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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慎系徐梧省梅县东方乡松木寨人氏,苗族,男性,33岁,性格内向,喜好上网(围棋、罗马),幼时习得苗拳。
社会关系:自幼丧母,其上尚有一兄,父亲因其兄好赌而气死。
个人履历:十八岁进徐梧中医学院中医外科专业就读,二十二岁毕业,曾与人合股开办歌舞厅三年,个人担任鼓手一职,二十五岁进梅县中医院住院部任中医内科医生(临时工)六年(包括下乡一年、省城进修骨科一年),西医外科二年,三十三岁因中西比武而至省城徐梧,在徐梧中医附一白血病专科任副院长三月,其后飘零江湖。
《笑熬糨糊鬼眼王道姚慎》
张啸天幼时家境贫寒,在十六岁时便跟随镇上(当时天泉县还是一小镇)一老中医当学徒,五年后独立门户、诊病救人,虽谈不上医技如何高超,但在那年月也为左近的乡邻们解决不少问题。数十年来,除了将已掌握的弄得通透外,在闲时更将师傅传下的《内经》、《伤寒》等几本有限的典籍读得溜熟;随着年岁渐长,张啸天的医术也日益高超,在天泉以及相邻的几个县里薄响声名,到六十一岁那年,终被南陆中医学院在“发掘民间中医人才”的口号下招至南陆附一坐诊,也算圆了老头的“学好文武术、货卖帝王家”的愿望,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被聘进省城的医院的。
不过到进了省城之后,老先生发现现在的人们已不是那么的相信中医了。倒不是说找张老的病人少了,就凭张啸天颌下的那把山羊胡子就可骗倒不少的病人,更何况这老头在医术上还有那么几手。让张啸天觉得心灰意懒的是在南陆附一的那些同事以及每年到临床实习的学生们。张老发现在他所接触过的同事里除了一的门诊部的林凌风主任外,其他的没几个真把中医当一回事,大家在临床上多走的是西医那一套,不管什么病都先上的大剂量抗菌素,中医的望闻问切基本上被西医的化验b超ct所代替,有的医生为了高额的回扣,更是大肆的把张老头认为没必要的昂贵的检查开上;而那些学生则更是不象话,张老头在临床上曾很随意的考较过几个,在被考过的几个学生中几乎没一个能扎实的掌握张老认为需要掌握的东西,而稍有一两个能看得上眼的,不是在学英语就是在背日语,真正能潜心向学于中医的可说没一个!
张啸天叹道:“那时候能引为知己的就是林凌风一个人,可惜这家伙没两年就去世了,他那徒弟虽也不错,但比他就差得远了。”毕竟年事已高,张老头只喝得两碗酒便面色酡红,说起话来也有些结巴:“林大哥走了,我我一个人呆那里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我就回来了。”
姚慎不敢劝酒,又生怕张老头子来抢酒喝,只得自己猛灌,还得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张伯你身体很好,回来不是一样的可以看病的,却怎么不看了。”
张啸天被勾起了心事,把放在桌上的烟杆又拿过来,姚慎忙从袋子里拿出盒装的纸烟递上,张老头接过来却不点燃,只怔怔的出了会神,这才道:“做医生的讲究的是自信,所谓:‘胆欲大而心欲细,智欲方而行欲圆’,如果没了自信,那这些就都无从谈起。我从省城回来时是想再干回老本行的,不过因为一个人,他让我对干了几十年的中医产生了怀疑,甚至觉得中医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于是我就打消了开馆的念头,而把在省城那几年的积蓄花在这里,种点药草自娱。”
原来在张啸天离开天泉县时刚碰上医疗机构改革,医院、医药公司由以前的全额拨款改为差额拨款,而在读医药专业的学生也不再包分配,因为这个政策,县城里便催生出许多的药店与诊所,而这些胆子大敢于吃螃蟹的人多半都发了财。却说在天泉县人民医院有一内科医生叫辅秉奎,是个不甘心拿死工资的主,窥见单干的油水似乎颇丰,便办了个停薪留职的手术,自个出来开了家诊所。县城里的居民对个体诊所与正规医院的区分就是白猫与黑猫的关系,而辅医生也确有几分本事,更加上诊所里的药费普遍要比正规医院要来得便宜,所以辅秉奎的生意要比一般人的强得多。这诊所开了不到三年,辅秉奎果然发了点小财,于是在县城的黄金地段买了块地皮,盖起了一栋七层的楼房,并到卫生局申请了红十字医院的牌照,请了一帮医生,大病小病都治门诊住院统收,甚至还开展了外科,生意红火得甚至盖过了两所正规医院,而辅医生在县城的地位甚至高过了张啸天在县城里几十年的威望。
