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三人悄然而行。 但赵州大统领,一手捂着后腰,时不时看向林焰,眼神当中极为复杂。 他向来不服老,也从不服输,但今日不由深感挫败。 此前早已听闻,这位掌旗使,年纪轻轻,天纵奇才。 初次听得无常之名时,外界猜测他在武道第二关的层次,约莫炼血,顶多洗髓。 时至今日,外界都已猜测,临江司掌旗使,已有内壮巅峰的修为。 “同为内壮巅峰,可他拎着老夫,随手一砸,差点把这身老骨头给砸散了……” 赵州大统领只觉浑身疼痛,心中暗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勇猛了吗?” 尽管他自身年迈,气血败退,不如壮年时期。 但一个照面,就被掀翻在地,砸得七晕八素。 再抬起头来,就被一刀顶着面门。 全然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就算在自己年轻鼎盛时,怕是也要稍微逊色三……唔,逊色半分! “我亲眼看见,那姓卢的老工匠,进了这院子后的仓库,至今没有出来。” 孟炉神色肃然,说道:“我悄然近前,里边没有动静,他人不见了……” “老夫入内一探。” 赵州大统领,当即便要翻墙跃入。 林焰伸手将他按落下来:“您老人家先歇着。” 他知道刚才反手一砸,赵州大统领这把老骨头,或多或少,还是伤了的。 不过内壮巅峰的武夫,虽然已经年迈,也能尽快恢复。 谁也不知道里边究竟什么情况,最好都先恢复到巅峰状态。 “……” 然后赵州大统领,就看见林焰翻身越过了墙头。 他看向了孟炉,面面相觑。 孟炉不由得心中暗道:“按道理说,这里我职位最低,修为最浅,所以是最适合用来探路的。” 这般想来,心下不免有些无言。 一个是大统领,一个是掌旗使。 怎么都喜欢身先士卒? —— 夜间沉寂无声。 就连林焰的脚步声,似乎也消融于夜色间,未能听得分毫。 林焰作为炼精境的修为,几乎已经超出了寻常武夫应有的范畴。 感应着周边的变化,确实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他入内探查,扫过一遍,诸般陈设,极为简单。 也没有预料之中的陷阱,扫过一遍,未觉异状。 随后便见林焰闭上双目,静心感知。 旋即睁开双目,眼中有着凌厉的光芒。 “在地下!” 林焰低语了一声,看向了外边。 赵州大统领与孟炉校尉,同时翻墙跃入,朝着这里赶来。 “果然藏有猫腻。” 赵州大统领神色肃然,说道:“看来这底下,有着暗道,咱们摸索一遍,寻找机关的位置。” 而孟炉已经开始上手。 但片刻之后,便见他摇了摇头。 “这里就几件东西,陈设简单,都不是机关所在。” “可能在墙上,或者在地板下。”赵州大统领沉吟着道:“老夫曾经参与过城墙修缮,有极为丰富的建造经验,你们先让到一边,老夫亲自来摸索……” “不用。” 就在这时,林焰缓缓开口。 他拔刀出鞘,骤然往地上劈落。 轰地一声! 地砖骤然破碎! 碎石溅开,便见底下两扇铁板制成的暗门,显露出来。 随后又见林焰一刀挥出,沿着两扇铁门的中间缝隙,劈落开来。 什么机关格挡,在这一刀之下,支离破碎。 嘭地一声巨响! 两扇铁制暗门,朝着下方掉落,直接掀开通道。 “……” 孟炉忽觉口干舌燥,眼神之中,满是震惊。 赵州大统领沉默了一下,朝着孟炉说道:“其实老夫也办得到,就是还没找见‘暗门’的具体位置,又怕声响太大,打草惊蛇……” 他这般说着,不禁朝着林焰看了一眼。 却见林焰压根就没听,径直朝着暗门处,一跃而下。 “孟校尉,你在这里守着。” 赵州大统领见状,也随即跟上。 暗道之中,昏暗沉寂。 林焰夜能视物,看向前方。 而赵州大统领,则是取出来一個火折子,揭开盖子,吹出火苗。 暗道之中亮起昏黄的光芒。 前方的场景,便照亮了出来。 这条暗道,上下高约一丈,左右宽达八尺。 有石阶蜿蜒向前,并且逐渐往下,仿佛幽深无尽。 血腥味颇为浓重,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伴随有寒阴风袭来,令人不由得为之颤动。 “通道尽头有风?” 赵州大统领露出诧异之色。 但他却发现,林焰低着头,看着脚下。 脚下的石阶上,仿佛被染红了一般。 “是血迹,有陈旧的,也有新鲜的,但他们从来没打扫过。” 林焰这样说来,沿着台阶,继续往前。 约莫走了三十多步,通道两侧,左右墙壁,就出现了两道身影,身形佝偻,被浇筑在墙上。 “是活人被浇筑上去的。” 赵州大统领眼中,不由得闪出怒色,压抑着声音,说道:“一男一女,像是某种祭法?” 林焰没有回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继续前行。 再过三十三步,左右两侧,又有一男一女,被浇筑在墙上。 但这一对男女,骨骼相对要小些,年纪不大。 再过三十三步,还有一对男女,但年纪更小。 又过三十三步,便可以辨认出来,是未满十岁的童男童女。 “每隔三十三步,就有一男一女,越是往前,年龄越小。” 林焰深吸口气,与赵州大统领,继续往前。 