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旗使派出去的两名小旗,于昨日夜间,暗探屠宰场。 时至此刻,不见踪迹。 自今日起,由临江司全权接管此事,务必查明两位小旗的下落。 而韩总旗使,准备今夜行事,无论今夜城中出现什么变故,让林焰务必守好临江坊。 林焰看了一眼,心中便已明白。 此刻在韩总旗使眼中,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外南衙门副令使赵远。 看来是一切准备就绪,韩总旗使今夜便要收网了。 这般想着,林焰再次招来冯晖。 “小晖,由你负责的名单,都跟他们接头了没有?” “回五爷。”冯晖肃然说道:“在今日上午,都已经逐一见过面了。” “屠宰场那边呢?” “一切如常。” 冯晖说道:“咱们的暗桩,在负责那一片区域的‘司市’手底下做事,风吹草动,都能得知。” 林焰问道:“昨夜没有动静?” 冯晖闻言,略感茫然,旋即摇头道:“根据情报,没有异常。” “这人有问题,你今天夜里,暗中将他绑回临江司,不要惊动外人。” 林焰神色严肃,说道:“交给杨主簿,等我回来审问。” 冯晖有些惊愕。 旋即就听得林焰沉声开口。 “他告诉你没有异常,但是昨夜外南司直属的两名小旗,进了屠宰场,至今未出。” “这两名小旗,是韩总旗使极为看重的下属,行事谨慎,定然会给这名暗桩留下痕迹,借而通报临江司。” “韩总旗使有命,今日夜里,我将亲自入内探查,三个时辰内归来。” 说到这里,林焰停顿了一下。 他虽然已经修成炼精境,时至今日,在炼精境当中,也算登堂入室,可算不弱。 但他毕竟为人低调谦逊,谨小慎微,安全为上,于是说道:“若是过了三个时辰,我没有归来,便立即上报外南司!” —— 入夜。 月明星稀。 屠宰场外。 林焰目光微凝,心中暗道:“此刻屠宰场内,差不多都收拾干净了,众人各自回家,只留下三两个看守的。” “但再有三個时辰,就会有人运送家禽牲畜过来,等着进行宰杀,赶赴今早的集市。” “不能拖延,得尽快搜寻,找到线索。” 他这样想着,翻身越过墙头,进入了这屠宰场当中。 一入屠宰场,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仿佛无处不在。 外城正南区域,共计十二坊,有三大屠宰场。 临江坊这一个屠宰场,规模最大,占地颇广。 从这里屠宰后运出去的肉食,不但要供应临江坊,还会送到青山坊、铸鼎坊、养元坊。 此外,临江坊作为正南区域,最外围的一坊,外来商客落脚于此,酒楼客栈甚多,所以临江坊内所消耗的肉食也最多。 而屠宰场之中的家禽牲畜,也不全然是坊间百姓自家所养,在相邻的青山坊内,就有宽阔的场地,负责大批饲养禽畜。 “坊间传言,因为屠宰场,杀戮太重,久而久之,必然诞生妖孽邪祟。” “所以建造之初,是柳尊神庙的第八位庙祝,亲自选址,划定规模,立风水格局,定方位朝向。” “因此在屠宰场当中,还有部分地方,只有真正负责管理的高层,才能踏足。” “过往两年半,我虽然是屠宰场的执刀人,也有很多地方,不曾踏足。” “现在看来,这些所谓不能贸然闯入的区域,藏有古怪。” 林焰心头这样想着,绕过了自己最为熟悉的一些场地,径直往所谓的“禁地”而去。 他脚步极快,身影如风,迅速前行。 但却在下一刻,忽然停住脚步,闪身在一边,藏在柱子后。 他往外瞥了一眼,眉头顿时皱紧。 只见那角落处,坐着一个中年人。 林焰认得此人,平常是负责在屠宰场守夜的。 但此刻那中年人,却闭着眼睛,倚着墙角。 看了一眼,林焰便察觉到,此人不大对劲,并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昏过去了。 心中按下疑惑,林焰便从阴暗处走出来,准备越过这中年人,往内中去。 