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良家见我一面,从此变为深闺怨妇,彻夜难眠,只想再见我一面。 是何等的惬意潇洒。 何等的威风—— 现在却挑着粪篓,要去玉米地里拔草! 这是拔草吗? 这是握草!! 身穿名牌衣装,教授气质十足的韦烈,即便是满腹的怨气,却也只能肩挑两个粪篓,满脸都是“我能入赘你们沈家村,绝对是祖坟冒青烟”的满足笑容,不住和一起上坡干活的村民们,闲聊着什么。 戴着金丝眼镜的新婚二手货,则扛着一把铁锨,昨晚不堪重负的娇羞小模样,跟在他身边。 可在看到前面路上有一堆牛粪后—— 绝对是出于本能,沛真阿姨和几个农妇都是眼睛一亮! 啪嗒啪嗒的声响中,踩着小拖鞋、屁股上还有伤的沛真阿姨,竟然最先抢到了那堆牛粪。 用铁锨嚓的一声铲起来,赶紧放在了韦烈挑着的粪篓内。 看她那满脸得意的样子—— 好像她抢到的不是牛粪,而是关乎到她余生是否幸福的胯下人! 韦烈真是无语了。 这什么鬼地方啊? 这么大的太阳挂在天上,却都钻到玉米地里拔草。 难道就不能用灭草剂吗? 韦烈以为“新婚娇妻”被她妈赶着来拔草,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来到这儿,脱离了老太太的视线后,找个小树林坐下来,点上香烟吹着凉风,谈谈人生就好。 他错了。 沈沛真压根就没有出工不出力的意思,是真干。 因屁股疼,不能像别人那样久蹲,或者坐着,她就索性跪在地上。 丝毫不在意那双嫩白的小手,在薅杂草时会受伤啊,变粗糙啥的,就是汗如雨下的干。 放眼望去—— 大家都在这样干,韦烈除了也乖乖的这样干之外,还能咋办? “黑锅由我来背,洞房捞不着睡,拔草不能嫌累。他娘的,这是什么事。” 感觉快被晒晕了的韦烈,暗中不住咒骂着,看了眼在旁边地垄内“匍匐”拔草的沛真阿姨,小声问:“弟妹,几点了?” 沈沛真看了眼手腕上的小手表,说:“还有半小时,一点。” 糙。 韦烈暗骂了句,问:“真要干到一点,才能收工啊?” 沈沛真如实回答:“早住工一分钟,你丈母娘也能把我的腿打断。家里的事,老太婆说了算。” 韦烈说:“我们就不能偷懒吗?” 沈沛真愣了下,不解的问:“干自家的活,为什么要偷懒?难道偷懒,就能让杂草自己死吗?” 韦烈说:“可我不是你家的人啊。” 沈沛真说:“谁不知道,你是我家的上门女婿?怎么,刚结婚就要抛弃我?” 韦烈—— 恶声问:“那我今晚,能睡在你屋里吗?” 沈沛真回答:“只要你敢来,我没意见。” 韦烈—— 岔开了话题:“早饭都没吃,你不饿吗?” “不饿啊。今早,吃了个饱。” 沈沛真娇羞的笑了下,还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 韦烈—— 看着这个外形娇怯怯,却又骚不啦唧的小娘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滴滴! 有车喇叭的声音,从地头上的路边传来。 韦烈抬头看去。 今早吃饱喝足,又美美睡了几个小时回笼觉的崔向东,要走了。 路过村长家的地头,看着大哥一边反手捶着老腰,一边挥汗如雨的拔草,崔向东真的好心疼啊。 更是不忍心的看—— 那就不看,催促听听赶紧踩油门,快点走! 看着一溜烟儿跑远的车子,韦烈几乎把钢牙咬碎。 沈沛真则神色平静,继续干活。 韦烈问:“弟妹,狗贼连招呼都不和你打一个,就跑了。你的心里,是不是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