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迎面而来,但带来的并不一定是“生”的希望。 青丝挡在眉前,春风带来的血腥味儿让南宫影心忍不住微微蹙眉。 “大哥小心!”看着来者不善,练南直接往前一步将直冲而来的敌人斩杀,同时头也不回地直接吩咐道,“练西、练北你们两个先带将军离开这里。” 身上的血印之毒才解,南宫影心身体依旧在恢复中根本经不起如此激烈的对战。练南担心南宫影心的身体吃不消,便决定让练西和练北二人护送南宫影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你们?”南宫影心并不打算离开,杏眼看着为他们挡在前的练东与练南。 “将军请放心,这些虾兵蟹将还伤不了我们!将军暂且先去与南宫辰将军回合,这边就交给我和练南了。”练东手中的剑一挥,直接将身旁突袭的白衣者一剑穿心,“吾等稍后会跟上将军脚步的!偿” “你们今天谁都别想离开这里!”白依山听着那几人的对话,手中执剑,直接一个飞身刺向南宫影心。 练西见到白依山飞身而来,衣袖中的飞镖顺势而出,直取那人门面。 一道银光而过,白衣男子手中的剑直接一横,叮叮叮几声响,直飞而来的飞镖被白依山用手中的长剑挡下。 白依山手中的长剑在挡下飞镖的瞬间,调转了方向,直接往练西脖颈方向而去。 被练西护在身后的南宫影心看到局势不妙,顺手将头上的发簪拔出。白依山手中的剑泛着银光,剑尖在即将触碰到练西脖子的一瞬间被南宫影心丢出的发簪打偏。 休一声响,练北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倒刺长鞭。那长鞭如长蛇一般带着灵性,蜿蜒而灵活地缠上了白依山手中的长剑。 白依山没料到南宫影心身边的女子会使用倒刺软鞭将他手中的剑缠住,走神的瞬间被那倒刺捆住了那执剑的手。 “如何?你还要小看我们女子吗?”练北瞥了一眼眼中带着惊讶的白依山,同时将手中的长鞭扯回。 倒刺长鞭直接收回,白依山的手背上被硬生生地划出了几道血痕。 “哼!臭丫头你高兴得太早了吧!”白依山只是瞥了一眼手背上的正在不停冒着血珠的伤痕,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此时的练北才发现白依山手腕上装着一个精致的机关,一只细长的短箭正直对着南宫影心。 “将军小心!”练西发现异样,立即一个飞身扑向南宫影心方向。 练北与练西两个人刚刚与白依山纠缠,此时距南宫影心有一定的距离,并不在她的身边。 “卑鄙!”练北此时才明白了白依山的用意,那男子一开始的目标就始终是他们的将军南宫影心。那男子与她和练西交手只不过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以便于直接对南宫影心下手。 “这叫兵不厌诈!”那白衣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但出手却丝毫不含糊。说话间,那短箭已经毫无阻拦地飞往南宫影心。 南宫影心脚步有些虚浮,虽然已经看见了朝她迎面而来的短箭,但似乎现在做出反应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白依山你堂堂天宜将军使出这样的下三滥手段不觉得羞愧吗?”此时,一个带着磁性的声音悠悠传来。 南宫影心听着那声音,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就落入了一个带着桃花香的怀抱。 来人将南宫影心护在怀中,宽大的衣袖一挥,直接将直飞而来的短箭方向掉了个头。那短箭瞬间顺着原来的路线飞往本来信心满满的白依山。 满怀的桃花香非常怡人,回神的南宫影心一个抬眼,一副银色面具出现在眼前,而一双深邃的眼睛正穿过面具看着怀里的女子。 掉头而来的短箭速度极快,白依山看到那迎面而来的短箭,已经来不及打落那暗器,便直接将在身边的下属往前一拉,让那人替自己当下短箭。 短箭入喉,瞬间迸裂出墨绿色的血液。中箭的人眼睛一翻,就一命呜呼了。 “白将军的反应速度蛮快的嘛!”宽大的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银色面具下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嘴角带着丝毫不隐藏的耻笑。 “其他人给我上!”白依山被敖寒懿这么一说,脸上出现怒意,直接喊道。 “是!将军!”周围的白衣人听到白依山的吩咐,立即再次提剑,以惊人的速度冲向突然出现的红衣男子。 青丝随意束起,面具后的眼睛犀利无情,敖寒懿一个转身将南宫影心拉到自己身后,用内力吸过一柄剑。红衣猎猎作响,红衣男子一个腾空,手中的剑带着内力,直接飞向冲着自己而来的两人。 三个白衣人速度极其快,瞬间便与红衣翩翩的敖寒懿擦肩而过,树上的叶子缓缓落下,剑上的血珠顺着剑身落在黄土上。 清风拂面,周围的树木轻轻摇曳,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银色面具带着冷光,修长的手指将那沾着血迹的长剑丢到了旁边,一个转身,将还有些失神的南宫影心搂在了怀中。 白依山微微看了倒在地上的下属,眼中没有半丝怜惜,仿佛对待蝼蚁一般。 “没想到,赤烈门主居然也出现了,看来敖门主确实与轩王妃关系匪浅。”收回视线,白衣男子抬眼正视着站在对面的红衣男子,深不可测的眼睛不含任何感情,“看来敖门主与之前白某合作并不仅仅是为了名利,更多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白将军在说敖某的时候,何不想想自己呢?”青丝挡在眉前,敖寒懿对视白依山,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冷笑,“敖某从未说过自己仅为名利。而白将军却一直强调自己所做的一切是白王爷的意思。可是如今看来,白将军所作所为并不是白王爷授意的吧。而白将军你如今亲自来抓捕南宫影心,怕也并不仅仅是为了替自己的妹妹除掉后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