而到了通道的尽头,便发现两侧浇筑的,是初生的婴孩儿。 走出通道之外,竟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地室,建有九座塔状的祭台。 每一座祭台的边缘,都有着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本该极为昏暗的地室。 而九座祭台之间,分别都有着宽阔的沟壑,互相连通,内中流淌着猩红的血水。 此处占地之广,怕是小半个屠宰场的地下,都被掏空了。 在地室的四个方向,都有一条通道延伸到此。 林焰与赵州,是从南向的通道,进入的地室。 “好大的手笔。”林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他们的势力,比咱们预料之中,要庞大得多。” “老夫这辈子,无惧强大的妖邪,不怕战死于前线。” 赵州大统领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但唯独害怕,藏于城中的敌人……” “他们比妖物更凶,比邪祟更恶,藏于世人当中,时刻令我等感到恐惧,互相猜忌,而使人心无法齐聚。” “他们非但难以辨别,更极有可能,一纸令下,你我都在为‘他’办事!” “当年高柳城之乱,老夫至今未敢忘记。” 赵州大统领,是经历过当年大乱的,所以他比林焰更加清楚,“劫烬”的可怕之处! 他握紧了手里的刀,深吸口气,忽然出声,问道:“刚才咱们来过的这条通道,走了多少步?” “三百三十步。”林焰沉声说道。 “男女老幼,有二十条人命。” 赵州语气低沉,看向其他三条通道,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寒声道:“四条通道,八十条人命,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准确地说,这里修建至今四十六年,埋葬的共有三百六十五人。” 就在这时,前方一座祭塔之上,走出来个身影,遥遥俯视下来。 他貌若中年,语气平淡,幽幽说道:“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材料,不一定是来自于高柳城,也有部分是我亲自送来的……” “黎阳商行的掌柜?” 赵州大统领,显然认得对方,凝声说道:“你们这些来自于高柳城外的势力,也涉足了此地?” “晚辈虽非高柳城出身,祖父却曾葬身此城当中,而今有人愿助我复仇,怎敢不鼎力相助?” 这黎阳商行的掌柜,面上含笑,说道:“更重要的是,他们具备诸多秘法,又有此地的祭坛,能让晚辈得以踏破人力之界限!单是这一情分,就值得晚辈,替他们摘下两位的头颅了……” 说到这里,他头颅仰起,骤然咆哮。 长啸之音,竟已不是人声,而是兽吼之音。 只见他双手一扬,浑身皮肤剥落,筋肉扭曲。 猩红的血肉,刹那间疯长。 瞬间身形扭曲,四肢壮大,爪牙生长。 只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头浑身血色,筋肉蠕动的异兽。 虎背熊腰,壮硕如塔。 其面貌狰狞,尖牙利齿。 在顷刻间,眼眸变得森冷而残虐。 只见它咧嘴一笑,尖利的獠牙间,渗出大量的黑色唾液,滴落下来。 地上瞬间冒起白烟,土石为之腐蚀。 “久候二位,已多时了。” 暗道之中,昏暗沉寂。 林焰夜能视物,看向前方。 而赵州大统领,则是取出来一個火折子,揭开盖子,吹出火苗。 暗道之中亮起昏黄的光芒。 前方的场景,便照亮了出来。 这条暗道,上下高约一丈,左右宽达八尺。 有石阶蜿蜒向前,并且逐渐往下,仿佛幽深无尽。 血腥味颇为浓重,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伴随有寒阴风袭来,令人不由得为之颤动。 “通道尽头有风?” 赵州大统领露出诧异之色。 但他却发现,林焰低着头,看着脚下。 脚下的石阶上,仿佛被染红了一般。 “是血迹,有陈旧的,也有新鲜的,但他们从来没打扫过。” 林焰这样说来,沿着台阶,继续往前。 约莫走了三十多步,通道两侧,左右墙壁,就出现了两道身影,身形佝偻,被浇筑在墙上。 “是活人被浇筑上去的。” 赵州大统领眼中,不由得闪出怒色,压抑着声音,说道:“一男一女,像是某种祭法?” 林焰没有回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继续前行。 再过三十三步,左右两侧,又有一男一女,被浇筑在墙上。 但这一对男女,骨骼相对要小些,年纪不大。 再过三十三步,还有一对男女,但年纪更小。 又过三十三步,便可以辨认出来,是未满十岁的童男童女。 “每隔三十三步,就有一男一女,越是往前,年龄越小。” 林焰深吸口气,与赵州大统领,继续往前。 而到了通道的尽头,便发现两侧浇筑的,是初生的婴孩儿。 走出通道之外,竟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地室,建有九座塔状的祭台。 