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人不仅特别清醒与生俱来一己生命志趣,更在自觉将那适志‘专精至道’作为了一切放下毕生事业?”
“原来空门不空啊!”
听到这里,张日用似乎一下有悟。
“师兄说得对。
正因为人看空了一切,才更能认清世界、认清自己。
佛透说一个空字,只为启人知空识空悟空以达‘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生命妙境。
因为,那心不仅一切寂灭清净终极安稳有恃,更人百年得无所得、住无所住一切解脱所见所明。人有此恃,人有此明,是不是便会了无牵挂更无畏无惧去着落天禀志趣而自在生命、无憾人生了呢?”
“对呀!
圣人‘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逆水行舟,虽毕生不遂,却‘乐以忘忧’。之中得失不计,不也某种意义上无住生心认清识透了那天下归仁所为所求,才是一己百年适意真正,才有一己生命存在真正吗?此中义无反顾无怨无悔一心执着,不但似水人生志惬怀舒,更亦生命终极无撼哪!
而庄子窘迫至缺衣少食,却自喻适志栩栩蝴蝶,不也多在了然一己性情更百年志趣真正吗。此中唯求‘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自在过隙生命、逍遥蜉蝣人生那泥涂不移,亦人畅怀畅情得其所哉呀!”
似有幡然的张日用说了,不由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那一切无常无我、无得无住寂灭生心之中,何又为别驾大人有畅生命、无憾人生适志惬怀呢?”
张日用有悟之际,慧能话峰一转,便直直相问了。