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将军手上也有个麻袋,你怎么不看看他的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听到这句冷不丁的话,冷冽抬头。 要不怎么说这狗皇帝精呢? 冷冽知道,皇帝其实也不相信他,刚好趁这个时机,顺坡下驴,查看他的麻袋。 秦晚也朝冷冽的麻袋看去。 “对哦,哥哥怎么也拿了个麻袋,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冷冽学着姜北屿方才的样子,淡声说:“没什么。” 姜北屿似笑非笑:“怎么,都这么熟了,冷将军怎么还在我们面前藏着掖着?” 冷冽笑了笑:“倒也没什么,你们要想看,就给你们看看吧。” 他弯下腰,打开了他的麻袋。 姜北屿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直到看到他将麻袋打开。 “都是一些,我给舒舒准备的,补身子的药,像千年的山参,灵芝,红景天什么的 我去现代的药店转了转,随便一棵几十年的人参都死贵死贵的,而且受到了工业污染,肯定没有我们这种原生态的好。” “冷将军可真是个好丈夫。”姜北屿目光有些失望,幽幽道。 冷冽不假思索:“那必须的。” “走吧,早去早回。” 手握铜镜的秦晚早就迫不及待,想回去睡她软乎乎的大床。 来去那么多回,大家闭着眼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白光亮起,大家都拿好了各自的行李,走进光里。 恢复意识后,再次出现在了熟悉的,秦晚家的客厅里。 冷冽已经在线上预约好了第二天的产检,到这后就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回家了。 马舒舒想踩她的平衡车回去的,冷冽不让,生怕她一不小心摔着。 秦晚和姜北屿对望了一眼,秦晚拿着自己的行李上楼,懒洋洋的说:“我先去洗澡了。” 姜北屿的一麻袋金子太沉,不好搬上搬下的,就放在了客厅的角落。 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地图上搜索了一下黄金回收的地方。 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在同一个地方卖太多黄金会让人生疑,引起朝廷注意,他就把地址和联系电话一个个都抄下来,写在本子上,准备一家一家的跑。 在这个时代,回收500克黄金都是大户,在一家最多兑换个小几斤。 第二天一大早,踩着别人开门的点,他就去了,拿出了三个胖乎乎的金元宝放在了柜台上。 “老板,换钱。” 老板觉得自己起猛了,怎么一大早就来这么大的生意,先是称重,然后放进了身后的纯度检测仪里。 确认无误都是真金后,老板小心翼翼的问:“哪来的?” 他用手捂住嘴咳了咳:“祖传的。” 老板眼睛一亮:“哟,大户人家啊!家里还有没有了?” 姜北屿觉得还是谨慎一些,说:“没有了,传到我这就分到三个了。” “好嘞,账户给我一下。” 姜北屿让他扫码,老板麻溜的给他转了帐,热情的说:“下次有还来找我啊!” 等他走远了,老板才在他背后骂了句:“败家子。” 这古董金元宝和普通的黄金可不是一个价,第一次见把古董金元宝当做黄金来回收的大冤种。 他连忙把东西收起来,生怕他回过味来反悔。 姜北屿很快就收到了老板的转账。 那三个金元宝都是二十两的,总共六十两,轻轻松松一百五十两到账。 做什么事情太顺利了都让他觉得生疑,刚才看老板的眼神觉得回收这个有风险,但还是爽快收了,说明利大于弊,为什么? 今天暂且换这一单,他打了个车,前往医院。 今天冷将军陪他媳妇产检,他刚好也见识一下,什么叫隔着肚皮也能见到胎儿。 当他到达医院的时候,秦晚已经来了,和冷将军一起坐在等候区的家属椅上,看见他问:“你一大早去哪了?” 