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周清浅听见八师姐三个字,脸色一变,随即正容道: “师父,徒儿一定会寻到他,不管千山万水,还是刀山火海,又或者是海枯石烂,还可以是被妖兽群殴,再或者被……” “停!”雪满真人大声喊停,撇嘴道: “一直或者个没完啦,那里没有妖兽,就是有,也是很低级的妖兽,你一个金丹初期修士还对付不了啊,搞的像是为师要你去送死—样。” 周清浅直接躬身,语气恭敬道:“就是去送死,弟子也愿意肝脑涂地,五脏涂地,六腑涂地,七窍涂地,四肢涂……” “停,停,马上停,没完了是不是是让你去涂地去了是不是!”雪满真人玉容变色,冷喝道。 “没有啦,弟子只是很正经的保证嘛。”周清浅抬首展颜一笑。 “哎呦,好啦,好啦。”雪满真人白了她一眼,随后玉手一动,一道光华落在她的手上,是一团玉简,笑道: “这是落霞宗的顶流功法【紫霄天遁有意神雷诀】就奖励给你吧。” 周清浅看到师父手上的功法,两个眼睛几乎都要飞了出来,连忙跪下,大喜道: “哎呦,哎呦,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秒,两秒,20秒。 跪着的周清浅疑惑的抬首,就看见师父已经把功法收了起来,正笑呵呵的看着她呢。 “师父,您不是说要奖励给徒儿的嘛?”周清浅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那也是等你把人找回来以后,才奖励给你啊,不然呢,你想什么呢” “哼,哼,哼。”周清浅气的站起来,跺着脚,冷哼着,皱眉着,撇嘴着。 就在这时,师父那边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师父挂断了通话。 “啊……” 周清浅蹦起来大叫,双手乱挥,口中叫着,“坏师父,坏师父。” 少焉,她定了定神,呼了口气,转首对着门外喊道:“莫要。” 片刻后,一个10岁左右的女童走了进来,口中恭敬道:“掌门,有何事?” “吩咐下去,我要出去—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有副掌门管理。” “是,掌门。” “下去吧。” “是,掌门。” “嗯??” 周清浅转身,眼神纳闷的看着地上的小童:“你为何还不下去?” “掌门是要去红尘之地吗” “是于不是又能如何?” “如果是的话,莫要也想去。” 周清浅冷哼一声,没好气的看着她,很不确定的问道,“你也想去?” “对啊,莫要也想去。” 周清浅听清了,小女童说的就是她也想去,旋即秀脸一沉,冷声道: “你一个门童是在和我—介掌门提要求,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掌门理解错了。” “错了?” “错了。” “什么错了?” “嗯,很对。” “什么很对?” “就是很对。” “哪里错了?” “我不是提要求,我只是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你想说什么” 周清浅蛾眉拧起,心中暗想:“果然这门童也不能太给脸色,给她点颜色,她就想开染坊,还想一下开8家染坊,哼哼。” 周清浅如今来了兴趣,她到底想知道,是自己这个掌门能决定,还是你能决定,我就不让你去,我看看你能有什么花样。 “小童有幸去过一次凡尘,路过一个地方,那里的豆腐脑很好喝,还有炒凉粉,很软,很热,很有弹性。” 周清浅掐着腰,戏谑道,“哦豁?有多弹性?” “就像掌门的柳腰—样,非常有弹性,最重要的是豆腐脑‘很甜’。” “我豁?有多甜?” “就像掌门的脸蛋—样,非常的甜,最重要是豆腐脑‘很嫩’。” “哦豁?有多嫩?” “就像掌门的皮肤—样,非常的嫩,最重要是豆腐脑‘很白’。” “哦豁?有多白?” “就像掌门的皮肤—样,肤如凝脂,最重要是豆腐脑‘很滑’。” “哦豁?有多滑?” “就像掌门的玉足一般很滑,非常的滑,超级的滑。” “哦豁,不错,还有什么美食?” 莫要—听掌门语气变甜,便知道有戏,便乘胜追击。 “小童曾经有幸听过一首‘江南春’。” “哦豁,那是什么?” “是—首诗。” “哦豁?什么诗呢?”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哦豁?究竟有多少楼台呢?” “如果掌门想去看,莫要愿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莫要直接跪了下来。 周清浅轻轻蹭了蹭鼻尖,心中浅浅一想:“带个人一起去倒也好,一来可以看看江南的风景,二来可以尝尝江南的美食,三来还可以使唤。” “咳咳,本掌门带你去呢,绝对和美食无关,完全没有关,就是很单纯的想带你去,你听明白了吗?” “小童明白,小童明白。” 莫要大喜,激动地连忙表忠心。 …… 翌日,旭日东升,万道霞光轻轻撒向大地。 读者大爷:【棒棒哒,棒棒哒,终于不是太阳很大了,有进步。】 作者:【傻笑,傻笑笑,笑傻傻了。】 