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他们来的时候已经结束了,错过了这—幕,可惜啊。 在江晚进入久长亭两边小道的时候,虽然人很拥挤,但看到江晚身后几个带刀大汉的威武气势,都是连忙躲开,自动散开—条路来。 江晚的名声在江暮城可是出了名的“臭”再加上他比较喜欢虐人,家势又大,一个人只要没有精神病,就绝不会去招惹他。 “公子,公子。” 还未走到久长亭,远远就听见亭子里面传来声音,一个大汉向着江别他们这边招着手。 “霍!”江别心中震惊。 原来久长亭内已经有8个大汉在里面占住了,没有人敢靠近一点,因为他们八个人手上都拿着刀。 “这江晚,真够出风头的啊,叫出来这么多保镖。”江别在心中腹诽。 江晚走进久长亭坐了下来,拿着盒子的几个大汉连忙开始了摆盘,各式各样的糕点,只有你没有见过的,绝没有你见过的,而这里没有的。 一张大石桌子上早就铺上了一块红布,而一旁的石凳更是过份,红色布匹垫了好几层,看样子是生怕凉着楚未嫁啊。 知道的以为是约会,不知道的以为是入洞房呢。 摆好糕点,亭子两边出口一边5个大汉带刀守着,亭子里,四个大汉守着,安全至极,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另外又有两个大汉跑出了亭子,不知去哪里了, 久长亭外面几条羊肠小道上的人,都在朝着这边观望,都想看看是谁这么的高调。 江晚坐在亭子中,如坐针毡一般,左边望几眼,一会站起望向右边,脸上挂满了急不可耐。 不过一炷香左右,就有一个大汉跑了过来,走到江晚耳边说了什么。 江晚就像吃了开心丸一般,一个劲色眯眯地傻笑。 然而没过一会,楚未嫁就出现在了外面。 楚未嫁出尘脱俗的脸上也是出现焦急,快到久长亭的时候,还加快了脚步呢。 最后春杏都快撵不上了,而是用出了小跑,在后面叫着,“小姐,小姐。” 当楚未嫁秀色可餐的面容走进久长亭的时候,看见眼前的景色,满眼的期待,瞬间变得黯淡了。 江晚起身笑着打招呼,楚未嫁也是莞尔—笑,而后缓缓坐下。 以她的蕙质兰心,看见这样的场景,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 而是为了怕江别心中有负担,尽力的附和着她并不想去附和的江晚。 如果只是她简单的附和几句,江晚一开心,就不会去骂江别,那江别的压力也就没有了。 这么简单就可以让江别没有负担,楚未嫁感觉很值得。 但她的心底,还是有一些触动,一些失意,一丝失望吧。 她也想自己的心上人为自己冲动一次,甚至为了她,敢叫板整个世界,这也是她心底渴望的。 楚未嫁怕江晚不开心从而辱骂江别,甚至都没去看过江别一眼。 而此时的江别虽然还站在江晚身后,早已把头低的埋在了胸口上。 他不敢去看楚未嫁,并不是他骗了她,而是他自己感觉自己很垃圾,很垃圾那种。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江晚在这个时候叫起了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江蠢蠢。” 见没有人回应,江晚语气变冷了几分贝,又叫了一声,“江蠢蠢。” 江别想不搭理都不行了,于是他艰难的抬起了头,小声的说了声:“到。” “嗯,很好,退下吧。” 江晚嘻笑了一声,然后轻蔑摆手让他退下。 江别抬头看了楚未嫁一眼,虽然看到她脸上带着笑意,但他心中很清楚,此刻楚未嫁也许已经在心里哭了。 见江别没有反应,江晚面上露出不悦,声音直接加大几十分贝:“我说让你退下!” 江别弯着腰,口中说着,“是。” 退出亭子,在楚未嫁含情脉脉的眼眸中退出了亭子。 他应该如何呢,他心中也带着哭意,他还能怎么样,自己还没有成仙,还没有…… 因为被几个大汉挡住,春杏此时正在狐疑呢,江蠢蠢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保镖了。 但她进不去,亭子又被几个大汉围的水泄不通,目光都望不进去。 她撇嘴,她冷哼,她蹙眉,她跺脚,她咬舌,她摇头,她蹦蹴,她扭腰,她骂人。 “这女子长的挺俊俏的,咋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是啊,是啊,一直在那里不知道搞什么呢。” “对呀,对呀,在那里摇—摇的,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呢。” 一旁大早上来看日出的游客,都看向了春杏,评论了起来。 春杏当然也听见了他们的评价,连忙转着身开骂。 “你有毛病,你有毛病,你们才有毛病。 “没见过仙女的土包子,哼,在那里乱讲。 “呸,不要脸。” 看见春杏这么泼辣的样子,一旁的游客都是笑弯了腰。 “这不是有毛病,这是个活着的宝贝,活宝,活宝!!” “哼。”春杏头—歪头不理他们。 “咦??” 当春杏歪头的时候,她看见了从久长亭走出来的江蠢蠢,春杏和她的小游客们都惊呆了,惊的呆呆的。 “你怎么出来了呢,啥子?啥子?你竟然敢把我家小姐一个人丢在亭子里!” 春杏走上前,指着江蠢蠢问道,见江别不说话,而后开始大骂: “江蠢蠢,你真的把我们家小姐—个人丢下了?!” 江别哭丧着脸,本不想理会春杏,但看到她骂自己几句,突然心中好受了一些。 他很清楚,春杏是在为自家小姐担心,他应该告诉她实话。 江别不知咋说出来,就叽叽歪歪的语气乱哄哄的,“你家小……小姐,和……” “你傻了,话都说不清楚。”春杏掐着腰,怒骂:“说清楚!说清楚!!” 江别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江公子在里面陪着你家小姐呢。” “什么?什么江公子?什么江公子??” 春杏一脸的疑惑,还有一脸的怒气。 “是江晚公子。”江别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说完,他就拖着跛脚走了,此刻看着江别的背影,这条跛脚,变得更跛,更凄凉…… 春杏的声音在后面叫骂着,“江蠢蠢,我看你一辈子都是江蠢蠢。” 骂完,她连忙跑到亭子边,他当然知道江晚,那是一个小霸王,自家小姐天真无邪的,肯定要被欺负。 她想进亭子去,可两边进亭子的路都被几个大汉看着呢。 春杏只有蹦起来,焦急地大喊,“小姐,小姐,你听的见吗??” 说完,又是用起全身的力气硬挤,可几个大汉比她高的多,她那小身板怎么可能挤的过他们。 几个大汉也是脾气坏的,看见春杏挤了几下,就来了怒火,一巴掌把春杏打飞了出去。 亭子里的楚未嫁听见声音,陷入踌躇,就是让春杏进来,也是没有什么用,还得被关在这里,然后她拿定了主意。 连忙对着外面喊道:“春杏啊,我在里面好着呢,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春杏嘴角沁出鲜血,艰难的爬起来,就听见自家小姐的声音。 顾不得脸上的痛烧感,而是大喊:“可是,可是,小姐……” 她还未说完,又听见楚未嫁的声音从亭子里传出,“在外面等着吧。” 此刻亭子里的楚未嫁虽然面上还是笑容满面,可心底还是不自觉地生出一丝失落感。 也许吧,江别不是无能,而是无用,又或者是无意,没有像她这样将自己心身全部交出去的那份意吧,是情意,还是爱意,此时此刻,楚未嫁变的有—点迷茫。 突然间,她心底又生出另外一种感觉,她感觉到江别一定会来救她,是踏着七彩祥云来救她。 就是那种冲冠一怒,那种肆无忌惮的上来就是几巴掌,把几个守着亭子的大汉,全部扇到一旁湖里。 楚未嫁又笑了起来,是发自心底的笑,如果真的有那一幕,她一定会感动到哭的梨花带雨吧。 然而现实又将她拉回了现实。 “楚小姐,来尝尝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糕点怎么样。” 江晚笑嘻嘻的声音传到了楚未嫁的耳畔。 楚未嫁带着笑意的脸上附和着,拿起来吃了一口。 春杏在外面听见自家小姐无助的声音,心中更苦闷,自己却那么没有用,要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在亭子里,被人圈进,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时间她没了主意,竟然蜷缩在地上,缀泣了起来。 片刻后,她站了起来,左边脸上一个大巴掌印,就像被雕刻上去的,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她轻抬雪白的柔荑擦去了嘴角血迹,而后眼神坚定,也不管四周的游客是什么样的眼神,就自顾自的骂了起来,没错,还是在骂江蠢蠢。 春杏能想到的可以最快救自家小姐的招,就只有不远处的江蠢蠢了。 “江蠢蠢,我看你以后不要叫江蠢蠢,也不要叫江软软江笨笨了,我本来以为这些称呼叫你是很贴切的,现在看来,是你的不配,是你不配叫。 “对了,还有江潘安,我看应该把江潘安从你头上撕下来,丢在湖里。 “你连叫江蠢蠢都不配,更不用说江潘安这种美誉了,你更不配,呸呸呸。 “你以后就叫,江裤裆,江胯下,江无能,江无用,江窝囊,我更感觉这些称呼更适合你,也更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