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什么样的问题,就有什么样的答案,不能一概而论。 九月底考完试,也就他还有心情再学一篇文章。 第二日公布的排名,纪元稳坐第一。 蔡丰岚边摇头边复习其他四经,自己赶紧考入乙等堂吧,考进去了就不跟这个考试怪物在一起读书了。 秋去冬来,十月的天气顿时寒冷起来。 安纪村那边的青储料也已经做好,纪元收到安叔公他们那边的口信,心里也放心了。 今年不用他多操心即可。 县学这边,课程要上到十一月二十才会放冬假。 如今天气渐冷,冬衣也要重新拿出来。 不拿也就罢了,纪元刚穿上,就发现去年还大一些的冬衣,今年已经小一寸。 看来今年没少长个。 不过这衣服还要拿到铺子里添些衣料,不然短半截既不保暖也不好看。 穷人家做衣服,自然不是衣服短了便换一身新的。 而是在袖子裤腿衣领乃至衣摆处缝一圈布料。 更精细的,自然是把衣服拆了,按照边线重新添补,重新封上。 纪元今年长得快,身板也宽了些,肯定要后者,不然肩膀处肯定很窄。 杂事处理完,纪元又去买了些骨头,冬日给房老夫子炖点骨汤喝。 房老夫子喝着汤,对纪元的字稍稍满意,一年的练习时间,他的字总算长进了些。 转眼,纪元都来县学一年了。 年底事情也多。 对普通学生来说,自然是着急十月底,还有十一月二十的大考,也叫岁考。 考好了,会有奖励。 考差了,冬假的课业会翻倍。 纪元虽然不用担心这个,却在观察蔡丰岚的另一个考试。 对蔡丰岚,常庆,蒋克,他们这些学了一遍五经,又学了几年四书的学生来讲。 除了十月月考,冬假前的岁考之外。 他们会在十一月二十五左右,进行升堂考核。 从丙等堂升入乙等堂的考核,纪元很想了解。 纪元有心结束丙等堂的课程,估计明年就要跟着一起考,自然要看看蔡丰岚他们是如何学的。 十月,十一月转瞬即过。 甲乙丙三个明伦堂的学生们齐齐叹口气。 岁考真的太难了! 甲乙不用说,题目让他们直挠头。 丙等堂的考试更让学生们抓耳挠腮。 四书的考题不用说,大家都快习惯了。 五经里面已经学了三科,现在三科混着考,更让人头大。 夫子们就算不是有意为难,还是让学生们绞尽脑汁思考,到底学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文章起笔,他们是真不会啊。 四书义题的文章也在进一步加深难度。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夫子们就会浅显地讲解文章的要义。 如今的基础再不把握好,如今写文章。 岁考成绩出来得也快,夫子们从不会在这种事上拖泥带水。 “第一又是纪元!” “八月之后,他就一直是第一啊。” “明明年纪最小,却拿得第一最稳。” “可怕,咱们县学,不会出个十二岁的秀才吧?” 最后一句话让大家沉默。 看样子肯定会啊。 “丙等堂明年学礼记,后年学春秋。” “也就说,至少还有两年时间,等纪元十一的时候升入丙等堂,第二年十二岁就能去考秀才。” 好可怕的人。 十二岁的秀才,再加上他本人的勤勉聪慧,前途不可限量。 “不知道蔡丰岚怎么想。” “蔡兄豁达,再说他正在愁升堂考核,估计也就难过一会。” 蔡丰岚确实如此,看到岁考第二的时候,心里还是有果然如此的感觉。 稍稍平复下心情,便准备三日后的升堂考核。 纪元就在蔡丰岚旁边,蔡丰岚也不藏私,介绍道:“升堂考核不设名,只看真才实学。” “故而我与参加考核的其他十一人,并不存在竞争关系。” “大家在一起多学多问才是好的。” “虽然咱们在学五经,升入乙等堂的要求也是学完五经。” “可你也知道,童试作为科举里最简单的考试,重点还是在四书上。” “所以考核的重点,也在四书。” “四书看着少,可必须引经据典,多读多看,更要多练。” 听着蔡丰岚介绍,其他学生也暗暗记下。 这对他们后年考乙等堂有很大帮助。 大家也没多打扰,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今日岁考成绩都放了,除了要考乙等堂的十二人之外,其他学生都可以归家。 甲乙两个堂的学生早就走了。 也就是他们想听听怎么个考乙等堂的方法,这才留下。 钱飞也在收拾东西,在这读书一年,学堂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极多。 “纪元李廷,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以暂时放到我家保管。” “也省得你们搬来搬去。” 冬假时间长,十一月二十一放假,等到明年正月十六才开学。 学校里的书本物件,收拾不好很容易丢失。 纪元跟李廷也不跟钱飞见外,搬了这些东西到钱飞家中。 纪元挑选冬日要看的书,又去买了许多笔墨纸砚,冬日是放假,也不能松懈。 夫子们留的课业要写,自己也不能懈怠。 见纪元如此,钱飞李廷他们跟着学。 都说良师益友,纪元这样的,真是益友。 纪元好笑,他是想赶紧考出去。 他打定主意要跳级,肯定要更加努力才是。 不过误打误撞,大家都努力认真,这也是好的。 东西收拾好,又在县城采买不少东西,纪元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纪元!这里!” 安大海招手:“你东西都买好了?怎么不等着我们一起。” “你们来接我,也不好让你们多等。” 因为青储料的事,纪元跟安叔公家多有往来,他家自然知道纪元什么时候放假。 安大海也在年前回了家,天寒地冻,也跑不了太远,索性赶着牛车来接纪元回去。 一路上,安大海讲了最近安纪村的事,又讲了赵夫子的私塾如何受欢迎。 还说他们青储料卖得特别好,现在已经销售一空,纪元回去之后看看账本,就能分钱了。 纪元听得也有意思。 最后还讲了纪三叔家的事。 纪利跟他爹纪三叔染上赌博的毛病,要知道赌博是有瘾的,有时输有时赚。 在这上上下下期间,自然成了瘾。 “他们上阵父子兵,一起赌,一起玩。家里的活都是纪三婶干。” 纪三婶自然也不会那么听话,跟那父子打起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