但却在此刻,只见左侧的阴影处,倏忽闪出一道身影,速度极快,迎面撞来。 这人似乎也没料到这里还有人在,当即出手,探出粗糙而枯槁的手掌,朝着林焰脖颈处劈来。 嘭地一声! 林焰随手一按,压住对方手腕,摔飞出去。 只见那人砸在地上,溅起尘埃,当即翻身跃起,便要拔出腰间的刀来。 但刚抬起眼眸,便见一抹刀锋,横在鼻端。 “要不是你没有杀机,这一刀就砍下你的头。” 林焰淡淡道:“我问,你答。” 但那人看清林焰当前的面貌之后,眼眸当中却忽然露出震惊之色。 “五爷?” “……” 林焰微微皱眉,刀锋轻落,裂开了对方遮脸的黑巾。 黑巾之下,是一个苍老却又显得刚毅的面容。 城防守军大统领,赵州! 气氛一时沉寂。 片刻之后,林焰收刀入鞘,问道:“您老人家,怎么来夜探屠宰场?” “伱也是来探查屠宰场的?” 赵州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 旋即他挣扎着起身来,喘息道:“说来也是,能够为了街上一个老人的命,刀劈梁掌旗使,直面赵副令使,当街斩了刘家的族人,你这样的人,不会掺和那样的生意……” “看来大统领在我之前,查出了这屠宰场的一些线索?” 林焰眉宇一扬,这般说道。 赵州大统领,微微点头,旋即又好奇道:“五爷怎么不怀疑老夫?” “大统领刚才出手,为何只想让人昏厥,而不痛下杀手?” 林焰语气平静,缓缓说道:“昨日之事,我拔刀相向,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威望与权势之争!为何大统领却认为,是因为人命?” “难道不是吗?” 赵州语气肃然,这般问道。 林焰笑了一声。 先前他能收刀入鞘,其实更大的原因,在于他出身临江坊,对于这位守城的老人,有所了解。 守城数十年,功勋卓著,深受赞誉,本可以跟其他元老那样,在内城安享晚年,甚至富贵奢靡。 但这位大统领,却还是在每个危险紧急的夜间,身先士卒,登临城墙,以老迈之身,直面黑暗。 况且前几夜里,在面对妖邪攻城时,更将他保命所用的柳尊本体枝条以及昊阳符,相赠于林焰。 只是因为这老人心中认为,临江司的新任掌旗使,修为尚浅。 况且,陆公以及韩总旗使,每当提及外南城防大统领赵州,言语中多有敬意。 林焰相信对方,同样也是相信自己、陆公、以及与韩总旗使的眼光。 随着刚才大统领口中的“人命”二字,林焰更加笃定,他们没有看错。 嘭地一声! 就在此刻,另外一边,有人忽然翻墙过来,身手矫健。 待得发现此处有人,不由立时拔刀,但看清两人面貌,却不由得错愕。 “大统领?五爷?” 出乎意料,来人竟是孟炉。 按道理说,此刻孟炉应该与他麾下士兵聚在一处,依靠陆公灵符,躲避买命钱的诡异。 “你怎么也在这里?” 林焰皱着眉头问道。 孟炉上前来,神色凝重,解释了一番。 “姓卢的老工匠,傍晚时分,鬼鬼祟祟,手里还有一幅五爷的画像。” “于是尾随而来,发现他进了屠宰场当中,至今未出。” “查了一遍,未见踪迹,察觉天色已晚,我便想翻过这三面墙,就到屠宰场外,先回去再说……未想五爷和大统领,居然也在这里。” 孟炉校尉这般说来,不由得低声道:“咱们三人都聚过来,好像过于巧合了些?” 林焰没有说话,看向了边上的赵州大统领。 而大统领也如实相告,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梁虎有关。 梁虎死后,但凡所涉及到的生意,甚至刘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外南衙门因此,还牵扯出来了不少案子。 这屠宰场的生意,背后有副令使赵远的影子。 “外南衙门的城尉王渊,是老夫的结义兄长,他这两日里,暗中查出的线索,指向屠宰场。” 