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躺在床上婚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中,她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黎歌,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漾漾的生日和你有什么关系,废物一个,别破坏漾漾的好心情。”梦芸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那冰冷的眼神,比利刃还要伤人。 她记得那年冬天,雪很大,很冷。 黎漾生日,她去给黎漾送生日礼物。 孟芸就像看仇人一样看着她,那种眼神刺得她的心很痛。 比那冰天雪地还要痛,她站在门外冷得全身颤抖。 她却感受不到了,只感觉心脏疼的厉害。 她也想得到这个家的温暖呀,可是他们为什么那么吝啬,连一点笑容都不愿意给她。 世界上平常人最容易的到的幸福,对她来说是奢望。 是似乎是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奢望。 “黎歌,你太坏了,剪坏了我新买的连衣裙,你知道这连衣裙多少钱吗?你也敢剪了。” “漾漾,我没有,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她真的没有做过,黎漾为什么要陷害她? “漾漾,我没有碰过你的裙子。” 梦芸走过来,不由分说的给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寒了她的心。 她记得,哪次考试得了第一名,黎漾倒数第一,黎漾故意的剪坏了她的衣服陷害她。 后来她偷偷去她房间外,门虚掩着,听到黎漾母二人的话,她才知道她们是故意的。 “妈妈,衣服是我捡烂的,可是我就喜欢看你打黎歌的样子。” “好好好,妈妈的好女儿,你喜欢看,下次我多打几下,让你开心开心。” 从哪以后,她隐藏锋芒,卑微的活着。 火,灼热的大火,好疼,全身都疼,血,好多血,各种痛苦的煎熬,让她无法承受。 “不……不要,不要,不要着头对我,不要……呜呜呜呜……” 萧靖越进来,就看到黎歌低声的梦呓,那泪流满面的模样,晶莹剔透的泪珠,灼伤了他的心。 “歌儿,醒醒,你做噩梦了,快醒醒。” 萧靖越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的孩子,黎漾,萧寒擎已经是你的了,你为什么还不放……我,走开,别碰我,别……”黎歌痛苦的语无伦次。 萧靖越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痛苦的模样。 “歌儿,没事了,以后你再也不会遭遇这些事情了。歌儿,你醒来好不好?” 萧靖越柔声呼唤着她。 突然,黎歌睁开眼睛,大眼里还噙着泪水。 她恍然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分不清楚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歌儿,看着我。”萧靖越的双臂握着她的双肩。 黎歌头难受的垂着,“萧靖越,我好难过,我好像是做梦了。” “嗯!你做噩梦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萧靖越担忧的看着他,和她在一起的这一年多来,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难过过。 黎歌回想起梦境里发生的一切,那些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过了。 今天怎么会突然想起来。 黎歌双手抱着头,用力的揉着太阳穴。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不仅做噩梦,头还很痛。” 黎歌难受的靠在萧靖越怀里。 她闭着眼睛,还有些想吐的感觉。 萧靖越紧紧的抱着她:“老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黎歌摇头说:“我没病!对了,我让你拿的玫瑰花拿来了吗?” 萧靖越凝眉,她怎么还惦记着玫瑰花? “拿来了。”萧靖越把那朵已经快要干了的玫瑰花递给她看。 黎歌看着这朵玫瑰花和上次的玫瑰花出现了同一种情况,玫瑰花的边缘出现了淡淡的蓝色,但是她放在家里的玫瑰花却没有这样的颜色。 “萧靖越,你车里放的是什么熏香?”黎歌快速的问。 随又解释说:“这花和你车里的熏香好像起了化学反应而变了颜色,但是我放在外面的花却是好好的,这花肯定有问题。” 萧靖越一听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说:“我车里有一个香包,是一个老中医给我的,可以清除车里的异味,里面放的也是一些花花草草,也有提神的功效。” 黎歌看着手中的玫瑰,很愤怒,“这花生被人下毒了,我头疼的症状应该是跟这花有关系。” 黎歌头又疼了,她用力抱紧头,太阳穴两边突突的跳,撕心裂肺的疼。 “歌儿,我送你去医院。”萧靖越着急的站起来,拉着她要去医院。 黎歌摇头说:“不用去,去医院没用的,这种毒无色无味,是因为放到你车里和你车里的那些花产生了化学反应,我才发现了问题。” 萧靖越很着急,紧张的问:“那这是什么毒?” 黎歌头疼的厉害,她用力摇了摇头,差点疼得她晕过去。 黎歌用力拉着他的手,很认真的看着他:“萧靖越,我的头很痛,这应该是一种破坏脑部神经的药,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萧靖越,我,没有别的请求,只有这个请求,四个孩子是我的命。” “黎歌,四个孩子是你的命,那我呢?我告诉你,你不会出事的,我也不会允许你出事的。”萧靖越握着她双肩的手用力收紧。 “呵呵……”黎歌笑了笑,缓缓倒在床上,她看着华耀的水晶灯,流下无奈的泪水,她失落的声音缓缓响起:“萧靖越,我这辈子,真苦!” 短短几个字,让萧靖越心如刀割。 他走过去,躺在她身边,抱着她:“歌儿,你和说我,我要这么做,谁能治好你?” 这一次,他再也不要失去她,死也不要。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黎歌笑着说:“萧靖越,我有办法,你不用担心。” 黎歌也想博一次,成功了,她也能活下去。 她侧身,看着萧靖越俊朗的容颜,她努力扬起一抹笑意,“萧靖越,我会努力让自己活下来的?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萧靖越紧紧握着她的手,深邃的凝视着她,那撕裂的痛,让他眸底沁着血色:“老婆,你要说话算话?” 黎歌交代他:“嗯!你派人把这朵花送给我师兄谢砚,然后你再掰下两半,我明天带回实验室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