他说:“没去哪,朕就出去随便晃了晃。马姑娘进去检查了?” 秦晚“嗯”了一声。 “进去有一会儿了,她挂的专家号不用排队,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果然,不多时,就看见马舒舒过来了。 远远看着她一脸凝重,冷冽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样?” 马舒舒低着头,小声说:“好像,好像是误判了,毕竟,那条杠很浅……” 冷冽虽然心中失落,但他觉得她心里一定比她更难过,伸手rua了rua她的脑袋: “没事的。那小东西在跟我们玩捉迷藏呢,过一阵子他就出来了。” 马舒舒点了点头:“有道理耶。”她吸了吸鼻子,“那你敲敲门,把他叫出来。” 人来人往的医院,为了安慰她,冷冽配合的蹲下身子,伸手在马舒舒的小腹上轻轻敲了敲。 “喂,臭小子,别躲了,给老子出来!” 马舒舒忍住了笑,一本正经的说:“出来了。” 冷冽错愕仰头,她忽然变得明眸璀璨,笑眯眯的把藏在身后的报告单甩给他:“冷冽,快看看你儿子!” 冷冽顿时狂喜,接过报告单坐下,一字一句的仔细看着,另外两颗脑袋也好奇的凑了上来。 “宫内早孕,孕七周!” 冷冽惊喜的念了出来, “肌层回声均匀,宫腔内可见一孕囊,大小约,内可见一胎芽及原始心跳搏动,胎芽长约……” 姜北屿看到了报告单上一张图片,伸手一指: “这就是胎儿在肚子里的模样?这个小花生米模样的东西,就是胎儿?” 马舒舒笑着说:“对呀,这个就是胎芽,并且已经检测到了胎心,宝宝已经有心跳了!” 闻言,冷冽一脸喜色,禁不住用手指摩挲着那个小小的花生米粒儿,笑得像隔壁村的二傻子一样。 姜北屿和秦晚也在看着,秦晚从这个小圆球里努力的辨认着生命的迹象,心头涌上了一抹微妙。 姜北屿则看着马舒舒的肚子,惊奇不已: “真是神奇,不用开膛破肚,居然真的能隔着肚皮,看见胎儿的样子? 那晚晚以后怀了,是不是也要做这个。” 秦晚顿时尴尬到脚趾抠地。 马舒舒笑着说:“当然啦。” “疼吗?” “不疼。” “那就好……” 姜北屿欣慰笑笑,仿佛看到了今后陪晚晚过来产检的样子…… 马舒舒说:“我们还要去建个档,你们先回去吧。” “好。” 冷冽小心翼翼的护着马舒舒去建档了,留下姜北屿和秦晚两个人。 “走了。”秦晚起身,姜北屿立刻跟上,走在她身侧。 “你最近怎么总是神神秘秘的,在背着我在暗搓搓的搞什么?” “没什么。”姜北屿低着头。 前面有个人推着手术车经过走廊,他牵着她的手往边上拉了拉,后来就一直牵着。 “伯父伯母……接下来什么时候会回来?” “你问这个干嘛?” “问问。” “上次他们回来过一次,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了,怎么,你找他们有事?” 姜北屿寻思着,要跟晚晚在这边成亲领证,总要再见他们一面。 算了,还是等求婚成功再说吧。 他偷笑了一下,问:“晚晚喜欢哪里的房子?” 秦晚想了想说:“海边的。” “我喜欢一起来就能吹着海风,伴着海浪声入睡的感觉,但是海边离市区又太远,工作不方便。” 姜北屿默默记下了。 海边的别墅不贵,买一套用来求婚,以后还可以度假用。 秦晚转头警觉的看了他一眼,刚好捕捉到他唇角的笑意:“你干嘛?” 姜北屿将唇角的笑意收敛:“没事。” 接下来,秦晚开车回公司了,他继续换了家黄金回收点。 这一回,他多了个心眼,先问价。 他把金子拍了张照,走了进去。 “老板,我有个朋友,手上有这个货,二十两的,你看值多少?” 老板接过来一看:“哎呦,这是古董金器啊!如果是真的,那可值老鼻子钱了,一个,得上百万了。” 姜北屿一听,一个二十两的金元宝就上百万了,他早上卖了三个才一百五十万,那不是血亏了? “那老板,您这收吗?” 老板笑着说:“这个你得去古董行,我这收也是按回收的金价,像这种看上去新的,品相好一点的,可以卖到正常金价的两三倍。” 