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逍遥哭笑不得的摇头: “你昨天给我的钱,我还没花呢。” 纪梵音塞进他手里,道: “那就先花这些,那些留着,明天花。” 凤逍遥更无语了。 她给的这些钱,都够把这两条街的店铺全部买下来了。 纪梵音视线越过他,停在人群中快要消失的身影,慢悠悠的补充一句: “一会儿你问问客栈的老板,有没有好酒,要不是没有,就去清翊园,找苍烈拿。” “知道啦。”凤逍遥挥挥手,转身走进客栈。 纪梵音不急着跟上去,而是走到路边,找了个趁手的木棍,在手里掂量几下,还不错,很轻,轻易不会打死人。 过了一会儿,天色差不多已经黑透了。 距离客栈不远的窄巷里。 纪梵音站在墙头,木棍在手里一下下抛高,又稳稳接住,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不一会儿,撞凤逍遥的粗衣男子朝这边走过来,嘴里不停的嘀咕: “发财了发财了!这小子真有钱啊。” 粗衣男子目露贪婪,一遍遍的数着银票,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 “呸,人跟人真不一样,老子辛辛苦苦才赚一点碎银,瞧瞧人家公子哥光随身带的这些都够咱们一辈子吃穿不愁了,不成,难得碰到一个冤大头,我得回去再看看,说不定绑了还能换更多的钱,嘿嘿嘿……爷这是要发了啊。” 嘀嘀咕咕的闲言碎语传入耳中,纪梵音明媚的黑眸盯着渐渐走近的人,唇角忽然勾起一丝微笑。 恰在这时,粗衣男子从这边走过。 纪梵音握住木棍,扬声道: “喂,脸转过来。” 突来的声音,吓得粗衣男子浑身一抖,立即把银票塞进怀里: “谁,谁?!” 转身的一瞬,一团黑影从高空袭来,下一秒,只觉得脸颊被什么打中,三大五粗的壮汉狠狠的摔在地上。 顿时,气血翻涌。 一口门牙糅杂着血丝从嘴里吐到地上,粗衣男子疼得眼冒金星,努力睁大眼睛,想看看到底怎么了。 又一记闷棍打在右手腕。 撕心裂肺的疼! 右手,断了。 这辈子他再也不能偷东西。 纪梵音落下的每一棍都把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疼到钻心,又不会死人。 一棍下去,她停顿一下,掐着时间,在那人张嘴想说话或者喊救命的时候,又落下一棍,打的人满地打滚,只能疼得呜咽抽搐,却一句完整的话都喊不出来。 不多不少,整整二十辊。 人也疼得昏厥了过去。 纪梵音用沾血的木棍挑开那人的衣裳,拿回凤逍遥的钱袋和银票,数了数。 二十张银票,一张不少。 亏得昨天她给凤逍遥的钱不多,要是给了百八十张的,百八十棍打下去,这人的小命儿估计就交代在这巷子里了。 纪梵音仰头看了一眼玄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 “呼……压了一天,终于舒坦了……” 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打得头破血流的小偷,她轻轻的哼了一声: “倒霉鬼,偷谁不好,偷凤笨笨,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你也敢拿。不过,算你运气好,东西都还在,要是损坏了一星半点,或者花出去一文半文的,你也不必活着走出这条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