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的同窗? 至于这么整他吗。 知事走出去,准备再去买酒。 就听酒肆里面都在讨论纪状元。 “那位小纪大人可真厉害。” “谁说不是呢,一会能看出来果果可以榨油,一会指点了染坊如何染布,那布料,真的是好啊。” “我家的水渠才叫好看,我告诉你们,我还提前订了鸭苗跟鱼苗,明年我肯定用上。” 大家一阵夸赞,不过那话里的意思,明显打算效仿。 这个酒肆在夸,他换一家去。 可哪个酒馆里,都会有纪元的名字。 他或许还在为什么事烦恼,可其他人已经感受到纪大人带来的改变。 有人说他就是天生神童,否则做不到这种地步。 也有人说,要是纪大人能带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们也愿意交田税。 最后一句,还是被人反驳了。 不过意思明显有些松动。 这也行吗? 不过也是。 要是有更好的生活,交税也是应该的。 听说,今年的染布作坊,应该就会开始交税。 因为他家掌柜直接带着布料去武新府了。 可武新府还没到,就被镇南关的布料商拦下,说是喜欢得不得了。 如今已经预定了,说是正在谈生意。 这件事,自然还是跟纪元做橡胶的附属品有关。 虽说宁安州也有些商贸往来,但这种稳定的,用银钱来换的买卖,却不是很多。 宁安州先收上来的税款,竟然并非田税,而是商税。 衙门不少人都愣住了。 再看看对方预定的布料数量,他们已经在算能收多少税! 纪元听到此事的时候,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甚至点了些怨念。 啊? 这也行? 他研究橡胶还没成,怎么橡胶的附带产品,一个比一个火爆? 刘大人甚至无师自通,在商量招更多人来做染布。 毕竟怎么把布料染得更好,是他们宁安州才知道的事。 或许以后会流传出去,但是没关系,让他们先占住这块买卖再说。 纺织行业,古往今来都是非常重要的。 人都说衣食住行,衣服甚至排在头一位。 纪元甚至隐隐觉得,这个科技树虽然点歪了一点。 或许也是歪打正着? 不管怎么样,现在看起来,除了他的橡胶还没做出来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宁安州衙门里。 今日罕见没喝酒的知事盯着纪元看。 为什么,为什么他做什么成什么。 连布料的生意都能做出来? 那老板甚至还道:“多亏纪大人,纪大人说让草民把布料带出去售卖,没想到果然打通销路。” 纪元在看到染坊老板拿着布料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布料染的绝对上乘货。 所以才有那句建议,谁知道宁安州的人说做就做,还带回来这么大的订单。 纪元谦虚,老板还是一个劲地感谢。 这看得知事有些牙酸。 他甚至在想,要不然真的听纪状元的。 他去开个官学? 万一能教出来学生呢,万一纪状元真的能举荐他出去呢。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纪状元有这个能力。 纪元听着同僚们讨论发展染布产业的事,知道此事不用他管,当地人就能办得漂亮。 这里的人从来都不是没有能力,就是缺一个机会。 纪元看向愣神的知事,再次提议:“官学,办不办。” ap 旁边的刘大人眼睛一亮,随后看了看知事,颇有些嫌弃。 这位怎么可能愿意办官学。 自己也提过的。 可被眼前的举人直接回绝,之后他烂醉如泥,也懒得管了。 谁料知事竟然咬牙道:“办,我办。” 不就是学生人数超过兽医学校吗,不就是考上三个秀才吗。 他办。 万一可以呢。 再说了,他不会,可以找纪元帮忙吧? 纪元完全不知道对方甚至在打他的主意。 纪元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橡胶。 哎,因为橡胶开发出来的副产品都要大卖特卖了。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即使这么想,纪元还是第一时间回家看看他的乳胶。 如果还是那么稀,他就要一边继续研究方法,一边寻找其他东西替代了。 总要有两手准备。 而这次,纪元看着院子里几十个小碗。 其中两个小碗里面的胶质物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纪元赶紧拿根细竹去搅拌。 是黏稠的! 是后世他印象中的橡胶! 这,这是做出来了? 纪元看着这两个小碗上的字迹。 大几十个实验碗整整齐齐。 这些橡胶基本都是白越寨送过来的。 即使如此,纪元也不舍得浪费太多,所以每个碗里都是一点点。 但即使这一点点。 也让他看到了希望。 “酸性。” “本地特有的一种米醋。” 答案,就这么简单? 纪元深吸口气。 在水冬瓜树皮上泡出来的乳胶液,加本地特质的一种米醋,就可以变得黏稠。 一定是有什么化学物质起了反应。 至于有什么反应。 这重要吗! 重要的是! 他终于弄出橡胶了。 还是性价比极高的橡胶! 按照现在的方法来看,生产最大的工序,就是要剥树皮带下来。 其他东西都非常廉价。 而树皮上的东西,既能发展本地染布的行业,也能创造新的橡胶领域。 这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曲折繁琐这么久。 倒是有几个意外之喜。 纪元长舒口气。 想到官府的信使还没走,急急忙忙找油纸把他做的橡胶装一些进去。 把这东西给到高夫子! 看看蒸汽机那边需不需要! 纪元再次看向不远处的青山。 宁安州,可真是个宝地啊! 第117章 第117章 官府信使拿着纪状元给的东西,黄褐色的,捏着软软的。 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啊。 纪元在给高夫子,殷博士里的信件里写了,但此刻不好过多解释,只道:“是当地的一种特产,想带给夫子们。” 啊? 当地特产那么多,怎么就给这东西啊。 信使不是头一次来宁州府,却是头一次感觉到宁州府充满了,活力? 好像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呢? 他其实说不清楚,但每次过来,都觉得本地好像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说是天齐国的一个州,实际上也没有太多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