赵州大统领神色凝重,说道:“因为涉及赵副令使,甚至涉及刘家,所以王城尉,慎之又慎,没有轻易调人过来查案。” “他目前对于外南衙门的人手,并不能完全信任。” “只能以秘信请我,暗探屠宰场。” 城尉王渊,掌管外城正南区域的兵权。 日巡使、巡夜使、城防守军、后备军等等,名义上都听命于他。 但通常来说,城尉不会干涉城防守军的内部诸事。 今夜让大统领前来查探,与其说是命令,更多的还是一种求助。 “五爷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孟炉问道。 “昨夜两名小旗,进了屠宰场,就没出去过。”林焰语气凝重。 “只怕凶多吉少了。”赵州大统领叹了声。 “孟校尉带路,老子倒要看看,这屠宰场里,究竟藏了什么大秘!”林焰语气冰寒。 “要不是你没有杀机,这一刀就砍下你的头。” 林焰淡淡道:“我问,你答。” 但那人看清林焰当前的面貌之后,眼眸当中却忽然露出震惊之色。 “五爷?” “……” 林焰微微皱眉,刀锋轻落,裂开了对方遮脸的黑巾。 黑巾之下,是一个苍老却又显得刚毅的面容。 城防守军大统领,赵州! 气氛一时沉寂。 片刻之后,林焰收刀入鞘,问道:“您老人家,怎么来夜探屠宰场?” “伱也是来探查屠宰场的?” 赵州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 旋即他挣扎着起身来,喘息道:“说来也是,能够为了街上一个老人的命,刀劈梁掌旗使,直面赵副令使,当街斩了刘家的族人,你这样的人,不会掺和那样的生意……” “看来大统领在我之前,查出了这屠宰场的一些线索?” 林焰眉宇一扬,这般说道。 赵州大统领,微微点头,旋即又好奇道:“五爷怎么不怀疑老夫?” “大统领刚才出手,为何只想让人昏厥,而不痛下杀手?” 林焰语气平静,缓缓说道:“昨日之事,我拔刀相向,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威望与权势之争!为何大统领却认为,是因为人命?” “难道不是吗?” 赵州语气肃然,这般问道。 林焰笑了一声。 先前他能收刀入鞘,其实更大的原因,在于他出身临江坊,对于这位守城的老人,有所了解。 守城数十年,功勋卓著,深受赞誉,本可以跟其他元老那样,在内城安享晚年,甚至富贵奢靡。 但这位大统领,却还是在每个危险紧急的夜间,身先士卒,登临城墙,以老迈之身,直面黑暗。 况且前几夜里,在面对妖邪攻城时,更将他保命所用的柳尊本体枝条以及昊阳符,相赠于林焰。 只是因为这老人心中认为,临江司的新任掌旗使,修为尚浅。 况且,陆公以及韩总旗使,每当提及外南城防大统领赵州,言语中多有敬意。 林焰相信对方,同样也是相信自己、陆公、以及与韩总旗使的眼光。 随着刚才大统领口中的“人命”二字,林焰更加笃定,他们没有看错。 嘭地一声! 就在此刻,另外一边,有人忽然翻墙过来,身手矫健。 待得发现此处有人,不由立时拔刀,但看清两人面貌,却不由得错愕。 “大统领?五爷?” 出乎意料,来人竟是孟炉。 按道理说,此刻孟炉应该与他麾下士兵聚在一处,依靠陆公灵符,躲避买命钱的诡异。 “你怎么也在这里?” 林焰皱着眉头问道。 孟炉上前来,神色凝重,解释了一番。 “姓卢的老工匠,傍晚时分,鬼鬼祟祟,手里还有一幅五爷的画像。” “于是尾随而来,发现他进了屠宰场当中,至今未出。” “查了一遍,未见踪迹,察觉天色已晚,我便想翻过这三面墙,就到屠宰场外,先回去再说……未想五爷和大统领,居然也在这里。” 孟炉校尉这般说来,不由得低声道:“咱们三人都聚过来,好像过于巧合了些?” 林焰没有说话,看向了边上的赵州大统领。 而大统领也如实相告,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梁虎有关。 