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泡沫破灭，消失于水面，两股水流不断撞击，更多泡沫聚集，白天黑夜，永无宁日。 负责人凌云背着手，走来走去，他眉头紧锁：“上面催得急，永动机可不能再出什么事！” 帕金森一脸谄媚的笑容：“我早就说过，万无一失，已经安排人盯着，不行就换备用箱体。” “可是……永动机产生的能源，一点都不留给，拓扑工程吗？”他讲话有些迟疑。 “按照惯例，全部供给地下九层！”凌云不假思索回答。 九生大吃一惊，心想：“永动机的能源，居然不供给勘探钻机，看起来也没有，供给其他部门。” 她想起第一次来到龙场，看到电梯的警示标志：“地下九层禁行！” 正当九生疑惑时，一个身着全黑制服，戴着鸟嘴面具的人，悄无声息出现。 “发生何事？”他的声音低沉，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 凌云见到他紧张不已，慌忙开口：“正在更换永动机箱体，请您稍候！” “不要停太久，耽误‘攻月计划’，你应该知道后果！”他的语气开始不耐烦。 说话间，鸟嘴人转过身，一枚小小的银色胸章∞，在白炽灯下闪闪发光。 “我的天啊，斯梅尔矩阵！”九生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喊出声。 鸟嘴人低着头，似乎在巡视，永动机箱体，他看向虚空中，不时伸手触摸空气。 “这里有不明人士！是谁？出来？”鸟嘴人突然警觉抬头，四处打量，众人也开始到处搜索。 九生唯恐被他们发现，紧盯着那枚胸章，心中默念：“我要回克莱因塔！” 这次她如愿以偿，眼前出现，蒸汽火车头的身影。 克莱因塔已是深夜，九生走出回廊，看着一弯月牙和繁星点点。 她回想起课堂上，物理老师的话语：“月，形状如球体，环绕着莫比乌斯湖旋转，表面凹凸不平，反射太阳光线，月为黑夜之始。” 隔夜饭不香，隔夜新闻却是香饽饽。 晶晶绘声绘色，讲着昨晚的故事：“勘探部遭贼啦！人赃并获！九生，你不去慰问下方潺？听说他们忙得人仰马翻……” 九生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心情，她满脑子都是昨晚的见闻。 “斯梅尔矩阵没搞清楚，又来一个‘攻月计划’，它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她满腔疑惑，没精打采地到处转悠。 “现在为您播报……”悦耳的女声响起。 龙场正中心的超大银幕，开始循环播放时事新闻，九生愣愣地看着它。 “第一次载人登月计划，顺利返航，现在把画面，切换到实时现场。” 冲天之势的火箭，缓缓上升，变成一缕白烟，它留下的痕迹，许久不曾消失。 整个银幕变成黑白画面，两个穿着宇航服的人，行动缓慢，时而跳跃，时而踱步。 他们脚下的土地，凹凸不平，看起来贫瘠荒芜。 “这是个人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女主播的声音，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心情。 在场的众人纷纷欢呼，他们击掌拥抱，庆祝这一喜讯。 “我们明明登月成功，为何昨晚的鸟嘴人，却说出一个‘攻月计划’！究竟那里有什么东西？” try{ggauto} catchex{} 九生隐隐感觉，无意间发现的秘密，很可能关系，所有人的未来。 她想起那幅荒帷，决定再去研究一番。 勘探队人来人往，方潺正忙着搬东西，汗珠不时从他脸上滑落。 “昨晚出了什么事？”九生故意，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一伙毛贼，不知天高地厚，害苦我们，大清早就得清理现场。” 方潺放下手中的工具，稍作休息。 “那幅荒帷怎么不见了？”九生正想和他说笑几句，突然大惊失色。 方潺漫不经心地说：“火天有老师担心二次损害，他和团队的人，把荒帷搬运走了，他们好像还没走远……” “哎，你去哪，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九生已经如离弦之箭，跑出老远。 “火天有老师，您等等我……” 火天有正在和助手，交代注意事项，听到九生呼喊，他示意助手离开。 “怎么了，小美女，文物还没看够？”火天有微笑着调侃道。 “不是，不是……”九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想问问您，那个荒帷上的符号∞，还有其他含义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她拉着火天有的衣袖恳求。 “你可真是锲而不舍，就是图腾啊，我确实不知道，还有别的意思！”火天有无奈地回答。 在九生的前半辈子，她曾饱尝冷眼，失败，不公平的待遇，这些挫折都不如此刻。 “我曾经如此接近真相，却找不到答案！”九生万念俱灰。 在她无奈地准备放弃时，脑海中莫名响起一个声音：“问他关于‘月’！” 九生突然灵机一动：“请问您知道，古代有哪些，关于‘月’的记载吗？” 火天有没料到，她突如其来的问题，一时间有些迷茫，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我想想，古代文献上，曾经记载过，王秀才游嵩山，见一人布衣……” “其人笑曰：‘君知月乃七宝合成乎？月势如丸，其影，日烁其凸处也……” 九生听不懂文言文，仍旧一脸迷茫。 火天有耐心地解释：“一个名叫王秀才的人，在嵩山游玩，他遇到一个奇人，那人说：‘你可知月是七种宝物合成的？” “月的形状像丸子，表面有阴暗部分，因为其本身凹凸不平，反射太阳光的缘故……后面的文字，记不清了。” “火天有老师，快要来不及了……”他的助手大声催促着。 “小美女，你可以自己查阅资料，这是一千多年前的典籍，有据可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火天有提起身旁的资料袋，快步离开。 九生沉浸在他那段话里，方潺赶过来，奇怪地询问：“你怎么傻傻愣在这里？” 她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乱如麻，想开口告诉他：“我们每晚看见的月，一千多年以前的人，竟能得知其形状、特性，与今朝丝毫不差。” 但是九生明白，方潺没去过克莱因塔，也不知道永动机的真实用途，他不会理解自己的话。 于是她淡淡地说：“我可能脑子短路，刚刚穿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