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在是地方看到过一句话,叫缺什么就想什么。 把那个“想”改成“写”,貌似也像那么一回事儿。 就像左哲…… 因为他本身是个有根小牙签的小白脸,所以才有了笔下这个长满络腮胡的猛男兄? 秦真真很不纯洁的让思想开起了天马行空的小差。 秦真真在没有成为逐妖师之前,就曾经有过一个绰号,叫做魔女。 不是飞天魔女,就是魔女。 “魔女就是魔女,丫的根本就不是人!” 这是损友们对秦真真众口一词的评价,在现代都市里她是个什么样的怪胎可想而知。 还在京城读书的时候,秦真真做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兼职。 当过卖花丫头,当过酒水推销员,送过外卖,站过柜台,拍过广告,当过网管,做过模特,修过汽车,在迪吧唱过歌领过舞。 甚至还在夜市卖过烧烤,在建筑工地打过小工,在海边当过救生员。 更夸张的是,她曾经煞有其事的当做一阵子小太妹,描着夸张的眼影,涂着吓人的口红,挥舞着西瓜刀跟人抢地盘。 家庭困难么? 不,虽然父母都是工薪阶层,算不上一掷千金的大富豪,小日子却也过得有滋有味,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作为独生子女,根本就用不着抛头露面的为生活而奔波忙碌。 从高中开始,家里给的学费生活费,她就再没有动过一分一毛。 小小年纪就自食其力,并不是因为家庭不和感情不好什么的,原因再简单不过:“我喜欢,我愿意,我想要刺激,我渴望奇遇!” 这“刺激”和“奇遇”的源头,就是武侠小说。 自从小学三年级无意中看了《长江大侠》开始,到得小学毕业,秦真真看的武侠小说,已经远比她读的课本要多得多。 那以后,她就向着魔女的目标一路飞奔。 恩怨情仇,刀光剑影,层出不穷的奇遇引发接连不断的刺激,彻底沦陷于武侠世界的秦真真,对风平浪静如死水一潭的现实日益不满。 初中就以住校为名从家里搬了出来,到得后来更是玩得是风生水起流连忘返,等到了高中差不多就已经完全独立,等到了京城读大学,已经算是彻底的入魔了。 父母亲戚拿她根本就没辙,只能随她去疯随她去野。 这么个吸引眼球的美少女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只可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打动她的芳心,不管黑马白马,都在她面前纷纷落马。 原因无他,秦真真武侠中毒太深了。 “你是大侠么,你能让我成为女侠么,你能和我策马江湖走天涯么,你能和我快意恩仇平天下么?” 一句话就能噎死无数试图一亲芳泽的人。 不管多么出色的异性,秦真真都在用武侠世界里的传奇人物来对比,结果就简单了,统统的一无是处。 所以别人在小学就青梅竹马,在初中就成双成对,在高中就形影不离,就只有她到了大学还是快乐的独行侠,魔女也就更加的魔女了。 既然是魔女,思想自然纯洁不到哪儿去,时不时的恶作剧也能折腾得那帮损友心惊肉跳。 只是后来她成了逐妖师,成了真正的魔女,这才知道江湖的水有多深,这才知道侠客的路有多难,这才知道菜鸟的级别有多低。 这才知道曾经的她有多么的幼稚。 即便如此,她还是喜欢武侠,喜欢那个快意恩仇的世界,喜欢那种策马江湖的生活。 可惜她去不了那个世界,可惜她过不上那种生活。 可那不妨碍她的向往和憧憬。 这下好,梦想成真了。 她居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确切的说,是那个小白脸帮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再确切一点说,是那个小白脸帮她入侵了妖界。 原本以为是损友费尽心思搞出来的恶作剧,没想到是和小白脸的亲密接触搞出来的惊喜。 “穿越任务:初来乍到。” “作为入侵妖界的神魂,作为穿越时空的过客,你就是初来乍到的异乡人,你得弄清楚你在哪一个妖界,还得弄清楚你在妖界的哪一个时间点。” “熟悉环境,是第一要务。” “静下心来,弄清楚你的处境吧。” “任务奖励:变身积分1000点。” “温馨提醒:作为创造此方妖界的圣主枕边人,你应该清楚的知道此方妖界的风云变幻,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不利用起来实在是天大的浪费。” “拒绝还是接受,选择权在你自己。” 系统提示音响起,又来任务了。 没什么好犹豫的,当然是选择接受任务啦。 这就是个送分题,对吧? 虽然圣主枕边人什么的听起来感觉怪怪的,可这个世界的风云变幻,秦真真显然是很清楚的。 能不清楚么,叫左哲的小白脸先前还给她当睡前故事讲呢。 虽然左哲解锁的飞狐外传小世界,可《飞狐外传》和《雪山飞狐》本来就互为补充,一脉相承是妥妥的,推演并解锁,都不用消耗太多积分的。 用《飞狐外传》的商家堡少年胡斐起头,接下来却歪到了《雪山飞狐》上面,始作俑者秦真真并不知道其中缘故,不过她很清楚,这就是左哲讲述的那个故事衍生的妖界。 回忆了一下刚刚听到的台词,再联系一下场景,秦真真差不多就心头雪亮,知道这是在哪一个时间点。 很明显,这是《雪山飞狐》里的一场重头戏,说的是满洲第一高手赛总管,亲自率领一干好手在乌兰山玉笔峰设下埋伏,准备对付金面佛苗人凤。 没想到年轻侠客男主角胡斐先到一步撞破奸计,却也因为苗人凤那被人点了穴道的女儿苗若兰而产生误会,最终两大绝世高手在雪山上一场恶斗,结果…… 结果是什么秦真真想不起了,不知道是醉得太厉害,还是喝醉了两个人滚一块儿结果左哲没顾得上讲那个“结果”。 这不上不下的,好尴尬的说。 更尴尬的是秦真真不知道,即便左哲把故事讲完,也是个不上不下的结果。 《雪山飞狐》的结尾,本就是不上不下生死未判的情形,那本就是金庸小说中唯一成为悬疑的两难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