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自己,她最相信的就是师兄和师父的医术,其他人的医术她信不过。 萧靖越凝重的目光看着她,原来她也早有察觉,只是他太笨,没有多想,才让她遭受这样的罪,他深邃的眸子里盈满了内疚。 “好,我现在就让苏沂送到谢砚那边。” 萧靖越掰下两片玫瑰花,然后分别用密封袋装好,送下楼去给苏沂。 黎歌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满园春色,,她皱眉凝思,玫瑰花到底是谁送的? 无色无味的毒药,她也很容易忽略。 她最近也没有惹桃花运,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会送玫瑰花给她。 “啊……”黎歌双手抱着头,又一波的头疼袭来,以及刚才的噩梦,折磨着黎歌本就鲜血淋漓的心。 那些事情,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来过了。 真的有很多年了,她想把那些过去的痛苦都忘掉,唯独那场大火差点烧死她和她的四个孩子,唯独那一次她没有办法忘记,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乎。 可是那次的事情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每天都能想起来,可就算每天都能想起来,那种痛已经不像当年那样,那些痛她已经释怀了,放下了。 现在还有萧寒擎,是不是只要毁了这个男人,她的心就没那么痛了? 足足两分钟过去,疼痛缓解过后,黎歌眉宇之间都是恨意。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对她不好的瞬间都会往她心头上吗? 萧靖越一开始的冷漠,黎家的人的欺负,以及萧寒擎的绝情,秦美清的算计,这些都会在头疼的时候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呼……” 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身体下床,去了浴室,洗了一把冷水脸,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明亮的大眼黯然无神,这种痛,折磨她的心智,好难受。 没有什么比精神折磨更痛的事情了,作为医生,她很明白这种感觉,几乎是一种自毁模式。 仇恨的心,扭曲的容颜,满腔的怒火,这些都是阻止她幸福的绊脚石。 “老婆。”萧靖越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她。 黎歌拿起毛巾,擦了一下脸,才说:“可以吃晚餐了吗?” “嗯!”萧靖越温柔的应了一声。 “走吧。”黎歌脚步有些飘,走得很慢。 萧靖越牵着她的手一起走。 黎歌对着他柔柔一笑。 下楼后,吃了晚餐,黎歌还是感觉不舒服。 这时,管家有捧着一束玫瑰进来。 萧靖越见状,愤怒的说:“管家,把玫瑰花丢出去,以后送到这里的玫瑰花,都给我丢了。” 管家一愣,惊讶的问,“少爷,这不是你送给夫人的玫瑰花吗?” 萧靖越怒道:“不是。” 管家:“……” 怎么感觉他们少爷头上草青了呢? “别多想,丢了就可以。”萧靖越知道了管家心里的想法。 “哦哦。”老管家捧着玫瑰花就离开。 黎歌凝眉,眸底噙着一抹寒意,“到底是谁?” 萧靖越把心里的怀疑说出来:“我怀疑乔牧维。” “乔牧维?”黎歌惊讶的看着他,“我今天也见到他了。” 萧靖越说:“歌儿,一开始发消息的那个人,都是你在我手机旁边的时候才会发消息。 我觉得和送你送玫瑰花点人是同一个人,不管你在哪里,他都能找到你,你的手机可能被定位了,这段时间我派人监视乔牧维,他基本上都会跟着你去凤楼。” “会是他吗?”黎歌想起初见乔牧维的瞬间,被他清隽俊朗的外表吸引了。 那男人长得一张令人很舒适的脸,给人无尽的好感。 “如果是他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对我下毒是为什么?”黎歌不解的问。 萧靖越看着她没有说话。 男人送女人花,是因为喜欢女人才送花的。 黎歌凝眉说:“难道是想看到我死了,然后乔欢嫁给你。” “不许胡说,你不会有事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多看乔欢一眼的。”萧靖越紧紧握紧她的手,警告她:“黎歌,我不许你瞎想。” 黎歌不得不瞎想,以她头疼时候的痛苦,她轻则失忆,重则要命! 她还没有把自己熬成婆,怎么可以死了呢? 不可以! 黎歌没多说,她上楼画设计图。 萧靖越再也一旁陪着她。 黎歌头不疼的时候,灵感特别好。 服装设计比赛没有几天了。 夏天的款式,非常受欢迎。 黎歌看着对面俊朗的男人,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沐浴过的头发,软软的,垂在额前,把他的脸部轮廓修饰的温柔了许多。 “萧靖越,你好帅。”黎歌放下笔,含笑的欣赏着他俊美的容颜。 萧靖越柔柔一笑,被自己的老婆夸奖很幸福。 黎歌看着桌上的设计图,她说:“这就是我参赛的作品,我就叫它相遇吧。” 黎歌把设计图给萧靖越,“你替我投稿。” 萧靖越看着手中的几张设计图,简洁奢华,款式独特,这要是成衣,一定非常美。 “好!”萧靖越把设计图放到了保险柜里。 黎歌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才拿起桌上的手机,她用每个软件检查了一下手机,说:“我的手机没有被定位。” 萧靖越刚走到她身边,就听到她这句话。 萧靖越低声说:“我会让苏沂继续查这件事情的,是乔牧维的可能性很大。” 黎歌:“……嗯!” 第二天一早,黎歌早早就醒过来,她是被疼醒的。 她用力的蜷缩着身体,头疼得她握紧拳头用力捶自己的头。 萧靖越骤然惊醒,他看着痛苦的黎歌,快速做起来抱着她,“歌儿,你怎么样?” “疼……”黎歌滚到他怀里,痛苦的说:“萧靖越,我头好疼。” “歌儿,我送你去医院。”他慌忙爬起来穿衣服。 黎歌拒绝去医院:“回实验室。” “好!”萧靖越快速换好衣服后,就带着黎歌回去。 回去的路上,黎歌疼痛减轻了很多。 不过还是把她折磨得没什么力气。 她软软的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苍白的容颜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充满了易碎感。 萧靖越心疼得窒息,只能把车开的又快又稳。 一夜过去了,不知道谢砚那边有没有结果? 他让苏沂送过去的时候,说过很着急,谢砚看起来也很在乎歌儿,应该会连夜分析成分。 萧靖越正想着,就看到手机在震动,是谢砚。 他俊颜上划过一抹惊喜,点开免提接电话,“师兄,我是萧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