张啸天回县城时,有好心的邻居向他反映了这一情况,当时张老淡然一笑,还是按计划在城区租了个门面开业,没想到生意竟然十分的清淡,在省城里每天要看百来个病号的,回县城却只有十来个,而开方拿药的就更少了。张老当时有些不服气,便跑到辅的红十字医院去看个究竟,却见那里生意果然好生兴旺,虽谈不上门庭若市,但每天不少于三十个挂瓶的,其他来看病购药的又有若干,有些甚至是乡下专门跑来看病的。张老对西医不懂行,但判定疗效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于是在挂瓶的病人中拣了几个病人来问,反映都说辅医生的医术高明,什么感冒发热拉肚的,只要一吊瓶就见效,虽然价格比一般的诊所贵,但效果比医院都要来得快云云,然后举例说某次患病的诊治经过以做说明。张老当时在心里比较了一下,如是自己开方的话,虽也有部分能达如此效果,但不能达到如此高的有效率,更何况中药更有服用不便口感不好的嫌疑,难怪自己那里病人落雀。
“以前别人说西医治疗急病厉害我还不以为然,要知道我自负的就是用经方验方治疗一些急难病的,但经这番一比较之后,原本热乎的心也冷了下来,也再没有心思去现宝,于是就到郊区来颐养天年。”张啸天神色中写满落寞,这让他的面部颜色显得更黯淡。
姚慎想了想道:“西医的东西我也知道一些,但要说有如此神奇却也不尽然,张伯可是到省城里见过世面的人,应当知道一些西医治病的事,莫非他比省城里的那些专家给你的震撼还大?”
张啸天沉思片刻,道:“我在省城里也参加过几次专家会诊,虽然那些专家说的一套一套的,但我都不怎么以为然,而事实上经过那些专家会诊后的病人也没有什么令人满意的进展,但辅医生的医术却让我惊讶,这也真的有些怪了。”
姚慎道:“西医的常规抗菌治疗,要显效一般都得天,若说要一吊瓶就见效,这多半是用了非常规的疗法,比如一个高热病人,如不问原因就上激素的话,多半在几十分钟内就会退热,这效果不错吧?但这样的治疗办法在正规医院里是不可取的,因为它给人带来的副作用是不可估量不可逆转的。这个辅医生的治疗卡我没见过,但我估计也难脱这个范畴,所以张老你不用妄自菲薄,我们中医的市场还是大大的有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姚慎不知辅秉奎的深浅,但为了安慰张老,也只得如此说了。不过姚慎暗说这也是一般常识了,若是这辅医生真是个不世出的西医天才,那也只好说声得罪了。
张啸天看着姚慎那坦诚而鼓励的目光,将信将疑的道:“这应该不会吧,我与辅娃子也见过几次面,他为人热情大方中不乏真诚,应该不会象你所说的那般缺德。”张老对西医可是一窍不通,也不习惯说出“激素”这类的专有名词。
姚慎:“张伯你这里可有他开的处方治疗卡一类的?”见张老摇头,姚慎又道:“这样吧,我明天去他那里摸摸底。”
天泉县虽是个山城,但其依山傍水的格局却要比梅县四面环山要显得爽朗得多,如不是天泉县背靠的那座山局限其发展,就凭其水陆两利的交通,这小小的县城应该升格成市级地区了。而在事实上,天泉县城在布局上已经显现出捉襟见肘的尴尬了县城纵向距离约两公里,横向的距离最多两里,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纵向四条长街、横向六条通道状的小街把密布的建筑物分隔开来,虽然经过多年的经营,天泉城内已少见破落的房屋,随处可见的店面与充斥耳鼓的叫卖声把城区弄得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但天泉县已不可能有大的发展。
天泉县内的四条长街分别叫做水风井、三道墙、教育路、石板街,这几条街由内向外而列,最外侧的就是老城最先有的街道石板街。
