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对方就更挺直一点,低哼也没能攥住,从时明煦咬紧了的齿缝间漏出来。 时岑带笑的眼才刚瞥过来,时明煦这次倒是反应迅捷——研究员立刻勾着对方的脖子吻上去,唇齿交融间,他将时岑想说的话都堵在水声里。 可惜,他忽略了自己此刻是一幅怎样的景象。 亲吻间,时岑的腰身塌下来,肩膀也压得低,几乎整个人都覆盖在时明煦身上。 可怜的研究员,他几乎一丝不|挂了,常年室内工作所致的白腻皮肤,也从未经历过这种程度的摩擦。衬外衣布料之外,佣兵皮制的胸带恰恰摩穿过他胸口。 皮革不比衣料。 它过分坚硬,也有些冰凉,贴到皮|肉的一瞬间,时明照就被激地一屈腿,夹到时岑后腰的霎那,他才无措地想要缩回,被时岑眼疾手快,左手反折,握住了大腿。 干燥而温腻的,肌肤的触感。 时明煦低低“唔”了一声,这个姿势本能地让他感到难堪,可显然,挣扎不仅是徒劳,反而让时岑的呼吸更浊重几分。 “小时,”时岑吻着他,将那些支离着漏出的水声也吞掉,“跑什么?” 时明煦不知道。 他小小声呜咽,回答都被融在水津液间,只好无措地推到时岑肩膀——比起抗拒,这更像是一种不言于口的默许,效果适得其反。 于是,下一刻,时岑同他贴得更紧了。 更糟糕的情况,也随即而来。 时岑体温笼罩住他,胸带抵在两人之间,皮革在被摩擦间一点点升温。于时明煦而言,实在已经足够过分——可眼下,接触甚至还不止于此。 挺阔布料拘着的某处贴上他的,过分密集的神经将一切都放大,怎么能够承受这种程度的挤压? 时明煦过电一般头皮发麻,彻底散了力气——研究员才刚无力地蜷起五指,尝试小幅度挪移上半身,就被时岑卡住身位,再动弹不得一点。 他实在无处可逃。 动作间,软布泅出更深的痕迹,像夜色蜿蜒而过处留下的影。曲线在黑暗间绵延,渐渐成为更愈发灼热的存在。 “时时,岑。”时明煦话说得破碎,他承着吻,又被两处同时进行着的摩挲彻底挟入浪潮间。 乐园午夜的风声绵密,迎春枝的草木气息充盈满室,却连半分降温的作用也没起。 属于胸带的皮革在升温,痒中夹杂了轻微的痛感。不难受,反而微微叫人着迷,诱人上|瘾。 时明煦快要无法忍耐了。 他哈着气,被热雾蒸腾到难以呼吸,直至好几次尝试后,才勉强神志混沌地偏过头去,时岑却依旧不愿意给他片刻缓息。 “小时,”时岑吻他眼尾,吐息落在耳廊边,成为某种若隐若现于夜雾中的蛊惑,像蛇的信,“手,伸下去。” 如同夏娃被引诱者采撷禁果一样,时明煦被时岑引诱,颤抖 着将五指探下去——触碰到的瞬间他就反应过来。可惜,指尖所及处引出燎原的火,躲避已经再来不及。 时岑原本压着腿|肉的掌心后移过来,半拢住他,时明煦就被牵引。 指尖触到微凉的金属链条,却难以撑住某一段小链,湿滑感侵入指纹间,时明煦湿漉漉地一抬眼。 他望向时步,潮软间夹杂几分慌乱:“时岑” “拉开它。”时岑声音也泛哑,低而轻地哄着人,“小时,我也一直在忍。” 热度透出来,时明煦知道对方没有夸大其词,他抵着唇,还想要再负隅顽抗一下,时岑就倾身下来,吻到他眉心。 “小时,”时岑低缓又轻柔地哄着他,“帮帮我吧。” 时明煦最受不了对方这种语气,时岑一示弱,他就没有办法再拒绝。 研究员一咬牙,干脆拉到了底。 他颤看手,又去剥,想去除最后一层阻隔。 倏忽,在某个瞬间,灼热的温度交融上他的,房间内原本就安静,仅仅缭绕着细碎的呼吸,此刻肌肤相拍的动静格外鲜明,碰撞声让两个人都没咬住低吟。 时岑的唇描摹过他眉眼,重新交汇的吻变得更深,相互摩挲的三处也一样。 “时岑。”时明煦声音轻,又颤得不成样,他手不知何处安放,就被时岑带着,一起拢上去,彻底濡湿掉掌纹,连带出暧|昧又粘黏的声音。 “小时,”时岑喉咙间逸出笑,“再这样下去,辅助工具还用不用?” 时明煦一怔,立即明白了对方的隐意。 听听这是什么混帐话! “时岑!”研究员咬他舌尖,愤似地带了力气,时岑终于“嘶”一声,微微退开半寸。 佣兵才刚垂眸,就对上一双潮而恼的眼——时明煦正瞪着他。 效果实在适得其反。 下一秒,相抵的触碰感变得更鲜明,时岑又压下来,但稍稍下移半寸,胸带也在挪移间蹭过热而痒的皮肤,时明煦的阻止还没能出口,对方的左臂就下滑,往未曾涉及处而去。 ap 探到了。 只在瞬间,时明煦就不可自抑地地颤了一颤,未出口的话尽数被打散掉,折散成万花筒间斑驳又零碎的影,他就碎在幽微的光尘中,因时岑含住喉结的动作彻底失了声。 