姜北屿暗自磨了磨后槽牙。 刁民!上午果然是血亏! 老板察言观色,说:“不过,这种东西,你朋友自己卖可能会比较麻烦,我有认识的人,可以帮你卖,抽三个点的提成。” 几日后,那一麻袋金子就变成了他账户里的五千多万。 口袋里有了钱,他走进了一家地产中介。 听着中介天花乱坠的介绍了几套海景别墅,他不动如山,面色平静的看着资料,仔细比对。 这些房子在三千万到五千万之间不等,在他目前的预算范围之内。 “我要现房,精装修的,有吗?” “有。” 冷冽下午无事,被他抓了壮丁,陪他去看房子。 两人都没有驾照,只能打车。 海边离市区的确很远,到海边一路七拐八绕,下车时两人都要吐了。 好在海边风景的确不错。 蓝天上惬意的飘着白云,碧蓝的海水一望无垠,与天相连着,海浪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沿着海边有一圈新建的海景别墅,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中介手上拿着一个钥匙板,早早的站在那里等他了。 看着他们是打车过来的,中介对这单没抱什么希望,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就当是锻炼身体。 姜北屿一间间走进去,相中一套三层的小洋楼。 这个房子有露台,有花园,主卧有一扇落地窗,拉开窗帘就能看到海,躺在床上还能海浪声,和她想要的感觉一样。 除了三层楼外,还有一间地下室,车库也是一应俱全,自住绰绰有余,关键是,精装修,拎包即可入住。 中介说:“这一套是这一片里的楼王,最贵的,要五千八。” 姜北屿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刷卡。” 冷冽和中介一脸目瞪口呆。 中介头一回见着买房子像买大白菜一样的人。 而冷冽也感觉到吃惊。 上次掂了掂皇上的麻袋,里面最多一百多斤金子,哪里来的五千万呢? 中介掐指算了算提成,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您还要随我去店里签个合同。” 两人一起坐在中介车的后座去店里签合同,冷冽暗搓搓的小声问:“皇上,您有五千万?” 姜北屿笑了笑:“朕没有你借给朕?” 冷冽说:“臣也没有五千万啊!” 姜北屿说:“那就把你卖了。” 他去店里签了合同,直接付了全款,拿到了钥匙。 房子搞定了,还剩下婚纱和钻戒。 是夜,秦晚刚刚洗完澡坐在床上,就收到马舒舒发来的链接。 “晚晚,我有个朋友,马上要结婚了,她让我帮她挑一个钻戒,你觉得这些,哪一个好看?” “不看。又不是我结婚,我觉得好看有个der啊。” 她打了这行字,刚要发送,寻思着,这一定是“我有个朋友就是我”的系列。 舒舒有宝宝了,估计要和冷将军举办婚礼了吧。 她心里暗搓搓的羡慕着,删了那行字,她点开链接,一个个仔细的看着,最终在两个钻戒上犹豫不决,截屏,发给她。 “这两个,都还行吧。” “恭喜啊。” 马舒舒: “你有没有觉得,你家皇上最近有点不对劲?” 秦晚看了眼一旁空荡荡的沙发,回了个:“嗯。” 上次回来的时候,他乖得像个小奶狗一样,每天都跟她去公司,围着她转,还给她做早餐。 这一次回来。他公司也不跟去了,成天都看不到人影。 不过,他最近又在学车,又接了戏,忙一点也情有可原? 不对…… 秦晚忽然回过神来。 驾校晚上是没课的,他的戏现在也还没正式开拍! 第二日。 秦晚一大早就出门了。 见着秦晚的车离开,姜北屿亦出了门,步行到别墅区外面的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 殊不知,出租车才刚离开,停在树下的一辆普通的车就启动了…… (下章10月9日,晚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