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衙役策马穿梭在人群,路径搜捕的队伍,匆匆留下一句话“快去禀告曹大人,护城河中又打捞出一具无头尸!”,便策马而去。 又?! 除了苗小二,还有别的人惨遭虐杀? 纪梵音沉吟片刻,朝护城河的方向走去。 同一天内,暮雪城接连发生两起凶杀案。 此刻,河岸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接到报案后,曹波的人第一时间用绳子拉起警戒线,把打捞生来的尸体放在担架上,又用白布盖的严严实实。 曹波的心腹王铭先一步赶到现场。 她亲自检查了尸体,又详细的询问了报案人,刚了解一些线索,曹波就赶来了。 她快速迎上去,握住警戒线拉高,方便曹波进来,同时小声道: “大人,报案人是受衙门雇用的渔农,负责打牢护城河的这一片。” 曹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边朝尸体走去,一边问: “受衙门雇用?” 王铭压低声音,回答: “缪侍郎离开咱们那里之后,带着女皇口谕也去了一趟本区域的衙门,他下令要地毯式搜寻,定要找到苗小二的头颅。衙门人手不够,便擅自做主雇了几个渔农,专门负责打捞水上作业。” “蠢蛋!他们是生怕城里的人不知道咱们这里发生了凶杀案吗?这么大张旗鼓的打捞?还真又被他们打捞出来一具无头尸?”曹波冷笑道:“今年城中发生的命案,何止苗小二这一起?宫里的贵人们今天用的膳食盐巴放多了吧?这么闲的慌?” “咳!大人,慎言。” 曹波也知道自己这话被有心人听到会生出多少事端,但他今天一天心里都窝着火,憋得实在难受。 “你就当我刚才放了一个屁。” 曹波随口应声,走过去,掀起白布一角,只看了一眼,眼瞳一震,脸色顿时沉了又沉。 王铭注意到他的表情,低声问: “大人,怎么了?” 曹波压低了声音: “相同的手法。” 王铭惊愕: “难道……” 曹波眉头紧锁:“还不确定,先把尸体带回去,让仵作仔细的检查一遍。” “是。” 王铭立即喊人过来,抬担架。 这时,一阵疾风掠过湖面,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掀起了盖着尸体的白布。 众人立即睁大了眼睛。 曹波眼疾手快,在白布被风卷起一角的同一刻,快速拉下白布。 咦—— 众人大失所望。 河岸旁,纪梵音站在屋檐之上,微微眯了眯眼睛。 曹波反应很迅速,但她还是看见了。 无头尸的勃颈处勒痕交叠,且深入皮下。 和苗小二的死,极其相似。 纪梵音站在高处密切的关注着曹波的表情,他先是跳到靠岸的小船上仔细的检查了捞人的渔网,又回到岸边草地上。 像是寻找着什么。 突的,曹波动作一滞,从袖中掏出帕子小心翼翼的包住了什么东西,交给了一旁的王铭吩咐了几句话。 王铭走出警戒线,跃上马背,朝京兆府的方向离去。 曹波脸色紧绷,面朝波光粼粼的护城河面,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转身的一刹那,他锐利的目光朝河对面看去。 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他极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