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望着那金光闪闪的‘陆飞’两字,脑袋嗡嗡直响,真没想到,这封神榜上,既然会有自己的名字。 旁边云霄和孔宣见到陆飞这等模样,都是一惊,云霄上前执着陆飞的手,颇为焦急的喊道:“兄长,兄长。” 可是眼前的陆飞却如痴了一般,只是将那离奇的封神榜瞧来,云霄身后孔宣自是没有云霄那么多的顾忌,扬手抖出一震心雷,喝道:“还不醒来。” 这一雷非天雷,非火雷,乃是清明心性的法门,陆飞被这雷一震,自是清明了些,指着封神榜言道:“云霄,你瞧,你瞧,怎的会有我的名字?”这榜上若是有申公豹三字,陆飞自是不会如此失态,可偏偏是写得陆飞两字,怎能不让陆飞震惊。 云霄大惊,顺着陆飞的手看去,只是一片虚空,寝宫模样,哪里能瞧出别的半点东西来,自是颤声道:“兄长,我,我什么也瞧不见。” 陆飞这一时更是瞧见了自己名字下,清晰的列着几人的名字:云霄、袁洪、土行孙、邓婵玉、妲己,在望下,便是闻仲等人,听了云霄言,陆飞侧身将云霄双肩执住,高声叫道:“你仔细瞧,仔细瞧啊。” 云霄被陆飞这等骇人的模样惊了一惊,颤声道:“兄长,你,你为何会如此?” 孔宣见此模样,轻叹一声。又是一个震心雷用出,陆飞接连被两个震心雷,自是清明了许多,将自己正狠狠捏着云霄的肩膀,云霄已是疼地微微皱眉,却不挣扎,自是心内生愧。言道:“贤妹,我一时心急。可弄疼了你?”已是收了手,将手掌轻轻摩挲先前自己捏掐之处。 云霄自是摇头,言道:“兄长,你但瞧仔细了,可是幻相?为何我与孔道友都见不得?” 陆飞这一时也是定了心来,将那封神榜仔细瞧来,但一路瞧下来。与自己所知的完全相同,只是从头到尾,却不见‘申公豹’三字,更为让陆飞吃惊的,便是那封神榜最后一个名字,赫然写着‘西王母’三个字,陆飞自是晃晃脑袋,嘀咕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定是幻相。” 云霄二人见不得陆飞所见之封神榜,自有云霄问道:“兄长,你确真瞧见了封神榜?” 陆飞自是点头,复又摇头道:“不可能,若照我瞧。这定是幻相,封神榜丢失,不可能会是西王母所为,而且独独我能瞧见,你二人却瞧不见,最为可疑的,就是这封神榜上却还有西王母之名,想这封神榜之所以会有,便是为了解西王母危急,怎会有他在榜上。定是我胡乱猜想。生出幻相而已。” 云霄清叹道:“希望如此,若不然。你之名在其上,甚为不好,兄长,这之上,可瞧见了我的名字?” 旁边孔宣也是问道:“不知有没有我?” 陆飞自是不会与云霄说实,免的云霄心伤,言道:“未曾瞧见。。。啊。” 云霄二人被陆飞这离奇一啊吓了一惊,忙问道:“怎的?” 陆飞先前有云霄一问,自是不经意间就又去瞧封神榜,却见榜上,在云霄之下,竟然生出孔宣之名,自是惊地啊了一声,好在这陆飞这一时已是心定,只啊了一声,便回道:“无事无事,只是瞧见了有殷郊之名而已,无你二人名字。”这一时,陆飞已是把这封神榜看成了幻相,不复认实,却也仔细的一路瞧了下来,自是未见有木吒名字。 待陆飞将着封神榜上名字尽数记下之后,时辰已是将要到半,外面天将将要在转过来,陆飞正欲说回转之时,却听得孔宣与云霄齐齐叫道:“不好,云岭有事发生。” 云霄能知,是云岭洞府之外通息之阵所传,孔宣可知,那自是灵玉探识之效,两人齐齐喊出,也就是说来人将将踏入云岭洞府之前,袁洪便将灵识探进了灵玉,显而易见,这人定是袁洪几人招惹不起之辈。 既是如此,陆飞自是心急,叫了声:“速速回云岭。”当先掐了纵地金光法,望外便行,刚一出云光殿金门,却见那西王母正移步而回,陆飞自是一惊,眼见西王母瞧见了自己,自是慌慌叫道:“你二人先回。”扬手将混元金斗取了出来,心内暗道:“得罪了。”将混元金斗一扬,万丈霞光散起,直罩西王母而去。 