梁虎死后,但凡所涉及到的生意,甚至刘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外南衙门因此,还牵扯出来了不少案子。 这屠宰场的生意,背后有副令使赵远的影子。 “外南衙门的城尉王渊,是老夫的结义兄长,他这两日里,暗中查出的线索,指向屠宰场。” 赵州大统领神色凝重,说道:“因为涉及赵副令使,甚至涉及刘家,所以王城尉,慎之又慎,没有轻易调人过来查案。” “他目前对于外南衙门的人手,并不能完全信任。” “只能以秘信请我,暗探屠宰场。” 城尉王渊,掌管外城正南区域的兵权。 日巡使、巡夜使、城防守军、后备军等等,名义上都听命于他。 但通常来说,城尉不会干涉城防守军的内部诸事。 今夜让大统领前来查探,与其说是命令,更多的还是一种求助。 “五爷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孟炉问道。 “昨夜两名小旗,进了屠宰场,就没出去过。”林焰语气凝重。 “只怕凶多吉少了。”赵州大统领叹了声。 “孟校尉带路,老子倒要看看,这屠宰场里,究竟藏了什么大秘!”林焰语气冰寒。 “要不是你没有杀机,这一刀就砍下你的头。” 林焰淡淡道:“我问,你答。” 但那人看清林焰当前的面貌之后,眼眸当中却忽然露出震惊之色。 “五爷?” “……” 林焰微微皱眉,刀锋轻落,裂开了对方遮脸的黑巾。 黑巾之下,是一个苍老却又显得刚毅的面容。 城防守军大统领,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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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沉寂。 片刻之后,林焰收刀入鞘,问道:“您老人家,怎么来夜探屠宰场?” “伱也是来探查屠宰场的?” 赵州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 旋即他挣扎着起身来,喘息道:“说来也是,能够为了街上一个老人的命,刀劈梁掌旗使,直面赵副令使,当街斩了刘家的族人,你这样的人,不会掺和那样的生意……” “看来大统领在我之前,查出了这屠宰场的一些线索?” 林焰眉宇一扬,这般说道。 赵州大统领,微微点头,旋即又好奇道:“五爷怎么不怀疑老夫?” “大统领刚才出手,为何只想让人昏厥,而不痛下杀手?” 林焰语气平静,缓缓说道:“昨日之事,我拔刀相向,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威望与权势之争!为何大统领却认为,是因为人命?” “难道不是吗?” 赵州语气肃然,这般问道。 林焰笑了一声。 先前他能收刀入鞘,其实更大的原因,在于他出身临江坊,对于这位守城的老人,有所了解。 守城数十年,功勋卓著,深受赞誉,本可以跟其他元老那样,在内城安享晚年,甚至富贵奢靡。 但这位大统领,却还是在每个危险紧急的夜间,身先士卒,登临城墙,以老迈之身,直面黑暗。 况且前几夜里,在面对妖邪攻城时,更将他保命所用的柳尊本体枝条以及昊阳符,相赠于林焰。 只是因为这老人心中认为,临江司的新任掌旗使,修为尚浅。 况且,陆公以及韩总旗使,每当提及外南城防大统领赵州,言语中多有敬意。 林焰相信对方,同样也是相信自己、陆公、以及与韩总旗使的眼光。 随着刚才大统领口中的“人命”二字,林焰更加笃定,他们没有看错。 嘭地一声! 就在此刻,另外一边,有人忽然翻墙过来,身手矫健。 待得发现此处有人,不由立时拔刀,但看清两人面貌,却不由得错愕。 “大统领?五爷?” 出乎意料,来人竟是孟炉。 按道理说,此刻孟炉应该与他麾下士兵聚在一处,依靠陆公灵符,躲避买命钱的诡异。 “你怎么也在这里?” 林焰皱着眉头问道。 孟炉上前来,神色凝重,解释了一番。 “姓卢的老工匠,傍晚时分,鬼鬼祟祟,手里还有一幅五爷的画像。” “于是尾随而来,发现他进了屠宰场当中,至今未出。” “查了一遍,未见踪迹,察觉天色已晚,我便想翻过这三面墙,就到屠宰场外,先回去再说……未想五爷和大统领,居然也在这里。” 孟炉校尉这般说来,不由得低声道:“咱们三人都聚过来,好像过于巧合了些?” 林焰没有说话,看向了边上的赵州大统领。 而大统领也如实相告,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梁虎有关。 梁虎死后,但凡所涉及到的生意,甚至刘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外南衙门因此,还牵扯出来了不少案子。 这屠宰场的生意,背后有副令使赵远的影子。 “外南衙门的城尉王渊,是老夫的结义兄长,他这两日里,暗中查出的线索,指向屠宰场。” 赵州大统领神色凝重,说道:“因为涉及赵副令使,甚至涉及刘家,所以王城尉,慎之又慎,没有轻易调人过来查案。” “他目前对于外南衙门的人手,并不能完全信任。” “只能以秘信请我,暗探屠宰场。” 城尉王渊,掌管外城正南区域的兵权。 日巡使、巡夜使、城防守军、后备军等等,名义上都听命于他。 但通常来说,城尉不会干涉城防守军的内部诸事。 今夜让大统领前来查探,与其说是命令,更多的还是一种求助。 “五爷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孟炉问道。 “昨夜两名小旗,进了屠宰场,就没出去过。”林焰语气凝重。 “只怕凶多吉少了。”赵州大统领叹了声。 “孟校尉带路,老子倒要看看,这屠宰场里,究竟藏了什么大秘!”林焰语气冰寒。 “要不是你没有杀机,这一刀就砍下你的头。” 林焰淡淡道:“我问,你答。” 但那人看清林焰当前的面貌之后,眼眸当中却忽然露出震惊之色。 “五爷?” “……” 林焰微微皱眉,刀锋轻落,裂开了对方遮脸的黑巾。 黑巾之下,是一个苍老却又显得刚毅的面容。 城防守军大统领,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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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沉寂。 片刻之后,林焰收刀入鞘,问道:“您老人家,怎么来夜探屠宰场?” “伱也是来探查屠宰场的?” 赵州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 旋即他挣扎着起身来,喘息道:“说来也是,能够为了街上一个老人的命,刀劈梁掌旗使,直面赵副令使,当街斩了刘家的族人,你这样的人,不会掺和那样的生意……” “看来大统领在我之前,查出了这屠宰场的一些线索?” 林焰眉宇一扬,这般说道。 赵州大统领,微微点头,旋即又好奇道:“五爷怎么不怀疑老夫?” “大统领刚才出手,为何只想让人昏厥,而不痛下杀手?” 林焰语气平静,缓缓说道:“昨日之事,我拔刀相向,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威望与权势之争!为何大统领却认为,是因为人命?” “难道不是吗?” 赵州语气肃然,这般问道。 林焰笑了一声。 先前他能收刀入鞘,其实更大的原因,在于他出身临江坊,对于这位守城的老人,有所了解。 