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潺潺,从灵泉底下的泉眼冒出来的泡泡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里头的地龙游的好不快活。 见阿九来将小脑袋探出水面,好似孩子捉迷藏般猛地钻进水下:找我啊,找我啊。 阿九乐得笑出声来。 “我都看见你了。” 那潭水清澈见底,别说地龙了,一块玉石都看的清清楚楚。 地龙好似听懂了人话,在水里徜徉,尾翼拍起一圈水花来。 “别闹了,你打的我一脸水。”阿九笑骂。 拿出所有的水囊灌满,发现灵泉里还有不少,干脆自己捧起来喝了饱。 垂暮一看,还有那么多,阿九回忆了一下,若是救人功德值可以增加灵泉的数值,那最近她也没救啥人。 看来还是因为种的庄家起的作用。 不过此刻要是有更多的装水容器就好了,这灵泉好像还有小性子,不用完不涨。 阿九迷迷糊糊起身,见月亮高挂,天空干净的就数月光独大了。 身边的阿奶,依旧神坐,好似眼皮都没动过。 “阿奶!”阿九神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堆的水囊:“香不香?” 扒开塞子在老家伙鼻子前晃悠了一下。 王氏的脑袋跟着那灵泉的灵气挪到了阿九怀里,悄然抬眸落在阿九的脸上,扎巴扎巴三角眼: “给我的?” “嗯。”阿九忙不迭的从怀里把方才灌的几个水囊都拿出来。 一个个的依次排开摆在瓦砾上,正好顺着斜坡屋檐口朝上,不怕漏了。 一股股灵气经过王氏的呼吸,一缕缕白雾直冲她的两个鼻孔,很快灵气将她整个身子裹得朦朦胧胧。 阿九这才知道阿奶说的,她那俩窟窿眼儿不是留着喘气的。 阿九再一看六个水囊口儿,一个劲的往外冒气,那气最浓于的户口竟然呈现淡蓝色。 “奶啊,这……这咋……”阿九吓住了,咋还变色了呢。 脚跟一划,啪嗒,一块瓦砾被阿九蹬掉了,摔在院子里声音格外清脆。 阿九下意识捂着耳朵,别被发现,别被发现。 院子里出来一人,左右看看,阿九一缩脖子把自己躺平,是她娘。 “谁?敢进我家门盗窃门都没有。” 说着还不罢休,跑到伙房拎了一把菜刀出来,四面八方院子里左右检查。 阿九扶着头干脆躺在瓦砾上。 谁知这时,后院的门被敲的紧。 “哪个混账东西敢来我院?”蔡丽华拎着刀就去了。 阿九爬上屋脊往后门看。 那不就是他爹吗? 门一打开,嗖的一下,一把刀架在孟少德的脖子上。 “是我,少德!” 此话一出。 “哎呦喂!”蔡丽华手里的刀顿时落在地上。 孟少德的双腿打摆子:“是我,不是我还能有谁?” 真特么吓死老子了,这娘们啥时候能温柔一点。 “还不是怪你,说,你咋这大半夜的才回来?”蔡丽华何尝不害怕,差点把自己男人给片了。 哆哆嗦嗦的捡起来菜刀,把男人拉进门里反手就上了横木。 “一言难尽,我本来去私塾应招,也教了半日了,但是……” “咋了?”蔡丽华绝对相信自己男人有教书育人的本事。 他以前教的可是高中,而且还带了个化学和物理的副科,学生都可喜欢他了。 “也没咋,就是那帮孩子看到我都吓得不愿意去读书了,这可真是造孽。”说着孟少德撩起袖管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身衣裳还是为了去找活,女人特地去裁缝铺子给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