或许刚巧碰上赶集,在这十来米宽近里许长的街上遍布着各色人等,有背着背篓的女人,有挑着担子的汉子,有摆地摊的小贩,有悠闲的站在店门边的老板。姚慎信步在石板街走了一圈,发现这石板街竟然有六家诊所之多,除了有一家店内摆有中药柜,其他的几家都是西医诊所,而那家摆有中药柜的店子也不是纯粹的卖中药,在其大门口处更显眼的是一个擦得很干净的玻璃柜子,里琳琅满目的都是西药,或许是那玻璃柜的原因,在早晨还不怎么耀目的阳光下,那些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都似发出刺眼的光。
在石板街靠湖的码头处有一楼房犹如鹤立鸡群一般矗立那里,这应该就是张老所说的辅秉奎的红十字医院了,因为在这天泉县城内的八层建筑仅此一家。与此相对应的是,这栋楼房的装修布置都是一色的茶色玻璃铝合金窗,在墙面上贴的都是淡白的瓷砖,就这都比四面那些低矮得多的房屋来得阔绰。姚慎漫步走到正面,只见这房子的靠顶部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招牌天泉县红十字会医院。姚慎上午特别到中医院那里看了一下,确如张老所说的,这红十字医院仅就外表就显得要比年代久远的中医院要成功。
一楼是一溜的卷闸门,现在当然都是打开了的,姚慎略略的看了一下布置:左面一开放式的药房,在药柜外面坐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大厅的中央摆着的是一部正播放节目的34寸大彩电,靠右墙那边放着并排五张病床,有三个护士在那边忙活着这应该是医院的门诊部了,二楼以上肯定是住院的,按这布局,只要有生意,内外妇儿各科都开设也不是没可能。而辅秉奎在县城里的声誉看来是不错的,在别的诊所生意还很冷清的时候,他那几张病床已睡满了挂瓶的,加上坐在电视机前的几个一起就有了十二个,看来一天完成三十个吊瓶对他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姚慎暗中分析了一下,辅秉奎生意之所以如此兴旺,应该与医院的人情化布置有关:大厅里一部彩电可以解除在吊瓶时的无聊;医生护士上班就在同一个厅里,只需一个示意便可提供周到服务;药房就在医生的背后,收费发药都不需要费什么周折。
“这位先生,你是看病还是买药?”
姚慎循声看去,原来是一个肥胖中年医生正笑容可掬的看着自己,见自己没有反应,那医生便又问了声。姚慎证得一怔,这才发觉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已走进了大厅内。
另一个坐诊的医生介绍道:“这是我们辅院长。”
姚慎点头道:“你们辅院长还亲自坐诊啊。”辅医生笑着答道:“人手紧,没办法啊。”但询问的目光还是望着姚慎。姚慎不好意思说只是来看看,眼睛瞟见坐在电视前挂瓶的病人,急中生智,道:“是这样的,我昨晚熬了个通宵没睡,到早上了什么东西也不想吃,想到这里输两瓶葡萄糖。”辅医生笑笑,用一种较为亲切的语调责怪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要注意身体。”接着又问了姚慎的姓名年龄与籍贯,姚慎照实答了,只是把籍贯改做南陆,南陆的本地话颇为拗口难懂,而话尾又喜带“撒”的腔调,这是姚慎如何也模仿不了的,但如说上普通话就没多大问题了。辅医生口里说着:“哦,是省城人啊,看小伙子一身的打扮就知道来头不小。”手上却笔走龙蛇,几笔把处方开就。姚慎在一边说道:“就给我输点能量,不要消炎的。”辅医生也不知道姚慎是来挑毛病的,很配合的伸手将处方上的一组药物划掉,道:“少用点消炎的药物也好。你拿处方到后面交钱。”姚慎笑道:“我也没什么大毛病,只是一时吃不下饭。”走到后面的柜台去交钱拿药,然后自个走到电视机前与那几个吊瓶的扎在一堆去输液了。
姚慎从医也有多年了,但还真没有过输液的经历,抛开其他原因,输液时用一小针头扎进皮肤的那可以想见的锐痛是应该是姚慎逃避的原因之一吧。还好在辅医生这里请的护士相貌不错,说话语声轻柔,当橡胶压脉带捆上手臂时,姚慎便将目光转向小护士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如此一来,在针头扎进身体时的瞬间不适便难以觉察了。