守城数十年,功勋卓著,深受赞誉,本可以跟其他元老那样,在内城安享晚年,甚至富贵奢靡。 但这位大统领,却还是在每个危险紧急的夜间,身先士卒,登临城墙,以老迈之身,直面黑暗。 况且前几夜里,在面对妖邪攻城时,更将他保命所用的柳尊本体枝条以及昊阳符,相赠于林焰。 只是因为这老人心中认为,临江司的新任掌旗使,修为尚浅。 况且,陆公以及韩总旗使,每当提及外南城防大统领赵州,言语中多有敬意。 林焰相信对方,同样也是相信自己、陆公、以及与韩总旗使的眼光。 随着刚才大统领口中的“人命”二字,林焰更加笃定,他们没有看错。 嘭地一声! 就在此刻,另外一边,有人忽然翻墙过来,身手矫健。 待得发现此处有人,不由立时拔刀,但看清两人面貌,却不由得错愕。 “大统领?五爷?” 出乎意料,来人竟是孟炉。 按道理说,此刻孟炉应该与他麾下士兵聚在一处,依靠陆公灵符,躲避买命钱的诡异。 “你怎么也在这里?” 林焰皱着眉头问道。 孟炉上前来,神色凝重,解释了一番。 “姓卢的老工匠,傍晚时分,鬼鬼祟祟,手里还有一幅五爷的画像。” “于是尾随而来,发现他进了屠宰场当中,至今未出。” “查了一遍,未见踪迹,察觉天色已晚,我便想翻过这三面墙,就到屠宰场外,先回去再说……未想五爷和大统领,居然也在这里。” 孟炉校尉这般说来,不由得低声道:“咱们三人都聚过来,好像过于巧合了些?” 林焰没有说话,看向了边上的赵州大统领。 而大统领也如实相告,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梁虎有关。 梁虎死后,但凡所涉及到的生意,甚至刘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外南衙门因此,还牵扯出来了不少案子。 这屠宰场的生意,背后有副令使赵远的影子。 “外南衙门的城尉王渊,是老夫的结义兄长,他这两日里,暗中查出的线索,指向屠宰场。” 赵州大统领神色凝重,说道:“因为涉及赵副令使,甚至涉及刘家,所以王城尉,慎之又慎,没有轻易调人过来查案。” “他目前对于外南衙门的人手,并不能完全信任。” “只能以秘信请我,暗探屠宰场。” 城尉王渊,掌管外城正南区域的兵权。 日巡使、巡夜使、城防守军、后备军等等,名义上都听命于他。 但通常来说,城尉不会干涉城防守军的内部诸事。 今夜让大统领前来查探,与其说是命令,更多的还是一种求助。 “五爷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孟炉问道。 “昨夜两名小旗,进了屠宰场,就没出去过。”林焰语气凝重。 “只怕凶多吉少了。”赵州大统领叹了声。 “孟校尉带路,老子倒要看看,这屠宰场里,究竟藏了什么大秘!”林焰语气冰寒。 “要不是你没有杀机,这一刀就砍下你的头。” 林焰淡淡道:“我问,你答。” 但那人看清林焰当前的面貌之后,眼眸当中却忽然露出震惊之色。 “五爷?” “……” 林焰微微皱眉,刀锋轻落,裂开了对方遮脸的黑巾。 黑巾之下,是一个苍老却又显得刚毅的面容。 城防守军大统领,赵州! 气氛一时沉寂。 片刻之后,林焰收刀入鞘,问道:“您老人家,怎么来夜探屠宰场?” “伱也是来探查屠宰场的?” 赵州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 旋即他挣扎着起身来,喘息道:“说来也是,能够为了街上一个老人的命,刀劈梁掌旗使,直面赵副令使,当街斩了刘家的族人,你这样的人,不会掺和那样的生意……” “看来大统领在我之前,查出了这屠宰场的一些线索?” 林焰眉宇一扬,这般说道。 赵州大统领,微微点头,旋即又好奇道:“五爷怎么不怀疑老夫?” “大统领刚才出手,为何只想让人昏厥,而不痛下杀手?” 