西王母何等人也,见混元金斗来地急,身子一展,已是遁出数十丈开外,混元金斗自是随即跟去,西王母却已是将身子复展一展,好一派霞光,不知用了何物,将混元金斗托住,但这混元金斗毕竟是无上先天,西王母虽是威望远盛通天等三位师兄,但这真实本领,却不及三位师兄,是故被这混元金斗缠住,虽是终可胜之,却也需些时间。 这一时,云霄与孔宣也已是出了云光殿,听见陆飞喊声,孔宣自是应道:“自己小心。”身子一展,现出本相,好一只五色孔雀,如风一般,飘然而去。 云霄这里尚有些迟疑,陆飞复又喊道:“速速离去,待天将来了,你反到拖缀。” 云霄在不迟疑,也是用了全力,化一抹长虹,如风而去。 这片刻十分,西王母已是将混元金斗又托起三分,眼见混元金斗已是霞光将散,陆飞诺一声,将混元金斗收了回来,急急望云光殿后便跑,先前陆飞三人转了处,自是知了云光殿后有瑶池北门,也可离去,只是比正正南门要远上一些,不过此时陆飞为求逃命,西王母又是离南门正近,只有北门可出。 西王母自是冷目微睁,身子一展,就要去追,却听得半天之际,一声幽幽传来:“贤妹,莫去追了。” 西王母冷言道:“若不是你极力请我去,我又怎会被这几个小辈进了我云光殿,如今你又不叫我去追,莫非要叫人觉的我云光殿说来便来,说走便走?” 那一声叹道:“离去之人,或是能助你成事,你又何必伤他?” 西王母将将飞出之身,立时停住,沉吟一忽道:“我便信你一回。”回身用手一拂,地上已是起了那几位随行仙女,却原来早已经被那人用术法弄的昏迷,免他等听了话去。 陆飞慌慌而逃,不刻间便到了北门,哪有犹豫,破门而出,将目光一定,望下一钻,连破八层天,已是现于半空之中,复将眼一瞧,见一条长虹与一团红云正望云岭而去,知是孔宣与云霄,在不耽搁,也是催了云烟,急速而去。 全力而为之下,陆飞与云霄之速虽比白虎青鸾全力之时差上一些,但也差不许多,而那孔宣乃是孔雀本相,飞行之术本就高明,倒是孔宣先到了云岭,将眼一瞧,就见了有四人,都着道服,正对着云岭洞府用那法宝,洞府之内,不时闪出金色绳索,与这四人法宝相抗,依稀瞧来,自是那土行孙的困仙绳。 孔宣也非大善之人,见有人欺土行孙人等,自是有气,堪堪近了,也不言语,将身后五色霞光一抖,望其中一人卷去,这一卷,砰一声响,将其中一人卷入其中,孔宣现今的本事大进,五色霞光之威比之当初与陆飞拼斗之时,又多出地火一功,这一时也不客气,于那五色霞光内将地火一催,五色霞光内本就有闭仙决与绝仙体之无上密阵,那一人被阵一抹,失了手段,怎能在挡这地火之威,立时烧成灰烬,孔宣将五色霞光一抖,扬出一片飞灰,自是那人烧尽所留之物。 孔宣这一手倒也是占了个便宜,这四人正专注云岭洞府处,土行孙也是三花六叶二金莲(修女娲娘娘所赐竹简,增了一金莲)的道行,困仙绳在他手中用出,比那惧留孙亲自使用还要强上三分,更有袁洪用出顶上元神相助,方才保得这四人近不得洞府内,而孔宣如风而来,四人未曾注意,这才被孔宣一抹之下,便坏去了一人。 其余三人眼见自己一人被坏去,都是一惊,自有两人扬起手来,将两件法宝用出,孔宣五色霞光岂是一般法宝所能比,将两件法宝来了,口中叫道:“来的好。”将霞光一抹,便将这两件法宝收于五色霞光之内。 那两人瞧着心惊,慌乱又祭出两件法宝,又被孔宣一抹,便收于五色霞光之内,孔宣更是不客气,收完法宝,将霞光一抖,凭空一抹,这两人又怎能躲得过,生生别抹进五色霞光,复被地火一炼,化为飞灰,剩余那一人眼见孔宣如此厉害,在顾不得其他,忙忙就遇离去,正逢云霄来了,将从绿裳女子那里得来地困龙索一扬,一声响,便将这人捆了结实。 如此一来,陆飞到时,四人已是三死一擒,陆飞方舒一口气,却见土行孙飞奔出洞,望陆飞跪拜,言道:“师叔,快快救了我家娘子。” 陆飞一惊,抽身望洞内便去,但见洞府之内,妲己半边膀子鲜血尚自流淌,而那邓婵玉,却是双母紧闭,浑上上下透着一抹黑气,只心口处微微淡薄,想是等到黑气侵了心口处,则邓婵玉命不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