与姚慎坐得近点的有一个小伙子,一位给小孩喂奶的年轻母亲,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待护士小姐走开后笑着对姚慎说道:“怎么样?舒服吧伢子?”人一过了三十,经历的事情多了,一双眼睛也就忒毒,姚慎往往就喜欢用一双眼睛来揣测别人,没想到此时却成为别人揣测的对象。那汉子见姚慎不出声,便道:“不要不好意思啦,这只能怪这里的护士小姐太靓了,我每次生病都喜欢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这个调调。”那个正奶孩子的年轻母亲在一旁呵斥道:“黑皮哥,又说你那些龌龊的东西了。”说罢又哼唱着哄孩子的调子。那被唤做黑皮的涎着脸子道:“刘家妹子,我这讲的可是实话,就象我说的‘你那乃子涨鼓鼓的很惹眼’,这也是实话。”那女子脸上红得一红,道:“老没正经的,你要早死的。”黑皮呵呵直笑。这姚慎也是忍俊不禁。那汉子占了上风有些得意洋洋,转过头来对姚慎道:“怎样?老哥子还厉害吧?”姚慎点头。黑皮又道:“说实话,这里的妹子打针技术还真不错,我到这里多次了,每次都是一针见血。”姚慎看这汉子不似泼皮一类人物,但能口花花的“调戏”良家妇女,再看他一身腱子疙瘩肉,估计是个卖苦力捞世界的人,这类人多半喜欢占点口头便宜,但心眼爽直,当下也不卖弄什么心计,直接道:“黑皮哥是哪里不舒服?”黑皮道:“秋凉了,晚上被子盖得不牢实就感冒了,不过辅医生厉害,只输一天液就好了,如不是辅医生要我多打两天针我早就干活去了。”旁边那小媳妇头也不抬的道:“什么被子盖得不牢实,这头老牛晚上没事了就折腾他媳妇,就是弄感冒了也不奇怪。”黑皮反击道:“你男人不折腾你?不折腾你你会有这老二?就看不出你那风吹都要飘的身子还真能受得生得。”姚慎在他们的插科打诨时站起身来将挂在输液架上的治疗卡拿下来看。那黑皮在斗嘴的余暇瞄见姚慎的动作,便顺口道:“怎么地?小伙子还懂医?”姚慎起身把单子重新挂上,顺手把那小媳妇的拿了下来,道:“那能呢,上面全是英文字母,就只它们认得我,我是认不出它们的。不过坐在这里实在无聊就随便看看了。”黑皮舒了口气道:“就是,那些鬼画符的有谁认得?我看你文质彬彬的,还以为你懂呢,那晓得你跟我这大老粗一样。可看出什么问题吗?”姚慎笑道:“能看出什么问题?我也是当画儿来看的。”黑皮听罢哈哈直笑。
其实姚慎在黑皮的那张小小的卡上已发现了辅秉奎发家的秘密。黑皮是感冒,那治疗卡上用的药物是抗炎抗病毒的,这大原则好象没什么问题,但在具体的处理上,问题可就大了。黑皮挂的是两组液体,第一组上的拉丁文是氧氟沙星加先锋霉素,第二组是葡萄糖内加入维生素、复方丹参注射液、生脉注射液、克林霉素以及病毒灵。外行人莫说看不懂这张小小的注射卡,就是全部写上中文,估计也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放在姚慎面前,只一就通晓了其中的内涵,其实任何一个学了点医的都能知道其中的“妙窍”。
在教科书上对抗菌素运用的首诫便是不得滥用抗生素,在临床上建议先做细菌培养,而在运用时又得阶梯用药从单用到联用从初级到高级,这般墩墩教诲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抗生素的泛滥。因为国情限制,很多医院里都达不到做细菌培养的条件,在临床上,医院里的医生多是凭经验用药,有时二联有时三联,但多是遵从教科书里的原则,就这还避不了滥用的嫌疑;尤其在外科,据资料统计西方国家对抗生素的运用只23,而我国则达到60多,以姚慎在梅县时的经验,这统计数字其实是有水分的,在外科里抗菌素预防性的运用实际上是100。不过这些用药的方法与辅秉奎的这张治疗卡相比就简直是小巫与大巫之间的差别了辅医生竟然以氧氟沙星为溶剂来输注先锋霉素!而在第二组本应该常规是能量的液体中除了比较高档的克林霉素外,竟然还加入了中药制剂!
