐着性子探了探对方光洁细嫩的额头。 果然,起热了。 沈姝宁挣扎着想要脱离怀抱。 虽然暴君长得好看,但她不能总占暴君便宜呀。 陆盛景摁住了她,“真麻烦,你再乱动,就拉去喂狗。” 狗…… 上辈子,沈姝宁听说过诸多有关暴君的传闻,其中有一桩事差点令得她梦魇。 据说,暴君饲养了几条专吃人肉的恶犬,谁忤逆了暴君,暴君就会放狗咬人。 “夫君,我不想喂狗。” 沈姝宁出于本能,一手揪住了陆盛景的衣襟,可怜巴巴的望着男人。 陆盛景唇角一抽,“……”她是傻子么?当真了? “……嗯。”陆世子闷闷道。 得到了暴君的许诺,沈姝宁确定自己不会被扔去喂狗,这才老实了。 倪郎中被叫了过来。 沈姝宁已经被放在了榻上,她身上被遮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莹□□致的小脸。 幔帐低垂,她的细腕上遮盖了一条锦帕。 倪郎中一进内室就看见这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