每一座祭台的边缘,都有着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本该极为昏暗的地室。 而九座祭台之间,分别都有着宽阔的沟壑,互相连通,内中流淌着猩红的血水。 此处占地之广,怕是小半个屠宰场的地下,都被掏空了。 在地室的四个方向,都有一条通道延伸到此。 林焰与赵州,是从南向的通道,进入的地室。 “好大的手笔。”林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他们的势力,比咱们预料之中,要庞大得多。” “老夫这辈子,无惧强大的妖邪,不怕战死于前线。” 赵州大统领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但唯独害怕,藏于城中的敌人……” “他们比妖物更凶,比邪祟更恶,藏于世人当中,时刻令我等感到恐惧,互相猜忌,而使人心无法齐聚。” “他们非但难以辨别,更极有可能,一纸令下,你我都在为‘他’办事!” “当年高柳城之乱,老夫至今未敢忘记。” 赵州大统领,是经历过当年大乱的,所以他比林焰更加清楚,“劫烬”的可怕之处! 他握紧了手里的刀,深吸口气,忽然出声,问道:“刚才咱们来过的这条通道,走了多少步?” “三百三十步。”林焰沉声说道。 “男女老幼,有二十条人命。” 赵州语气低沉,看向其他三条通道,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寒声道:“四条通道,八十条人命,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准确地说,这里修建至今四十六年,埋葬的共有三百六十五人。” 就在这时,前方一座祭塔之上,走出来个身影,遥遥俯视下来。 他貌若中年,语气平淡,幽幽说道:“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材料,不一定是来自于高柳城,也有部分是我亲自送来的……” “黎阳商行的掌柜?” 赵州大统领,显然认得对方,凝声说道:“你们这些来自于高柳城外的势力,也涉足了此地?” “晚辈虽非高柳城出身,祖父却曾葬身此城当中,而今有人愿助我复仇,怎敢不鼎力相助?” 这黎阳商行的掌柜,面上含笑,说道:“更重要的是,他们具备诸多秘法,又有此地的祭坛,能让晚辈得以踏破人力之界限!单是这一情分,就值得晚辈,替他们摘下两位的头颅了……” 说到这里,他头颅仰起,骤然咆哮。 长啸之音,竟已不是人声,而是兽吼之音。 只见他双手一扬,浑身皮肤剥落,筋肉扭曲。 猩红的血肉,刹那间疯长。 瞬间身形扭曲,四肢壮大,爪牙生长。 只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头浑身血色,筋肉蠕动的异兽。 虎背熊腰,壮硕如塔。 其面貌狰狞,尖牙利齿。 在顷刻间,眼眸变得森冷而残虐。 只见它咧嘴一笑,尖利的獠牙间,渗出大量的黑色唾液,滴落下来。 地上瞬间冒起白烟,土石为之腐蚀。 “久候二位,已多时了。” 暗道之中,昏暗沉寂。 林焰夜能视物,看向前方。 而赵州大统领,则是取出来一個火折子,揭开盖子,吹出火苗。 暗道之中亮起昏黄的光芒。 前方的场景,便照亮了出来。 这条暗道,上下高约一丈,左右宽达八尺。 有石阶蜿蜒向前,并且逐渐往下,仿佛幽深无尽。 血腥味颇为浓重,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伴随有寒阴风袭来,令人不由得为之颤动。 “通道尽头有风?” 赵州大统领露出诧异之色。 但他却发现,林焰低着头,看着脚下。 脚下的石阶上,仿佛被染红了一般。 “是血迹,有陈旧的,也有新鲜的,但他们从来没打扫过。” 林焰这样说来,沿着台阶,继续往前。 约莫走了三十多步,通道两侧,左右墙壁,就出现了两道身影,身形佝偻,被浇筑在墙上。 “是活人被浇筑上去的。” 赵州大统领眼中,不由得闪出怒色,压抑着声音,说道:“一男一女,像是某种祭法?” 林焰没有回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继续前行。 再过三十三步,左右两侧,又有一男一女,被浇筑在墙上。 但这一对男女,骨骼相对要小些,年纪不大。 再过三十三步,还有一对男女,但年纪更小。 又过三十三步,便可以辨认出来,是未满十岁的童男童女。 “每隔三十三步,就有一男一女,越是往前,年龄越小。” 林焰深吸口气,与赵州大统领,继续往前。 而到了通道的尽头,便发现两侧浇筑的,是初生的婴孩儿。 走出通道之外,竟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地室,建有九座塔状的祭台。 每一座祭台的边缘,都有着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本该极为昏暗的地室。 而九座祭台之间,分别都有着宽阔的沟壑,互相连通,内中流淌着猩红的血水。 