在这里之所以反复强调滥用抗生素是因为滥用抗生素给临床带来困难,就比如一个体质较差的病人若是在小病时经常运用比较高档的先锋类药物,他体内生存的菌株便会对先锋类药物产生耐药性,一旦他患上大病时去求治于西医,那他就会陷入无药可用的尴尬境地!目前,全球因感染造成的死亡病例中,呼吸道疾病、感染性腹泻、麻疹、艾滋病、结核病占85以上,引起这些疾病的病原体对一线抗生素药物的耐药性几乎是100。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上一世纪四十年代人类历史上的第一种抗生素青霉素曾因经济实惠好用而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但到了现在,有几个医生还在运用这古老的药物?说到这,可能还不足以引人注意,但若说到“全抗药性鲍氏不动杆菌”的话,应该会让大多数人警醒。据报道,1998年之前,世界上没有“全抗药性鲍氏不动杆菌”的记录,到2000年,台大医院已从77名病患身上分离出199株“全抗药性鲍氏不动杆菌”。研究报告显示,到2002年,共治疗30名感染“全抗药性鲍氏不动杆菌”的败血症患者,其中有18人死亡。
其实抗生素除了上面的危害,更有着过敏反应、肝损害、肾损害、神经系统损害、消化系统损害、血细胞减少、二重感染等副作用,我国每年有二十多万人死于药物的不良反应,而如今多发的肝硬化尿毒症等疑难病,也难说没有抗生素的一份功劳。但在日常生活中,人们由于缺少医学常识而把抗生素当做居家必备的良药,而医生也往往纵容人们的这一习性,这或许是除了抗生素就不会用其他药了。但据姚慎所知,一些医生为了高额的回扣,在临床上给病人开具一些不必要的新药高档药物,这就有些不可原谅了,到如今竟出现辅秉奎这种为了发财而置原则不顾的医生,这不知是医生的悲哀还是患者的悲哀,抑或是医疗体制改革放开的悲哀。
姚慎又逐一的看了坐在电视机前其他病人的注射卡,一颗心简直是越看越沉重。小媳妇的孩子感冒发热,在抗生素外还用了二毫克的激素;闭目养神的老者轻微哮喘,三联用药外加中西混杂。显然,辅医生在滥用抗生素的同时还在将中西药物简单的混用,其评判标准显然仅仅只以两种药物溶配在一起时没有混浊沉淀为指标,至于这两种或几种药物混在一起会不会对病人产生什么危害,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起在徐梧医大上课时被人指责滥用白蛋白,姚慎不由有些好笑。自己用白蛋白多少还是遵照着药理书,如真要说滥用的话,徐梧医大很多科室里把抗生素当作预防性的用药,其滥用不知要比姚慎要强上多少,而眼前的辅秉奎医生不按常理出牌,比之正规医院里的医生又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其实辅医生也是正规医院里出来的,但到了钱面前,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吗?国外科研机构评说中药毒副作用大,于是国内的一些媒体和学者将中医贬得一钱不值,但西药呢?西药杀人又有几个人能明眼正视?
姚慎再没心情待下去,招手让那漂亮的小护士把针给拔了,也不理会黑皮的玩笑,径直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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