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撞破脑袋出去的?” 汉娜忽然用一种狐疑地眼光看向菲尼,望见周围的几人点头,她干脆将怀中的笔记本给掏了出来。 写到: (菲尼在断药后,开始出现幻觉,以及妄想症的情况, 可能是因为长期与纳松、碧露、潘迪拉相处的关系, 需要延长断药时间,进一步观察,有必要的话,可能还需要进行回复治疗,并且加大药量。) “伊丹·贝利斯特,你说说看?” 汉娜执笔,似乎想要听一听眼前这位新患者的意见。 “额这个么······我不造啊?我才刚醒,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在这里了,还有四个奇怪的家伙围着我。” 伊丹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随即补充道, “不知道为什么,它就冲进来了,然后,我就闭个眼睛的功夫它就变成这样了。” 伊丹默默地将物理学圣剑重新塞回身后,用腰带卡住。 此时的众人心中正有一万头草泥马飞驰而过。 不知道? td整个房间里就你最清楚,就你最横。 给人家砸到门外去了,然后裤衩一下,说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还是人吗! 卧槽。 最倒霉的就是菲尼了,明明自己都要出院了,这档子事情要是弄不好,他们几个本来就是病人还没什么,他到时候重新接受治疗可就难受了。 “嘶这样啊?” 汉娜将大腿上的两根液体抽出,不紧不慢地装进手中的针管。 目光则是顺着窗帘望向头顶,在房间的角落内寻找些什么。 伊丹顺着视线的方向向上观瞧,乍一看,头顶左边的墙角似乎要比右边的墙角稍微深了一点。 汉娜随手丢下被抽干的玻璃管,甩动手臂,将右手的针管射出。 锐利的针头接触到阴影之后,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似的,悬浮在空中,由于惯性的作用,其中的液体无一例外地向前推挤,顺着针头流入阴影。 此时,他们才能看见,那道阴影似乎在顺着墙角收缩,灭于无形。 “切,逃走了么?” 汉娜不禁咋了咋嘴,似乎不太满意。 坐在轮椅上的菲尼似乎也注意到了那玩意儿,连忙问道:“那这件事·····” “哦,我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去处理的。” 汉娜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走到门外,将焚香者的尸体拖走,看上去似乎是将事件归结到了别人的身上。 伊丹这才擦去额头的汗水,松了一口气,毕竟有人背锅了,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菲尼的那通发言,伊丹才是最紧张的一个。 焚香者自己撞破墙面出去? 那意味着什么?它疯了?改变了想法? 都不是。 那可能意味着整个房间里,有比它还要恐怖地多的东西,光是在气势上就足以将它逼退。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在汉娜看来,事情本身就已经要比现状严重的多,和威斯汀预想的一样,不光是焚香者出现在了这里,就连另一个倒霉的家伙,也开始出现了。 它们如同瘟疫一般,正在从b区,蔓延到c区,直至扩散到整个维克德列尔,只不过现在,还需要隐瞒下来,防止在疗养院中造成恐慌。 “那么既然这样,我也有事,要先走了。”伊丹顿了顿,补充道,“如果后面有问题的话,可能还需要几位的帮助。”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菲尼代为回答,他可不想惹到这位瘟神,其他几人,亦是如此,即使他们几人分别有着自己的任务。 ······ 走出房门,伊丹稍微瞥了一眼,便向着前院离去。 关于焚香者的出现,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到哪里,一定会有一个什么东西突然出现,然后搞自己一下子。 搞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引怪的工具人似的。 既然一定会碰到,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强,挨个给它们寸劲开天灵盖。 虽然正式的工作是知名的侦探,名义上是金牌炼金术师,看起来像是一个使用冰系魔法的战斗法师,可是他本质上是个剑士才对。 从小就受到了剑术大师完美而又艰苦的教育,原本他还想不起来,但是这本名为《永久》的日记上,却写得清清楚楚。 那位剑术大师,就是他的父亲,赛博·贝利斯特。 关于儿时的记忆早已被忘记,准确的说更像是破损的水晶,不知道掉落在哪里。 但他记得,那些东西,它曾经用笔,清晰的写下,就是为了防止哪一天,他会忘记。 高烧,电击,疯狂,混乱,无一不在困扰着他,直到他离开这里,直到他遇见了那些人,原本纷杂的病症才有所好转。 他也发现了,似乎最近并没有出现那种异样的情况,应该是在这把战镰项链出现之后。 雾都,是个神奇的地方,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刚才在房间里的家伙,绝对不是一般人。 以他敏锐的嗅觉,第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位名叫纳克的男子,不愿开口,却可以露出牙齿,很简单,就是因为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舌头。 至于原因,想来肯定不是因为舌头太小,而是因为中间被切了一道,变成了的形状,如果没有错的话,他的身上恐怕还有相同的纹身。 至于那位少女,被火焰烧伤,还能使用火系魔法,还是孤儿,这样的人在魔法部里很多,毕竟当某些不可名状的生物降临的时候,总会在村庄中燃起大火。 被救出的孩子中,一旦她能够适应魔力,就可以成为法师。 但是,那种火焰,似乎有些特别,可能是伊丹认识的某些一脉相传的家伙。 潘迪拉自然不用过多的解释,至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以后再单独问问就知道了。 伊丹最在意的,则是那个叫做菲尼的家伙,看上去似乎就是一个双腿残疾的普通人,就在刚才,焚香者出现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作用。 但他看上去,一脸的平静,就和他一样,那绝对不是巧合。 这样的人,往往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