林焰语气平静,缓缓说道:“昨日之事,我拔刀相向,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威望与权势之争!为何大统领却认为,是因为人命?” “难道不是吗?” 赵州语气肃然,这般问道。 林焰笑了一声。 先前他能收刀入鞘,其实更大的原因,在于他出身临江坊,对于这位守城的老人,有所了解。 守城数十年,功勋卓著,深受赞誉,本可以跟其他元老那样,在内城安享晚年,甚至富贵奢靡。 但这位大统领,却还是在每个危险紧急的夜间,身先士卒,登临城墙,以老迈之身,直面黑暗。 况且前几夜里,在面对妖邪攻城时,更将他保命所用的柳尊本体枝条以及昊阳符,相赠于林焰。 只是因为这老人心中认为,临江司的新任掌旗使,修为尚浅。 况且,陆公以及韩总旗使,每当提及外南城防大统领赵州,言语中多有敬意。 林焰相信对方,同样也是相信自己、陆公、以及与韩总旗使的眼光。 随着刚才大统领口中的“人命”二字,林焰更加笃定,他们没有看错。 嘭地一声! 就在此刻,另外一边,有人忽然翻墙过来,身手矫健。 待得发现此处有人,不由立时拔刀,但看清两人面貌,却不由得错愕。 “大统领?五爷?” 出乎意料,来人竟是孟炉。 按道理说,此刻孟炉应该与他麾下士兵聚在一处,依靠陆公灵符,躲避买命钱的诡异。 “你怎么也在这里?” 林焰皱着眉头问道。 孟炉上前来,神色凝重,解释了一番。 “姓卢的老工匠,傍晚时分,鬼鬼祟祟,手里还有一幅五爷的画像。” “于是尾随而来,发现他进了屠宰场当中,至今未出。” “查了一遍,未见踪迹,察觉天色已晚,我便想翻过这三面墙,就到屠宰场外,先回去再说……未想五爷和大统领,居然也在这里。” 孟炉校尉这般说来,不由得低声道:“咱们三人都聚过来,好像过于巧合了些?” 林焰没有说话,看向了边上的赵州大统领。 而大统领也如实相告,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梁虎有关。 梁虎死后,但凡所涉及到的生意,甚至刘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外南衙门因此,还牵扯出来了不少案子。 这屠宰场的生意,背后有副令使赵远的影子。 “外南衙门的城尉王渊,是老夫的结义兄长,他这两日里,暗中查出的线索,指向屠宰场。” 赵州大统领神色凝重,说道:“因为涉及赵副令使,甚至涉及刘家,所以王城尉,慎之又慎,没有轻易调人过来查案。” “他目前对于外南衙门的人手,并不能完全信任。” “只能以秘信请我,暗探屠宰场。” 城尉王渊,掌管外城正南区域的兵权。 日巡使、巡夜使、城防守军、后备军等等,名义上都听命于他。 但通常来说,城尉不会干涉城防守军的内部诸事。 今夜让大统领前来查探,与其说是命令,更多的还是一种求助。 “五爷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孟炉问道。 “昨夜两名小旗,进了屠宰场,就没出去过。”林焰语气凝重。 “只怕凶多吉少了。”赵州大统领叹了声。 “孟校尉带路,老子倒要看看,这屠宰场里,究竟藏了什么大秘!”林焰语气冰寒。 “要不是你没有杀机,这一刀就砍下你的头。” 林焰淡淡道:“我问,你答。” 但那人看清林焰当前的面貌之后,眼眸当中却忽然露出震惊之色。 “五爷?” “……” 林焰微微皱眉,刀锋轻落,裂开了对方遮脸的黑巾。 黑巾之下,是一个苍老却又显得刚毅的面容。 城防守军大统领,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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