此处占地之广,怕是小半个屠宰场的地下,都被掏空了。 在地室的四个方向,都有一条通道延伸到此。 林焰与赵州,是从南向的通道,进入的地室。 “好大的手笔。”林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他们的势力,比咱们预料之中,要庞大得多。” “老夫这辈子,无惧强大的妖邪,不怕战死于前线。” 赵州大统领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但唯独害怕,藏于城中的敌人……” “他们比妖物更凶,比邪祟更恶,藏于世人当中,时刻令我等感到恐惧,互相猜忌,而使人心无法齐聚。” “他们非但难以辨别,更极有可能,一纸令下,你我都在为‘他’办事!” “当年高柳城之乱,老夫至今未敢忘记。” 赵州大统领,是经历过当年大乱的,所以他比林焰更加清楚,“劫烬”的可怕之处! 他握紧了手里的刀,深吸口气,忽然出声,问道:“刚才咱们来过的这条通道,走了多少步?” “三百三十步。”林焰沉声说道。 “男女老幼,有二十条人命。” 赵州语气低沉,看向其他三条通道,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寒声道:“四条通道,八十条人命,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准确地说,这里修建至今四十六年,埋葬的共有三百六十五人。” 就在这时,前方一座祭塔之上,走出来个身影,遥遥俯视下来。 他貌若中年,语气平淡,幽幽说道:“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材料,不一定是来自于高柳城,也有部分是我亲自送来的……” “黎阳商行的掌柜?” 赵州大统领,显然认得对方,凝声说道:“你们这些来自于高柳城外的势力,也涉足了此地?” “晚辈虽非高柳城出身,祖父却曾葬身此城当中,而今有人愿助我复仇,怎敢不鼎力相助?” 这黎阳商行的掌柜,面上含笑,说道:“更重要的是,他们具备诸多秘法,又有此地的祭坛,能让晚辈得以踏破人力之界限!单是这一情分,就值得晚辈,替他们摘下两位的头颅了……” 说到这里,他头颅仰起,骤然咆哮。 长啸之音,竟已不是人声,而是兽吼之音。 只见他双手一扬,浑身皮肤剥落,筋肉扭曲。 猩红的血肉,刹那间疯长。 瞬间身形扭曲,四肢壮大,爪牙生长。 只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头浑身血色,筋肉蠕动的异兽。 虎背熊腰,壮硕如塔。 其面貌狰狞,尖牙利齿。 在顷刻间,眼眸变得森冷而残虐。 只见它咧嘴一笑,尖利的獠牙间,渗出大量的黑色唾液,滴落下来。 地上瞬间冒起白烟,土石为之腐蚀。 “久候二位,已多时了。” 暗道之中,昏暗沉寂。 林焰夜能视物,看向前方。 而赵州大统领,则是取出来一個火折子,揭开盖子,吹出火苗。 暗道之中亮起昏黄的光芒。 前方的场景,便照亮了出来。 这条暗道,上下高约一丈,左右宽达八尺。 有石阶蜿蜒向前,并且逐渐往下,仿佛幽深无尽。 血腥味颇为浓重,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伴随有寒阴风袭来,令人不由得为之颤动。 “通道尽头有风?” 赵州大统领露出诧异之色。 但他却发现,林焰低着头,看着脚下。 脚下的石阶上,仿佛被染红了一般。 “是血迹,有陈旧的,也有新鲜的,但他们从来没打扫过。” 林焰这样说来,沿着台阶,继续往前。 约莫走了三十多步,通道两侧,左右墙壁,就出现了两道身影,身形佝偻,被浇筑在墙上。 “是活人被浇筑上去的。” 赵州大统领眼中,不由得闪出怒色,压抑着声音,说道:“一男一女,像是某种祭法?” 林焰没有回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继续前行。 再过三十三步,左右两侧,又有一男一女,被浇筑在墙上。 但这一对男女,骨骼相对要小些,年纪不大。 再过三十三步,还有一对男女,但年纪更小。 又过三十三步,便可以辨认出来,是未满十岁的童男童女。 “每隔三十三步,就有一男一女,越是往前,年龄越小。” 林焰深吸口气,与赵州大统领,继续往前。 而到了通道的尽头,便发现两侧浇筑的,是初生的婴孩儿。 走出通道之外,竟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地室,建有九座塔状的祭台。 每一座祭台的边缘,都有着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本该极为昏暗的地室。 而九座祭台之间,分别都有着宽阔的沟壑,互相连通,内中流淌着猩红的血水。 此处占地之广,怕是小半个屠宰场的地下,都被掏空了。 在地室的四个方向,都有一条通道延伸到此。 林焰与赵州,是从南向的通道,进入的地室。 “好大的手笔。”