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未希震惊:真有心上人? 她将头移到王敏耳旁,“是谁啊,小声给我说说呗。” 王敏看着对方热切的目光,“萧世子”三个字差一点就说出口了,想到父母亲的警告。 “没有。”她坚定的说道。 “哦~”凌未希一脸秒懂,“你是想让我帮你介绍吗?” “未希有认识的吗?” 王敏尴尬一笑,她其实是想让她带她去萧怀庄的私人领域,亲耳听听他说他不喜欢她。 “嘿嘿…”凌未希笑得比她更尴尬。 “敏敏啊,众所周知我贪慕美色,看人是只看长相不问人品的,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 “也…也对豁…”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开口,安静的气氛有几许窘迫。 许久,人群中听到嬷嬷说了句,“时间不早了,该去拜别圣上了。” 两人便分开了,分别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跟着人群走向紫宸殿。 凌未希与嘉懿郡主走在一排,萧忆曦一脸嫌弃,“凌未希,我劝你离我哥哥远点。” 她白了一眼,“可世子哥哥说随时都欢迎我啊。” 萧忆曦恶狠狠的盯着她:“世子哥哥是你能叫的吗?你都定亲了还天天找我哥,简直不要脸。” 凌未希不退反进,“对啊,我就是不要脸啊,偏就要去祸祸你哥,你奈我何?” 气急败坏的萧忆曦凑近她耳根子,“贱人,信不信本郡主找人毁了你。” “我信!你尽管找,不过你得安排仔细了,若是毁不了我,回头我就把你哥哥睡了当补偿。” “你!”萧忆曦恶狠狠的看着这不要脸的疯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凌未希:切!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跟她放狠话,她疯起来自己都害怕。 紫宸殿 七汗王巴尔图一身红衣,鹤立鸡群般站在一堆北越使臣之中,潇洒风流。 他正等着萧忆嘉一起过来,与她一同上前弯腰行礼,拜别圣上圣后以及恒安王夫妇。 一番寒暄之后,便带着和亲队伍一起出了宫门。 宫门话别之时,元徽给了凌未希一块玉佩,说欢迎她随时去北越游玩。 一旁的萧忆曦像个偷窥者似的,时时关注着她,见她与元徽两人笑得很是亲昵,很无礼的走过来。 “凌未希,就你这种见了男人就一步开腿的货色,还敢肖想我哥。” 元徽一脸看好戏,“郡主看上我了?其实我还未婚配,你要不要跟我一同去北越啊?” 凌未希瞧着萧忆曦那模样很不爽,她故意笑得超甜:“谢谢元公子邀请,不过她哥更得我心。” 萧忆曦听得气呼呼的走了,她要去跟她哥哥告状,虽然萧怀庄养在东京城她在封地,两人感情并不深厚,可毕竟是她亲哥。 “郡主是真的芳心另许了,还是在逗孩子呢?”元徽看着远去的人开口。 “你觉得呢?”她意味深长的笑着。 元徽却趁着人群要走之际,低声说了一句,“往后如有需要,我们愿意与将军府合作。” “好。”她肯定的回复。 嘈杂的人声中,两人偷偷的结盟了。 得到了目的的元徽很快消失在凌未希的视线中,回到了他的马上。 正午当头,渐行渐远的和亲队伍一路北上,红艳艳一片绵延不绝,看不到尽头。 目送队伍离开的凌未希,没有着急上马车,因为远处的小巷里有三个穿着普通的公子哥,正在言语奚落一个侧脸清晰冷峻的男子。 那男子一直低着头示弱,可对方却越说越难听,最后开始动手动脚。 “主子,要过去帮忙吗?”桠桠没忍住开口问道。 大概是爱得太深哪怕决绝也会藕断丝连吧,况且两人明面上还没退亲。又或许即使退亲了,她也做不到看他在眼皮子底下受辱吧。 凌未希缓缓的走过去时,那几人正说得真是得意,并没有注意到。 “老子邀你同饮是看得起你,你一个残废竟然敢拒绝,真当朱华郡主非你不可了?” “就是,不过是郡主的玩物,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儿罢了!” “咳、咳!” 几人转过身了,慌忙行礼,“朱华郡主安。” 她冷声道:“三位,若有下次,我请大家去临江河里洗头。” 本就是极普通的公子,吓得立刻跪下来向她请罪。 “你们也不曾得罪于我,请罪什么呢?” 几人又纷纷朝朱逸之请罪,得到原谅后,随即又灰溜溜的离开了。 凌未希听着他内心一遍遍唤着自己,她压着心口不为所动,没有正眼看他一秒。 不论是以朱逸之现在的武力还是势力,要对付那几个人都是易如反掌,可他故意装柔弱扮可怜,只因他知道她在远处看他。 只是朱逸之不知道,虽然他的心声早就将他出卖得彻彻底底,可凌未希还是没忍住过来替他出头。 他依旧将她的心,吃得死死的… “希希。” 迈开脚步离开的刹那,一只修长的大掌,拉住了她的手。 掌心滚烫的温度传了过来,传到了她的心尖。 她明明很想很想拥抱他,可她非但没有转身,说出口话更是比寒冬的冰还冷。 “朱逸之,年后我们选个时间,把亲事退了吧。” 感觉到手心里一顿,她借机抽离了手,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马车。 只是回到马车里的凌未希,心口的胀疼让她喘不过气,脸色犹如被寒霜打过的玫瑰,落寞低沉。 情根一旦在心中种下,自有心魔不断浇灌,愈长愈大、无法抑制,最后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细胞。 她看着一旁的半壶酒,几乎没有思考的拿了起来,如同白水般一口接一口,直到头脑昏沉。 或许对此时的凌未希来说,结束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便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哪怕开始不了,见见新人也是不错的。 所以,马车快到将军府大门时,她醉醺醺的开口,“绕去畅优园后门。” … 花园一侧的水榭里。 “世子哥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是有什么草药香包吗?”微醺的凌未希带着一身酒气,凑萧怀庄跟前。 她离得很近,近到能感觉彼此的气息扑打在脸上。 萧怀庄讨厌肌肤碰触,更讨厌熏人的酒气,他下意识向后靠,“郡主今日只能听我吹箫了。” 原本他该去王府翻阅父王母妃为他准备的美人册子,可他内心厌恶那对虚情假意夫妇,他们将他丢下十几年不管不顾,凭什么要干预他的亲事! 而此刻突然造访的凌未希,让他有些后悔了。 “不要,今日你什么都不用做,让我来为你作画可好?” “你为我作画?” 萧怀庄冷笑了声,他竟不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凌未希,还会画画? “对啊。”脸上带酒精的红晕,笑容甜得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