时岑在那一眼后,竟然比此前更加强硬,亲吻没有停,时岑的动作也就继续下去。 有指节被吞没。 “不不行!”时明煦本能地挣扎,凌散的发像游鲤的尾与鳍,在湿而潮的房间内曳出波纹,他声音也像浸在浅湖里,泛着斑斓的水光:“时岑,太” 下一秒,话语被阻断。 指节在新增。 “要不要辅助工具?”时岑低低地问他,屈指间蹭过某点,引起腰肢骤然的反弓。 汗珠滑出腰窝背沟中,细碎的月 光就散落在床铺间。 ??晱???捸\桑虎??????葶???靟??空絶n?????酜葶??彎???????扥聟??? ?本作者燃灯伴酒提醒您《明日如我》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绵软又潮润的声音传到时岑耳道里。 “不不知道。” 时岑从这种躲闪中,轻而易举地明晰了对方的妥协,他得寸进尺般,将无名指也揉进去,时明煦想躲开,时岑就抚着他柔软的发尾,配合着亲吻一同慰|藉。 “好可爱,小时。”时岑夸奖他,断断续续地吻着他,“适应得也很好。” 不过,事实证明,后半句可能只是时岑的诓骗。 真正开始时的艰辛让两人都阻滞住,时明煦呼吸乱掉了,就惹起时岑的闷吟。 “再放松一点,”时岑耐着性子哄人,“别怕,乖乖。” 他的动作继续。 腰是猛然弓起的,小臂折挡到面上,被时明煦咬在齿间,他将所有声音都堵得严实,连带对时岑称呼的回应。 可惜只有声音勉强在他掌握中,再往下却完全失了控,时岑腾出来的左手拉开他小臂,温柔而坚定的。 他们又开始接吻。 接吻太容易让人上瘾,时明煦与时岑都很喜欢,唇舌间的纠缠渐渐变成雨天屋檐落下的水滴,于是吻幻化成一座小屋,屋中壁炉内曳着温暖的火,一对伴侣依偎在窗边床榻间,吻潮|湿又绵长,最终成为春日深处的某个秘密。 独属于时岑与时明煦。 在吻中,时明煦会骤然丢失自己,又被强行寻回。很多时候,汗珠被风带走,冷意激起战栗,时岑就细细吻过每一寸,同皮|肉间接连不断的拍响形成鲜明对比。 被子掉一半到地毯上,落在月光里,像倾泻而下的天河,河流中浸着两个人,一方总是溺水似的呼吸。 时明煦的眼睫与额发都湿尽,舌尖徒劳探出半寸,收不回去,就被时岑衔住,耐心又细致地啄吻,对方甚至很贴心地为他渡着气,他捧时明煦脸的动作虔诚又深情,近乎到了小心翼翼的程度。 你看,爱就是这样奇特的情感,它的一半淌在尘世中,随每一次动作溢出低吟,另一半却浸在月色里,时明煦五官都被映得皎白,变成这囿天地里唯一的圣子——只不过簇拥他的并非赞歌,而是爱语。 “小时,”时岑细细密密地吻他,将汗珠和生理性泪水都衔去,“好爱你。” 好爱你。 时明煦哑着嗓子回应,他哪里都透红,浑身没了力气,可怜巴巴地半蜷在时岑怀里,潮湿地呼吸,他觉得自己哪里都饱涨,前方,相接处,血液,以及心脏。 他和时岑在一起,灵与肉,身与心。 时明煦溺在对方愈来愈快的呼吸与动作里,被浪拍上海潮的最高处,有鸥鸟路过他的头顶,阴影掠过,白炙的日光使他骤然撞入空无一物的、高悬于顶的光明。 随即,湿热的唇又将他带回尘世间。 时岑将他翻了个面。 此夜的后续,时明煦已经记不清了,只模糊记得窗外婆娑的迎春枝和缭乱的声音,周遭穿梭过风,轻轻拂他浸湿的额发。待到意识回笼彻底清醒时,天光破晓,晨曦堪堪落在眼睫,他从床上翻身坐起。 他抬眼看了看时钟,现在是上午6:40。 维持十余年的生物钟,被打破了。 时明煦迟缓地扭头,时岑已经不在卧室里,他埋首,满目斑驳的痕迹就昭示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酸胀感仍鲜明,但被清理得很干净。研究员眨眨眼,晨光滑落到他鼻尖,暖融融地泛着轻微痒意。 迎春枝已在小风间摇曳,客厅遥遥传来猫叫,有一小缕云晃过来,卷走两片迎春枝的叶。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 时岑端着餐盘走进来,时明煦就闻到热吐司与煎蛋的香味,下一秒,牛奶的醇甜也弥漫,时岑坐到床边,将杯子递给他。 佣兵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早上好,小时。” 近在咫尺,时明煦同他四目相对,主动凑上前,在对方唇角啄了个吻。 “早上好,时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