林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他们的势力,比咱们预料之中,要庞大得多。” “老夫这辈子,无惧强大的妖邪,不怕战死于前线。” 赵州大统领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但唯独害怕,藏于城中的敌人……” “他们比妖物更凶,比邪祟更恶,藏于世人当中,时刻令我等感到恐惧,互相猜忌,而使人心无法齐聚。” “他们非但难以辨别,更极有可能,一纸令下,你我都在为‘他’办事!” “当年高柳城之乱,老夫至今未敢忘记。” 赵州大统领,是经历过当年大乱的,所以他比林焰更加清楚,“劫烬”的可怕之处! 他握紧了手里的刀,深吸口气,忽然出声,问道:“刚才咱们来过的这条通道,走了多少步?” “三百三十步。”林焰沉声说道。 “男女老幼,有二十条人命。” 赵州语气低沉,看向其他三条通道,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寒声道:“四条通道,八十条人命,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准确地说,这里修建至今四十六年,埋葬的共有三百六十五人。” 就在这时,前方一座祭塔之上,走出来个身影,遥遥俯视下来。 他貌若中年,语气平淡,幽幽说道:“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材料,不一定是来自于高柳城,也有部分是我亲自送来的……” “黎阳商行的掌柜?” 赵州大统领,显然认得对方,凝声说道:“你们这些来自于高柳城外的势力,也涉足了此地?” “晚辈虽非高柳城出身,祖父却曾葬身此城当中,而今有人愿助我复仇,怎敢不鼎力相助?” 这黎阳商行的掌柜,面上含笑,说道:“更重要的是,他们具备诸多秘法,又有此地的祭坛,能让晚辈得以踏破人力之界限!单是这一情分,就值得晚辈,替他们摘下两位的头颅了……” 说到这里,他头颅仰起,骤然咆哮。 长啸之音,竟已不是人声,而是兽吼之音。 只见他双手一扬,浑身皮肤剥落,筋肉扭曲。 猩红的血肉,刹那间疯长。 瞬间身形扭曲,四肢壮大,爪牙生长。 只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头浑身血色,筋肉蠕动的异兽。 虎背熊腰,壮硕如塔。 其面貌狰狞,尖牙利齿。 在顷刻间,眼眸变得森冷而残虐。 只见它咧嘴一笑,尖利的獠牙间,渗出大量的黑色唾液,滴落下来。 地上瞬间冒起白烟,土石为之腐蚀。 “久候二位,已多时了。” 暗道之中,昏暗沉寂。 林焰夜能视物,看向前方。 而赵州大统领,则是取出来一個火折子,揭开盖子,吹出火苗。 暗道之中亮起昏黄的光芒。 前方的场景,便照亮了出来。 这条暗道,上下高约一丈,左右宽达八尺。 有石阶蜿蜒向前,并且逐渐往下,仿佛幽深无尽。 血腥味颇为浓重,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伴随有寒阴风袭来,令人不由得为之颤动。 “通道尽头有风?” 赵州大统领露出诧异之色。 但他却发现,林焰低着头,看着脚下。 脚下的石阶上,仿佛被染红了一般。 “是血迹,有陈旧的,也有新鲜的,但他们从来没打扫过。” 林焰这样说来,沿着台阶,继续往前。 约莫走了三十多步,通道两侧,左右墙壁,就出现了两道身影,身形佝偻,被浇筑在墙上。 “是活人被浇筑上去的。” 赵州大统领眼中,不由得闪出怒色,压抑着声音,说道:“一男一女,像是某种祭法?” 林焰没有回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继续前行。 再过三十三步,左右两侧,又有一男一女,被浇筑在墙上。 但这一对男女,骨骼相对要小些,年纪不大。 再过三十三步,还有一对男女,但年纪更小。 又过三十三步,便可以辨认出来,是未满十岁的童男童女。 “每隔三十三步,就有一男一女,越是往前,年龄越小。” 林焰深吸口气,与赵州大统领,继续往前。 而到了通道的尽头,便发现两侧浇筑的,是初生的婴孩儿。 走出通道之外,竟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地室,建有九座塔状的祭台。 每一座祭台的边缘,都有着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本该极为昏暗的地室。 而九座祭台之间,分别都有着宽阔的沟壑,互相连通,内中流淌着猩红的血水。 此处占地之广,怕是小半个屠宰场的地下,都被掏空了。 在地室的四个方向,都有一条通道延伸到此。 林焰与赵州,是从南向的通道,进入的地室。 “好大的手笔。”林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他们的势力,比咱们预料之中,要庞大得多。” “老夫这辈子,无惧强大的妖邪,不怕战死于前线。” 