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夏耘庚披麻戴孝,坐在主位上,看着所有人沉默以对。
“耘哥,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俞鎏田首当其冲,在他们这群兄弟中,他是最年轻的,脸皮最厚。所以也知道段玉楼在夏耘庚心中的地位,甚至还寄出了几滴眼泪,“这不是段三爷吗?”
“你们既然都来了,就给小楼上柱香。小楼这么多年在外面,我没有照顾好他。”夏耘庚的心如同从泡菜坛里面抽出来,酸涩难当。
一行人按着顺序给段玉楼上了香,心里也算是安心一些。至少夏耘庚没有事,那么他们的收入和福利,就是有保证的。
“耘哥,玉楼的事情,你要节哀顺变,谁都想不到会这样的。”
夏耘庚郁郁寡欢,双眼通红,很明显是受挫严重。
“耘庚,你好好保重身体,逝者已矣。”
但是这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背后,是万分的庆幸。
夏耘庚一直没说话,直到很久后,这群人慢慢地散去,他才看着段玉楼的尸身,长久地保持缄默。
情不知所往,一往情深,又深了几许?
即便给段玉楼风光大葬,又能如何,人死不能复生,更重要的是,段玉楼内心的恨,如同尖锥一般,狠狠地折磨着夏耘庚,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