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清冷的背影,夏耘庚面色一寒。他的前半辈子被闾悦容无视,后半辈子又被夏辰皓无视。不管是自己的妻子,还是儿子,从来都没有把他看在眼里。
夏耘庚无比厌烦夏辰皓母子高傲的姿态,似乎在他们面前,他这个一家之主一文不值,永远是个没有任何话语权的陪衬。
他不甘心,恨不得撕碎这对母子的脸皮,彻底碾碎他们的高傲和自尊。
“孽障,在你很小时候就对我视而不见。你仗着闾悦容的骄纵,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你小有成就,所以更加对我横眉怒眼?”夏耘庚胸腔上下起伏,似乎气得不轻。
夏辰皓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和绝情,“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惹人厌烦。你一年到头出现在我面前次数寥寥无几,而每一次出现,身边必定带着年轻貌美的红颜知己。”
“你明明知道母亲即便不爱你,可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你让她独守空房,处处留情,当着她的面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勾肩搭背。”
“罢了,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任何无法让你逞心如意的,都是十恶不赦。我又何必和你浪费唇舌。如果你再次用母亲的名誉要挟,你打错了如意算盘。盛安集团上市以来,不是我一人说了算。”
夏耘庚一把掀掉了身边的餐桌,几乎咆哮般怒吼道,“孽子,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我当年娶了闾悦容,不过是看上了她的出身和家世。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她凭什么要我对她一直迁就。”
“更何况她生下你之后,再也不愿意为夏家开枝散叶,这原本就犯了女则和女戒。你通通一无所知,要不是我保住你们母子,你以为还真的可以在夏家立足吗?”
见夏辰皓不语,夏耘庚更加愤怒。那个高傲的女人绝对不会回头,可是他就要妥协吗?
男人的尊严和面子远远比一个女人重要,但是为了闾悦容,他已经在自己的亲朋族人面前丢进脸面。
“都是她一直教唆你,不让我接近你,才会有如今的隔阂,你当真以为我不希望一家人平安和睦,像正常的家人那样吗?!”
夏辰皓心中一震。
他捏紧了拳头,恨不得撕烂夏耘庚的嘴。
男人果然是世间最阴冷的生物,至少花言巧语这一项,一直都信手拈来。
夏耘庚的话说得真是掷地有声,可夏辰皓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发冷。
明明是不忠于妻子,反而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及到不愿意再生一个孩子上。难道夏耘庚真的不知道,仅凭着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各怀鬼胎的夏家族人中安稳继承夏家的家业。
如果不是因为闾悦容,夏耘庚早就成为了商海中殒命的那类蛀虫,如今不知道会过上多么悲惨的生活。
但是所有功劳都被夏耘庚抹杀了,他永远不会提及闾悦容的好,因为他认为这都是理所当然!
就如同现在一样,夏耘庚狮子大开口,也是那么地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