赵州大统领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但唯独害怕,藏于城中的敌人……” “他们比妖物更凶,比邪祟更恶,藏于世人当中,时刻令我等感到恐惧,互相猜忌,而使人心无法齐聚。” “他们非但难以辨别,更极有可能,一纸令下,你我都在为‘他’办事!” “当年高柳城之乱,老夫至今未敢忘记。” 赵州大统领,是经历过当年大乱的,所以他比林焰更加清楚,“劫烬”的可怕之处! 他握紧了手里的刀,深吸口气,忽然出声,问道:“刚才咱们来过的这条通道,走了多少步?” “三百三十步。”林焰沉声说道。 “男女老幼,有二十条人命。” 赵州语气低沉,看向其他三条通道,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寒声道:“四条通道,八十条人命,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准确地说,这里修建至今四十六年,埋葬的共有三百六十五人。” 就在这时,前方一座祭塔之上,走出来个身影,遥遥俯视下来。 他貌若中年,语气平淡,幽幽说道:“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材料,不一定是来自于高柳城,也有部分是我亲自送来的……” “黎阳商行的掌柜?” 赵州大统领,显然认得对方,凝声说道:“你们这些来自于高柳城外的势力,也涉足了此地?” “晚辈虽非高柳城出身,祖父却曾葬身此城当中,而今有人愿助我复仇,怎敢不鼎力相助?” 这黎阳商行的掌柜,面上含笑,说道:“更重要的是,他们具备诸多秘法,又有此地的祭坛,能让晚辈得以踏破人力之界限!单是这一情分,就值得晚辈,替他们摘下两位的头颅了……” 说到这里,他头颅仰起,骤然咆哮。 长啸之音,竟已不是人声,而是兽吼之音。 只见他双手一扬,浑身皮肤剥落,筋肉扭曲。 猩红的血肉,刹那间疯长。 瞬间身形扭曲,四肢壮大,爪牙生长。 只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头浑身血色,筋肉蠕动的异兽。 虎背熊腰,壮硕如塔。 其面貌狰狞,尖牙利齿。 在顷刻间,眼眸变得森冷而残虐。 只见它咧嘴一笑,尖利的獠牙间,渗出大量的黑色唾液,滴落下来。 地上瞬间冒起白烟,土石为之腐蚀。 “久候二位,已多时了。” 暗道之中,昏暗沉寂。 林焰夜能视物,看向前方。 而赵州大统领,则是取出来一個火折子,揭开盖子,吹出火苗。 暗道之中亮起昏黄的光芒。 前方的场景,便照亮了出来。 这条暗道,上下高约一丈,左右宽达八尺。 有石阶蜿蜒向前,并且逐渐往下,仿佛幽深无尽。 血腥味颇为浓重,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伴随有寒阴风袭来,令人不由得为之颤动。 “通道尽头有风?” 赵州大统领露出诧异之色。 但他却发现,林焰低着头,看着脚下。 脚下的石阶上,仿佛被染红了一般。 “是血迹,有陈旧的,也有新鲜的,但他们从来没打扫过。” 林焰这样说来,沿着台阶,继续往前。 约莫走了三十多步,通道两侧,左右墙壁,就出现了两道身影,身形佝偻,被浇筑在墙上。 “是活人被浇筑上去的。” 赵州大统领眼中,不由得闪出怒色,压抑着声音,说道:“一男一女,像是某种祭法?” 林焰没有回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继续前行。 再过三十三步,左右两侧,又有一男一女,被浇筑在墙上。 但这一对男女,骨骼相对要小些,年纪不大。 再过三十三步,还有一对男女,但年纪更小。 又过三十三步,便可以辨认出来,是未满十岁的童男童女。 “每隔三十三步,就有一男一女,越是往前,年龄越小。” 林焰深吸口气,与赵州大统领,继续往前。 而到了通道的尽头,便发现两侧浇筑的,是初生的婴孩儿。 走出通道之外,竟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地室,建有九座塔状的祭台。 每一座祭台的边缘,都有着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本该极为昏暗的地室。 而九座祭台之间,分别都有着宽阔的沟壑,互相连通,内中流淌着猩红的血水。 此处占地之广,怕是小半个屠宰场的地下,都被掏空了。 在地室的四个方向,都有一条通道延伸到此。 林焰与赵州,是从南向的通道,进入的地室。 “好大的手笔。”林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他们的势力,比咱们预料之中,要庞大得多。” “老夫这辈子,无惧强大的妖邪,不怕战死于前线。” 赵州大统领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但唯独害怕,藏于城中的敌人……” “他们比妖物更凶,比邪祟更恶,藏于世人当中,时刻令我等感到恐惧,互相猜忌,而使人心无法齐聚。” “他们非但难以辨别,更极有可能,一纸令下,你我都在为‘他’办事!” “当年高柳城之乱,老夫至今未敢忘记。” 