早起的江别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入目就见一个弯着腰,驼着背的老汉,在菜园子里滚爬。 睡眼朦胧的还有些模糊的江别以为是偷菜的呢,大早上就来偷菜也太不讲究了,连忙大喝: “偷菜的小偷,你跑不了了,呔,束手就擒吧!” 随即一个箭步就到了老汉跟前,举拳就要打。 “哎呀……” 然而下一秒,就吓得直接软在了地上,戴安头也不回:“菜都被你墩坏了。” 眼前这人正是戴大爷,江别连忙站起来,摸着头,笑呵呵道:“戴大爷,早啊。” “早啥子,太阳都照屁股了。” “没,没,只是因为昨天睡的晚了一点嘛!”江别傻笑道。 “哼,我只是告诉你,以后不用钻裤裆了,我有告诉你不用训练了吗?!” 戴安—边收拾着烂菜叶,一边训斥着江别。 “对对对,是我倦怠了,是我倦怠了,大爷不要生气,我这就去练练。” 江别嘴里说着软话,脚下就已经朝着屋内走去了。 戴大爷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去门口看看吧!” “咦??”闻言,江别神情—呆,不解道:“去门口看什么呢?” 戴安没理他,而是嘴里说着: “作孽啊,浪费粮食,多么好的菜叶都被踩了,呜呼哀哉。” 江别—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到底是去训练,还是去门口看看。 但他马上就有答案了。 因为此时,半开着的门,已经进来了一个贵公子,不用想,又是江晚。 怪不得呢,原来是这事啊,江别—下想通了,露出微笑。 这江晚也太猴急了吧。 “小叔,走呀。”江晚站在门口,勾着手,叫江别呢。 看这样子,很像好朋友在叫另外一个好朋友。 江晚今日穿了一件极为耀眼了锦衣,上面镶金钻银的,连发饰也和平常不一样了,再加上他此时满面笑意,竟然给人—种温文儒雅的感觉,很难把他和小霸道联想到一起。 江别苦着脸,小声询问着戴安,嗫嚅道,“戴大爷,我能不能出去玩一上午?” “嗯,早些回来。”戴安并未回头。 “小叔快走吧。”江晚迫不及待的声音又传来。 江晚破天荒的对着戴安用起了尊敬的称呼:“多谢戴大爷。” 戴安回了一声,两人就走了出去。 没错,门口不是4个大汉,加上李管事,有8个大汉,有四个大汉手里都各自提着一个四方木盒。 看来江晚是想让楚未嫁感受到江家的强大啊,随便出门就是一群保镖。 虽然过一会就可以见到楚未嫁,可江别的心中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有些烦躁。 这个烦躁也许就来自于自己的没用吧,江别不愿多想,因为越想,他心里就越苦,苦水可以填满一条河。 久长亭还是那么的热闹,人山人海,虽然还是早晨,但已有很多人来到这里欣赏晨景。 大老远就听见一阵二胡声,和呐喊声。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好惨,尊—声过往君子听我言。 “哪─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言说苏三遭冤案,如今起解奔太原。 “若遇清官把案断,日后有生当报还。” 接着就看见几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还未走到跟前就叫了起来: “哎呦喂,大爷耶,大爷耶,说了很多次了,这里不能拉二胡,你怎么大早上就来唱啊!!” 二胡大爷身后,那个呐喊的老汉,看见有人来,连忙背着手,后退一步,躲入了人群中,只剩下一个坐着拉二胡的大爷。 身穿制服的几人走到跟前,冷喝一声:“拉走。” 身后一人疑惑道:“啊!” “啊锤子啊,听不懂吗?拉走。”前面一人不耐烦道。 “硬拉吗?” “不然呢,还抬着,供起来,供起来是不是!!”前面那人气的怒喝。 几人把二胡大爷,连带二胡,还有那个小板凳,一起抬走了。 二胡大爷前前后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旁的游客却是纳闷的看着这—幕,两个路人就聊了起来。 “他为什么不说话呢” “嗯,很对,他应该是个瞎子。” “嗯??他是瞎子和他说话有关系吗??” “嗯,很对,那他应该是个哑巴。” “听见管事的人来,那他为什么不跑呢??” “嗯,很对,那他应该是一个聋子。” “那他是个聋子,眼睛又不瞎,他为什么看见了还不跑呢??” “嗯,很对,那他应该是个瘸子,还是个聋子,又是个哑巴,同时又是个瞎子。” “那他的命运既然这么惨,那他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拉二胡呢??” “靠,靠,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他该死,他该死行不行!!!” —直说嗯,很对那人气的直接蹦起来大吼。 “你这人出口怎么如此粗鄙,有辱斯文,实在有辱斯文。” 很对那人也气不过直接怒骂道。 “我粗鄙你大爷!!” 直接跳起来—脚将那人隔着栅栏踹进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