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押送牛彪回京都,一路上大张旗鼓,故意放慢了些行军速度。 自从牛彪上月遇险后,整日乐呵呵,吃饱就睡,睡醒就吃,很是自在。 刘杰站在霍彦后侧,双臂交叉在胸前,嫌弃地直摇头,“将军,他是猪吗?一路上就知道吃和睡。他不会是那日吓傻了吧!” 牛彪双手抓着卤猪蹄膀,啃得满嘴是油,大快朵颐。 霍彦负手而立,微微一笑,“他这才是活得通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好好享受余下日子。” 刘杰笑笑:“将军,他这待遇太好了,手上没有手镣,还有肉吃,哪有俘虏有这待遇!我都有些眼红。” 霍彦瞥了一眼刘杰,冷冷道:“要不你和牛彪换换,你在囚车里待着,牛彪没酒喝,我准你喝点酒。” 刘杰一愣,低下头,半张的嘴紧紧闭上,恨不得把刚刚那句话咽回去。 过了良久,刘杰恭声道:“将军,我们这一路风平浪静,马上要到京都了,我们是否要加速前进,赶在后日到达京都。” 霍彦眉头一皱,沉声道:“不急,依旧按现在速度行军,接下来几日,我们更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要让他人有可乘之机。” 刘杰觉得将军太过谨慎,但不敢松懈,奉命行事。 就地安营扎寨最后一晚,三名蒙面黑衣人潜入牛彪所在营帐,霍彦早有准备,蒙面黑衣人扑了空,从高处落下的铁网将三人罩住。 刘杰一把迷香粉末一撒,三人晕倒在地。 霍彦的营帐被三十多名黑衣人包围了,刘杰火速赶来支援,刀光剑影,黑衣人拼死击杀,无人有逃脱之意。 霍彦虽早已嘱咐要留活口,但是这些黑衣人太过狠辣。霍彦临时改变决定,不留活口,否则不知要死多少士兵。 霍彦为救刘杰左臂受伤,刘杰自责道:“将军,是我连累了你,不知他们的剑是否有毒,你的伤口如何?” 霍彦道:“无碍,包扎一下就行,你命人搜搜这些人身上可有可疑之物。” 军医在为霍彦包扎伤口,刘杰见霍彦无大碍,舒了一口气。 “将军,这次是冲你而来的。” “宜山之行就是他们的阴谋,这背后之人从一开始就是冲我而来。” “将军,他们为何要冲你而来?” “我从十六岁入军营,至今已有七年,参加战役大大小小六场,平乱的藩王余孽怕是没有这势力,八成这些黑衣人是来自敌国,这暂时是我的推测。” “将军说得有理。” “将军,这被擒的三人都狠人,都被打的快没气了,愣是不松口啊!” “有一人我一把他嘴中的布拿出来,他就要咬舌,我的手指都要被他咬断了。” “你找军医,要点使人四肢无力的迷香。” “这家伙是不是受过专门训练,我可是使用了常人四倍的量。” “谁派你来的?为何要杀我们将军?” 这时一支箭射向黑衣人,黑衣人当场身亡,突然无数箭射过来,刘杰无力招架,三黑衣人皆中箭而亡,箭才停止发射。 霍彦重重拍了桌子,怒道:“真当我的军营是无人之境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欺人太甚。” 刘杰惊得一哆嗦,他还从未见过霍彦如此动怒,攥紧拳道:“将军,这些人实在可恶,属下现在憋着一肚子气,总有一日抓到他们,碎尸万段。” 霍彦看着刘杰气愤万分,失笑道:“等着,会有这一日的。” 霍彦上前拍了一下刘杰肩膀,“整军连夜赶回京都。” 次日清晨,霍彦一早在宫门外等候。 霍彦请求徽帝饶牛彪一命,留在军中效命。徽帝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