赵州大统领,是经历过当年大乱的,所以他比林焰更加清楚,“劫烬”的可怕之处! 他握紧了手里的刀,深吸口气,忽然出声,问道:“刚才咱们来过的这条通道,走了多少步?” “三百三十步。”林焰沉声说道。 “男女老幼,有二十条人命。” 赵州语气低沉,看向其他三条通道,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寒声道:“四条通道,八十条人命,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准确地说,这里修建至今四十六年,埋葬的共有三百六十五人。” 就在这时,前方一座祭塔之上,走出来个身影,遥遥俯视下来。 他貌若中年,语气平淡,幽幽说道:“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材料,不一定是来自于高柳城,也有部分是我亲自送来的……” “黎阳商行的掌柜?” 赵州大统领,显然认得对方,凝声说道:“你们这些来自于高柳城外的势力,也涉足了此地?” “晚辈虽非高柳城出身,祖父却曾葬身此城当中,而今有人愿助我复仇,怎敢不鼎力相助?” 这黎阳商行的掌柜,面上含笑,说道:“更重要的是,他们具备诸多秘法,又有此地的祭坛,能让晚辈得以踏破人力之界限!单是这一情分,就值得晚辈,替他们摘下两位的头颅了……” 说到这里,他头颅仰起,骤然咆哮。 长啸之音,竟已不是人声,而是兽吼之音。 只见他双手一扬,浑身皮肤剥落,筋肉扭曲。 猩红的血肉,刹那间疯长。 瞬间身形扭曲,四肢壮大,爪牙生长。 只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头浑身血色,筋肉蠕动的异兽。 虎背熊腰,壮硕如塔。 其面貌狰狞,尖牙利齿。 在顷刻间,眼眸变得森冷而残虐。 只见它咧嘴一笑,尖利的獠牙间,渗出大量的黑色唾液,滴落下来。 地上瞬间冒起白烟,土石为之腐蚀。 “久候二位,已多时了。” 暗道之中,昏暗沉寂。 林焰夜能视物,看向前方。 而赵州大统领,则是取出来一個火折子,揭开盖子,吹出火苗。 暗道之中亮起昏黄的光芒。 前方的场景,便照亮了出来。 这条暗道,上下高约一丈,左右宽达八尺。 有石阶蜿蜒向前,并且逐渐往下,仿佛幽深无尽。 血腥味颇为浓重,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伴随有寒阴风袭来,令人不由得为之颤动。 “通道尽头有风?” 赵州大统领露出诧异之色。 但他却发现,林焰低着头,看着脚下。 脚下的石阶上,仿佛被染红了一般。 “是血迹,有陈旧的,也有新鲜的,但他们从来没打扫过。” 林焰这样说来,沿着台阶,继续往前。 约莫走了三十多步,通道两侧,左右墙壁,就出现了两道身影,身形佝偻,被浇筑在墙上。 “是活人被浇筑上去的。” 赵州大统领眼中,不由得闪出怒色,压抑着声音,说道:“一男一女,像是某种祭法?” 林焰没有回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继续前行。 再过三十三步,左右两侧,又有一男一女,被浇筑在墙上。 但这一对男女,骨骼相对要小些,年纪不大。 再过三十三步,还有一对男女,但年纪更小。 又过三十三步,便可以辨认出来,是未满十岁的童男童女。 “每隔三十三步,就有一男一女,越是往前,年龄越小。” 林焰深吸口气,与赵州大统领,继续往前。 而到了通道的尽头,便发现两侧浇筑的,是初生的婴孩儿。 走出通道之外,竟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地室,建有九座塔状的祭台。 每一座祭台的边缘,都有着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本该极为昏暗的地室。 而九座祭台之间,分别都有着宽阔的沟壑,互相连通,内中流淌着猩红的血水。 此处占地之广,怕是小半个屠宰场的地下,都被掏空了。 在地室的四个方向,都有一条通道延伸到此。 林焰与赵州,是从南向的通道,进入的地室。 “好大的手笔。”林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他们的势力,比咱们预料之中,要庞大得多。” “老夫这辈子,无惧强大的妖邪,不怕战死于前线。” 赵州大统领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但唯独害怕,藏于城中的敌人……” “他们比妖物更凶,比邪祟更恶,藏于世人当中,时刻令我等感到恐惧,互相猜忌,而使人心无法齐聚。” “他们非但难以辨别,更极有可能,一纸令下,你我都在为‘他’办事!” “当年高柳城之乱,老夫至今未敢忘记。” 赵州大统领,是经历过当年大乱的,所以他比林焰更加清楚,“劫烬”的可怕之处! 