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打了个酒嗝,苏愿看眼前的人,都颠倒过来。 卟的一声,她往地上一坐,双手软趴趴地爬在水晶石桌台上,歪着头,目光模糊的看着那些人。 而那群人早就各玩各的,嗨玩的早就忘了有苏愿这号人。 酒瓶一瓶瓶地掉在地上,哐哐当当,也丝毫影响不到嘈杂的环境。 已经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玩的公子哥们,完全忽视了他们。 苏愿的嘴里喃喃唔唔,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邢景薄面色冷淡地看了一眼扒坐在地上的苏愿,深邃的眸底划过几丝异样。 “邢少,她喝醉了,我陪你喝一杯吧?” “好。” 难得邢少今日给她面子,女人顿时笑开了花。 连接着喝了好几杯。 隐约听到有人吹起了口哨,只见邢景薄身旁穿着白色吊带短裙的女郎,紧贴地靠在他身旁,就差没坐在他腿上。 苏愿眯了眯眼,愰了愰脑袋,必需镇定起来。 不能忘了正事。 起身,跌跌蹱蹱去了洗手间。 把水放开,洗了把脸,人瞬间清醒了几分。 可那酒真太上头了,她搀扶着门把,好不容易走到墙边,目光浑浊,实在走不动的靠着墙。 期间进进出出的人,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开。 “韩少,你猜我看见什么了?”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女郎打趣道。 韩周挑眉:“看见什么?” “我看见刚才邢少旁边的那位小姑娘像喝醉了,靠在洗手间的门墙边呢。” “哦?那可真是醉了!”韩周若有若无地加大音量,故意透给某人听。 倏地,邢景薄面色不明,甩开身旁的女人,起身离开。 灰暗的灯光下,白色的墙上,像是定定地粘住了女孩。 她靠着墙,细腿时不时地站立又软下,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抬脸时双颊腮红,水灵清澈的脸,透着撩人心弦的妩媚。 就像那晚。 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清纯的妩媚,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小唇撅起,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怎么没喝死你。”男人冷冷的嗓音。 苏愿目光逐渐聚拢,迷迷糊的说:“这酒好烈哦,邢景薄……” “现在知道了。” “嗯。”她似笑非笑地点头,拽住他的大手,邢景薄瞬间像触电一般,传遍他的每寸肌肤,他深吸了一口气,确实禁欲太久了。 就连牵牵小手,都能起生理反应。 好像对眼前的女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抗力。 真是睡了一次,尝过了甜。 就不一样了? “不能,不能给你丢脸。”苏愿嘟着嘴,一脸呆萌就像要入睡的猫咪一样。 邢景薄冷笑一声:“都醉成这样,才丢脸。” “你不知道,任何酒桌上都不能像你这样喝,要记住留三分,避免有色之徒。” 有色之徒…… 说的不正是他吗? “不丢脸不丢脸,我还能喝的。”苏愿萌萌的傻笑,酒精上头,她也不知道自已说的是什么。 邢景薄无奈的看着这个醉鬼,清冷的目光透着一丝暗欲之光,内心烦燥的甩开她。 “回去。” “我不。” “回去!” “我就不嘛。”苏愿倔脾气。 他甩了几次,她就拽了几次。 “放手!”最后邢景薄用力的甩开她,转身决然地离开。 苏愿看着他凉薄的背影,难怪都说这人薄情。 原来是真的。 哼! 无情的男人。 “哇,这个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来跟哥哥去玩玩。”男人一脸猥琐,伸手伸着苏愿的肩,大手就开始不安分。 苏愿晕沉沉地推了推:“走开。” “不要害羞嘛,哥带你好好玩玩。” 猥琐男人伸手准备去摸苏愿的小脸,却突地被人用力扣住手腕,直接扭起他的手臂,带着整个人都被手臂扦退。 “啊啊痛痛痛……”猥琐男人吃痛得面部狰狞,求饶道:“兄弟兄弟,轻点轻点,哥哥哥,我错了。” 邢景薄就像领小鸡一般的扭着猥琐男的手臂,目光冷冽: “我的人,你也敢碰!” “哥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啊。”猥琐男欲哭无泪,他只是一时色性大发,哪里知道这么个小妞有个大哥大照着啊。 “大哥,手快断了,快断了!啊!——” 咔嚓一声,只听见骨头折断的清脆声,猥琐男痛得眼泪都滴了下来,双腿跪下,额头的青筋冒起,牙齿咬得嗞嗞作响,从牙缝里传来痛苦的哀叫声。 今晚真是见鬼了! 这仇老子一定要报。 邢景薄随手一扔,一张名片落在猥琐男身前,他厉声说:“打上面电话,医药费我出!” 猥琐男看了一眼名片:盛世集团旗下,李泽助理。 上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靠! 今天是见鬼了,竟然是盛世集团的人,那样的大公司,他可惹不起。 猥琐男捡起名片,忍着痛大声都不敢出,样子哭不是笑不是,只得屁颠屁颠地去医院。 邢景薄蹙眉,烦闷地看着眼前迷糊的苏愿,捏着她的下巴,命令: “跟我走?” 苏愿抬眸凝视着男人,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盹了盹,她扒着墙角,摇了摇头: “不走。” 又打了酒嗝:“……我不走。” 又来了个色丕,休想骗我走。 骗子! “真不走?”邢景薄眉心紧蹙,显得他是那么的多此一举。 “不。”她嘟了嘟唇,依旧摇头。 “……” 管她? 还是不管她? 邢景薄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正准备…… 岂料,下一秒,苏愿傻甜一笑:“那……你有糖吗?” “……”邢景薄菲薄的唇轻扯,面色不明。 脑海中却闪过一秒,粉嘟嘟大眼睛的小女孩,甜甜地笑着说:“那里有糖吗?” “有。” …… 禾观府的私宅里。 迷醉的苏愿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很大很大,是邢景薄抱着她坐电梯上的二楼,她半醉半醒地闭着眼。 直到被人放下来,才睁眼。 “去洗洗。” 洗澡? 迷迷糊地扫了一眼四周,确实是比她家客厅还大的浴室。 真是有钱人的世界,岂是她能懂的。 怪不得屋里还要安个电梯呢。 费腿。 “那你让让。”苏愿倾斜着身子,抱着邢景薄给她的浴袍,准备掠过他去洗澡,不料男人却幽幽开口: “你后面。” “哦。”苏愿尬了一下,摇晃着身子,进了沐浴间。 良久,从沐浴间出来的苏愿盹时感觉清醒了几分,可脑袋和身体却沉得很。 “把这个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