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你听谁瞎说的?老子怎么不知道?” 沈军旗拿出烟,点上,猛吸了两口。 这才想起来让烟给宁京墨。 宁京墨接过一根夹在手里,并没点着。 靠着椅背姿态放松的看着沈军旗。 “一直看着老子干什么? 说呀!你这小子从小就蔫坏蔫坏的。” 没人知道接下来他们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 只是宁京墨走了之后,沈军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了一斤的闷酒。 等酒醒了,洗了把脸就给他父亲去了个电话。 宋家本来将宋玲玲关了起来,正想方设法的说服她同意这门联姻。 结果沈家那边却回信儿,联姻的事儿作罢。 宋玲玲的父亲宋安洲得到这个消息,脸色煞白。 跌坐在椅子上,愣了半晌神,才缓过来,忙将儿子宋启智招了回来。 宋启智正在单位工作,接到父亲的电话,慌忙回了家。 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书房,“爸,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宋安洲眉头紧锁,“沈家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了。” “他们是没看上玲玲?还是想到了我们的意图?” 宋安洲摇摇头,“以沈文昌那大老粗,根本看不透我们为什么要让玲玲嫁给他们家老大。 只怕有人在背后指点了他们。” 宋启智目光凝重,“那接下来可就不好办了。” 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爸,我决定亲自去找一下沈军旗。 我和他同学多年,还是比较了解他的,只要他同意了。 他们家人不会有人反对。” 宋安洲唉声叹气,“只怕那小子那也不好说话,他比他老子还轴,认死理。 我估摸着就是他不同意。” 说着,有些颓废的摆摆手,“你若想去试试,就去试试吧。” 宋启智连夜驱车赶往沈军旗部队所在地。 一路上心烦意沉。 他深知沈军旗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 性格耿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喜欢耍手段,玩政治那一套。 从小就立有大志向,要先立业再成家,已经30岁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宋启智又想到宋玲玲也让人不省心,越发的愁眉不展。 但他知道,当父亲迈出那第一步的时候,后边每步都要走的谨小慎微,否则一子落错则满盘皆输。 而目前能帮上宋家的也只有沈家,若是沈家这条路走不通,再找其他路则是难上加难。 第二天上午,宋启智到了部队所在地。 但并没有先去找沈军旗,而是先找了个地方,简单梳洗了一番,才驱车到了沈军旗的部队外。 沈军旗听人汇报宋启智来了,心里就已经猜到他此行的目的。 他这个人既做了决定就不会反悔。 与其见了相看两厌,不如不见,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让人去回了宋启智。 宋启智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眼见着沈军旗闭门不出,就知道沈家这条路是彻底的断了。 只能另寻他法。 沈君瑞这会儿刚表演完,接连几天的演出,嗓子都快累冒烟了。 可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无论到了哪个基层部队,他必须得表演,而且是被点名的。 这事若搁在其他人身上,都会觉得是莫大的荣幸。 可沈君瑞本来就是混日子的主,平时除重大场合,绝对不参加演出。 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 况且下边观看演出的都是一些无名的小兵,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个连级干部。 他根本懒得应付。 本来两天前就想撂挑子了,却先后接到他老子沈文昌和他哥沈军旗的电话。 内容大致相同,就连语气都如出一辙。 让他好好干,不能给沈家抹黑。 沈君瑞气的直骂娘。 他妈妈倒是偷偷的来看了他,给他带了一些好吃的。 但也只是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沈君瑞从兜里摸出烟,点了一根,找了个背风的墙角,靠着墙晒太阳。 一根烟还没吸完,就见这个部队的连长和他们文工团的李团长,正陪着宁京墨从远处走了过来。 宁京墨远远的就看见了沈君瑞,挑眉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扭头语气随和道:“李团长,我这次来连部是受龚师长委派,特意过来的。 师长说你们团来基层部队汇演是,好事情要给你们上报嘉奖。 还打算给你申请二等功。 龚师长还说你们团的男中音唱的尤其好,特别能鼓舞士气。 龚师长还提议让他多唱几首,让每个基层官兵的士气都能感受到关爱。” 李团长眉开眼笑,“谢谢龚师长的关怀,来基层汇演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那个男中音是沈副军长的小儿子,我们团就他一个男中音。 等一下我就和小沈说一下,让他多唱几首。” 正抽着烟的沈君瑞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更苦,等到汇演结束的时候已经临近年关。 嗓子更是累的受不了,连参加年底部队迎新年总汇演的机会都没了。 更别说去骚扰夏菘蓝了。 夏菘蓝这边提心吊胆了几天,发现沈君瑞似乎消失了,虽然始终保持着警惕心,但也不再过度关注。 将重点还是放在照顾孩子和学习工作上。 转眼就到了夏建国结婚的日子。 因为请柬上邀请了他们全家,再加上那天正好是周末。 夏苏木带着周桑宁、夏菘蓝、夏川柏一起去参加了婚礼。 夏菘蓝原本还想将两个小家伙带去。 周桑宁却没同意,“还是别带去了,一是天气冷,二是人多乱糟糟的不安全。” 他们四口到的时间刚刚好。 冯建国和他的朋友们骑着18辆凤凰自行车,刚把新娘子接过来。 夏菘蓝见新娘子长的很喜庆,笑起来,左边有一个深深的酒窝。 举行仪式的时候也很大方,并不扭捏。 遇到新郎伙伴们的刁难,也能伶牙俐齿的回怼回去。 往往这时候就能引得哄堂大笑。 夏菘蓝也跟着笑的开心。 在这时,门口传来了骚动声。 夏菘蓝隐隐约约能听到明慧尖利的声音,“让我进去。 我是来参加婚礼的,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我要见周国庆。 你们把国庆藏到哪了?” 夏菘蓝站在周桑宁背后,通过人影交错的间隙,朝那边看着。 就见夏建设已经领着几个年轻人冲了过去。 叶梅急的,这会儿嘴上都快冒泡了,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这几天明慧天天来他们家骚扰。 夏娟娟起初还和明慧当面锣对面鼓的起争执,后来索性也不搭理她了。 周国庆更是躲着不见。 可明慧就像个狗皮膏药,不仅天天来,就连着婚礼也跟着来掺和了一脚。 幸好新娘陈小蕊的注意力都在婚礼上,但她的娘家人却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