他握紧了手里的刀,深吸口气,忽然出声,问道:“刚才咱们来过的这条通道,走了多少步?” “三百三十步。”林焰沉声说道。 “男女老幼,有二十条人命。” 赵州语气低沉,看向其他三条通道,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寒声道:“四条通道,八十条人命,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准确地说,这里修建至今四十六年,埋葬的共有三百六十五人。” 就在这时,前方一座祭塔之上,走出来个身影,遥遥俯视下来。 他貌若中年,语气平淡,幽幽说道:“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材料,不一定是来自于高柳城,也有部分是我亲自送来的……” “黎阳商行的掌柜?” 赵州大统领,显然认得对方,凝声说道:“你们这些来自于高柳城外的势力,也涉足了此地?” “晚辈虽非高柳城出身,祖父却曾葬身此城当中,而今有人愿助我复仇,怎敢不鼎力相助?” 这黎阳商行的掌柜,面上含笑,说道:“更重要的是,他们具备诸多秘法,又有此地的祭坛,能让晚辈得以踏破人力之界限!单是这一情分,就值得晚辈,替他们摘下两位的头颅了……” 说到这里,他头颅仰起,骤然咆哮。 长啸之音,竟已不是人声,而是兽吼之音。 只见他双手一扬,浑身皮肤剥落,筋肉扭曲。 猩红的血肉,刹那间疯长。 瞬间身形扭曲,四肢壮大,爪牙生长。 只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头浑身血色,筋肉蠕动的异兽。 虎背熊腰,壮硕如塔。 其面貌狰狞,尖牙利齿。 在顷刻间,眼眸变得森冷而残虐。 只见它咧嘴一笑,尖利的獠牙间,渗出大量的黑色唾液,滴落下来。 地上瞬间冒起白烟,土石为之腐蚀。 “久候二位,已多时了。” 暗道之中,昏暗沉寂。 林焰夜能视物,看向前方。 而赵州大统领,则是取出来一個火折子,揭开盖子,吹出火苗。 暗道之中亮起昏黄的光芒。 前方的场景,便照亮了出来。 这条暗道,上下高约一丈,左右宽达八尺。 有石阶蜿蜒向前,并且逐渐往下,仿佛幽深无尽。 血腥味颇为浓重,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伴随有寒阴风袭来,令人不由得为之颤动。 “通道尽头有风?” 赵州大统领露出诧异之色。 但他却发现,林焰低着头,看着脚下。 脚下的石阶上,仿佛被染红了一般。 “是血迹,有陈旧的,也有新鲜的,但他们从来没打扫过。” 林焰这样说来,沿着台阶,继续往前。 约莫走了三十多步,通道两侧,左右墙壁,就出现了两道身影,身形佝偻,被浇筑在墙上。 “是活人被浇筑上去的。” 赵州大统领眼中,不由得闪出怒色,压抑着声音,说道:“一男一女,像是某种祭法?” 林焰没有回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继续前行。 再过三十三步,左右两侧,又有一男一女,被浇筑在墙上。 但这一对男女,骨骼相对要小些,年纪不大。 再过三十三步,还有一对男女,但年纪更小。 又过三十三步,便可以辨认出来,是未满十岁的童男童女。 “每隔三十三步,就有一男一女,越是往前,年龄越小。” 林焰深吸口气,与赵州大统领,继续往前。 而到了通道的尽头,便发现两侧浇筑的,是初生的婴孩儿。 走出通道之外,竟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地室,建有九座塔状的祭台。 每一座祭台的边缘,都有着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本该极为昏暗的地室。 而九座祭台之间,分别都有着宽阔的沟壑,互相连通,内中流淌着猩红的血水。 此处占地之广,怕是小半个屠宰场的地下,都被掏空了。 在地室的四个方向,都有一条通道延伸到此。 林焰与赵州,是从南向的通道,进入的地室。 “好大的手笔。”林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他们的势力,比咱们预料之中,要庞大得多。” “老夫这辈子,无惧强大的妖邪,不怕战死于前线。” 赵州大统领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但唯独害怕,藏于城中的敌人……” “他们比妖物更凶,比邪祟更恶,藏于世人当中,时刻令我等感到恐惧,互相猜忌,而使人心无法齐聚。” “他们非但难以辨别,更极有可能,一纸令下,你我都在为‘他’办事!” “当年高柳城之乱,老夫至今未敢忘记。” 赵州大统领,是经历过当年大乱的,所以他比林焰更加清楚,“劫烬”的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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